朱笑东又说道:“怕我给不起钱是不?老先生,你开个价,我家养了几十头牛,百来只羊,几千只‘鸡’,还怕我买不起你这画?”
老头一怔,沉‘吟’了一下,心想自己肯定是得罪不起孟百万的,这二十万自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而这幅画是值不了钱的,又碰到这么个农村傻帽,他硬是要的话,就敲他一笔,捡回一个算一个。
沉‘吟’了一下,老头就伸了一根手指头,说:“一千块,你要就要,不要我走人!”
“太黑心了!”朱笑东嘴里说着,但又一边掏钱,一边又说道:“不过这个面子我却是要争的,不就一千块钱嘛,一只羊就够了!”
把钱数了十张,然后递给老头,林少华又叮嘱了一下:“要看清楚啊,我这可不是假钱,别再上当了!”
这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白白的往对方伤口撒盐啊!
老头一把抢过钱,随手用手‘摸’了‘摸’,知道是真钱,揣进‘裤’袋里后拉长着马脸‘阴’沉沉的就出去了,那送钱来的年轻男子也感觉没趣,灰溜溜的跟着出去了。
王长江和胖子知道朱笑东不会白白掏一千块钱来买这么个假画,他们只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但却都很识趣的一声不吭。
如果朱笑东没有开口要这幅画,他们肯定会继续讥讽老头,谁让他来店里明“抢”呢,抢出了问题来自然要取笑了。
不过骆经理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听老板王长江说起过朱笑东的名字,知道他是这间古玩店一半的老板,所以才关心,不过好在只是一千块钱的东西,吃亏上当都无所谓。
但他在老头等人离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朱老板,你买这幅画,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恕我眼拙没看出来是什么原因,能说说吗?”
朱笑东笑了笑,摊了摊手苦笑道:“说实话,我也没看出来为什么……”
这一下,王长江,胖子都有点瞠目结舌的味道,他没看出来奇特处为什么要买下来?对孟百万那一圈子的人,王长江就是连一分钱都不想白送给他们。
不过朱笑东又说了:“王叔,店里有这么多人,还有骆经理,包括刚才买画的老头,一看他就是个‘精’角‘色’,我想这是一幅画,那中年男子真要调包的话,起码他身上得有画这么大的东西吧?可我刚才看过他了,他身上绝对藏不了画!”
王长江和骆经理都愣了起来,不明白朱笑东的意思。
朱笑东笑笑道:“王叔,你还不明白吗,假设的话,假如中年男子根本就没有调包,这个假设应该是成立的,因为你们都没发觉异常,那我就肯定,这幅画就是原来的画,而之前,这幅画是经过骆经理和那老头亲自鉴定过的,我就算不信老头的眼光吧,但络经理觉得这画至少值两万,所以才开两万的价,那我就觉得,这幅画起码值得起两万块,所以我‘花’一千块买下了!”
王长江和骆经理这才听明白了,回头想了想,确实如此,没见到那中年男子搞鬼,而且他离开的时候,身上绝对没有藏什么,走的时候除了提的那个年轻男子背钱来的背包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背包短,也放不下那幅画!
朱笑东又指着店面天顶说:“王叔,店里装了监控的吧?我们去看看录像!”
“对了,有监控!”王长江和骆经理都是恍然大悟起来,几个人赶紧到里间的休息室里看监控录像。
骆经理把录像调出来,截到那中年男子来店里的时候,从那个时间起,把画面调出来,然后正常播放。
朱笑东和王长江都坐下来慢慢观看,一开始,中年男子来了,是骆经理亲自看的,而店里又来了那老头,一看到画时,老头眼睛都亮了。
骆经理接着开价,那老头半路杀出加价抢货,生意谈成,直到朱笑东和胖子来,然后又是年轻男子送钱过来,一直到最后,中年男子拿钱走人。
王长江和骆经理都盯得死死的,看得明明白白的,老头一直拿着那幅画,中年男子碰都没碰过,而且别的人也没沾过手,根本就没有可能换得到。
王长江和骆经理相互对望了一下,不禁都糊涂起来,心想对啊,朱笑东猜测的很正确有,这画的确没有被调换过,但是那画怎么会变了?
朱笑东笑说道:“王叔,骆经理,别为这个费神了,我把画拿回陶都去研究研究,反正我觉得这画是有问题的,再说嘛,一千块钱,我还是赔得起的,呵呵……”
“对的,哈哈……”王长江也站起身笑道:“不就一千块钱嘛,我想啊,我们怎么都是赢家,你们想想看,如果这画是假的,不值钱的,笑东只不过扔了一千块钱而已,而老头则‘花’了二十万,赔得他心绞痛啊,再说了,如果这画是真的,那更是爽快啊,老头‘花’二十万从我们手中抢过去,却又一千块钱卖给笑东,猪都没他笨,哈哈哈……”
胖子则笑道:“笑东是一只猪,我是一群猪,那老头比猪还笨啊……”
“蠢材!”王长江瞪眼骂了一下胖子,喝道:“朱益群,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你笨不说,还骂笑东是猪?”
朱笑东笑呵呵的说:“对头,我是一只猪,他是猪一群啊!”
王长江又瞪了一眼胖子,哼了哼说:“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想的,给你取这么个名字,以后我的外甥可不许取什么猪大肠,猪头猪脑猪一堆什么的名字……”
胖子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