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王长江就忍不住赞了出来:“这字好啊,这画儿也更好啊,不过我就奇了……这字画都在瓶儿里面,颈口那么小,字画又那么细微,拿放大镜才看得清楚,这怎么刻出来的?”
王长林见堂哥也很惊讶,并不像是装的,沉‘吟’了一下才问他:“二哥,这是微雕和内画,技巧方面的事一下子说不清楚,我就想问你,这件东西你哪儿来的?早知道你有这么一件好东西,哪还用我干着急啊!”
“这真是好东西?”王长江怔了一下,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侧头一眼瞄到朱笑东搬着一大纸箱的矿泉水进来,当即招着手道:“小朱小朱,赶紧过来……”
朱笑东以为老板叫他又要干什么事,放下纸箱,扭头一边走一边说:“老板,你等一下,外边还有两箱水,我搬进来了马上就来……”
几箱矿泉水搬了进来,朱笑东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又走过来,笑问道:“老板,有什么事安排吗?”
“没有!”
王长江一摆手,跟着扬了扬手里的‘玉’瓶儿问他:“小朱,你跟我说说看,你这是什么东西?”
朱笑东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回答:“是羊脂微雕‘玉’瓶!”
“真是的?”王长江一怔,跟着脸‘色’就变了变,忍不住就恼道:“你呀你呀,你这个小朱,那你知道不知道它的价值?这么个宝贝你随手就扔给我了,我还以为是个屁钱不值的小玩艺儿呢,要是打坏了怎么?你这不是害我吗?”
王长江一边说,一边后怕,他要是大意把这‘玉’瓶儿打碎了,那可就惨了,如果按陆林琛的说法,他最少就得赔一千万!
但朱笑东却是不以为意的随口道:“打坏了就打坏了吧,老板,我不会要你赔的……”
朱笑东这话可是把王长江噎住了!
陆林琛这才相信王长林真没有对他隐瞒,没有说谎,他的确不知道,包括这个傻老板王长江也不知道,拿了个宝贝还当不值钱的小玩艺儿。
停了停,陆林琛马上就对小‘玉’瓶儿的正主子朱笑东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玉’瓶儿哪来的?”
朱笑东摊了摊手,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这个表情却是摆明了他不想说出‘玉’瓶儿的来历。【92k】
熹宗朱由校宝藏的事,他自然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而自己雕刻的事,他也不想说。
陆林琛当然明白,看来人家是不想说了,他也不追问,又笑问:“小兄弟,你能不能把你这个小瓶儿卖给我?”
从朱笑东的样子和刚刚干的事情来看,他是这个店的伙计,按前古时候的说法,他只是个“下人”的身份而已。
陆林琛有些侥幸心理,这个伙计多半不知道他这件‘玉’瓶儿的真正价值,当然,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他还是知道这‘玉’瓶儿是羊脂‘玉’,也知道是微雕,但他这么淡然而若无其事的表情,应该不晓得‘玉’瓶儿的贵重,说不定自己给他个价码就能让欣喜若狂了。
一个当小伙计的普通年轻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住金钱的‘诱’‘惑’?
朱笑东沉‘吟’了一下,这个老者显然不是开玩笑的话,这是顶级别的和田羊脂‘玉’,他自然是明白的,朱由校是皇帝,他要的东西,哪怕是用来练手的料,那也是最好的。
但是朱笑东又明白,他对古玩字画以及‘玉’器的鉴定技术虽然颇深,但对这些东西时下的价值,却是一知半解。
比如他知道那‘玉’料是顶级的羊脂‘玉’,价值肯定不低,但它的雕刻是自己刻的,一件作品的真正价值,是‘玉’的级别和雕刻工艺水平相接合的,自己到达一个什么层次,他心里还是没谱的。
毕竟这些技术都是他在墓‘穴’底下按照前人留下的图谱绢册来学的,而且还只练了半年的时间!
沉‘吟’了一阵,朱笑东才对陆林琛回答:“可以啊,不知道先生能出什么价钱?”
陆林琛盯着朱笑东,这个年轻伙计看起来并不显得急躁或者很欣喜,这就有可能有变数。
“小兄弟,行啊,价钱我肯定出到你满意,生意的事情嘛,最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不过我倒是想请小兄弟自己介绍一下,你这件东西的好坏优劣之处,行不?”
陆林琛以退为进,让这个伙计自己介绍‘玉’瓶儿的优劣处,他就可以从对方的介绍中审试着对方对这件‘玉’瓶儿的真正价值明白不明白,然后才结合出价。
朱笑东一听就知道陆林琛的念头,他这是在试探自己明不明白呢。
淡淡一笑,朱笑东毫不掩饰的就说了:“和田羊脂‘玉’的价值,我想不用我作多的介绍,大家都知道,这‘玉’瓶儿虽小,但它是顶级的羊脂‘玉’,而在雕刻方面,它用的是内画和微雕,在这一方面,我又不好多说了,这位先生,您觉得达到宝石级的羊脂‘玉’再配上这微雕内画,它又能值多少价码呢?”
陆林琛微微一怔,忽然间,他就对这个年轻伙计有些刮目相看起来,从他的话语中几乎可以肯定他对这‘玉’瓶儿的价值其实是明白,自己以退为进的试探没有作用,他又把球踢回来了,让自己说‘玉’瓶儿的价码呢!
“行啊,小兄弟……”陆林琛笑了笑,说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这么说,你说是宝石级的和田羊脂‘玉’,再配内画微雕,那你就说说它到底怎么个宝石级法,总不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