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朱笑东继续制作手里的箭杆,头也不抬的回答说:“现在还不到火候,你还得在坚守一会儿。”
烟锅叔不忍胖子一个人独守,唯恐胖子一个不慎,遭遇不测,想要上去帮忙。
朱笑东不让,这个时候,稍有异动,就会惊走狼王,一番苦心,白费了不说,从此之后,恐怕也永无宁日,就更别想狼口逃生。
胖子在上面大呼小叫,东哥,不给藏刀,把那把匕首给我也成啊,真的快要守不住了!
朱笑东咬着牙说,匕首也不能给你,你就得死死的给我守在上面,给我再坚持下去,直到狼王完全放弃警惕,没了戒心。
杨华和梁三这边虽然也是遭受着狼群进攻,但是程度轻微得多了,他们这边,依旧只是先前那些老弱病残的狼群,虽然咆哮得厉害,但是攻势却没有一点加强,梁三站在墙头,根本就算是无事可做。
见朱笑东几乎是“残忍”的让胖子独自一个人,抵挡狼群‘精’锐,忍不住对朱笑东喊道:“小朱老板,我看胖子哥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你就让我去帮帮忙吧。”
朱笑东盯着梁三,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把大家一起害死的话,就乖乖地呆在上面,这边的事,你不能管。”
虽然梁三明白个中厉害,还是忍不住说道:“小朱老板,要不,我下来吧,这上面,我一个人看风景,也没多大的意思。”
朱笑东说道:“谁让你看风景了,我要你上去,就是监视狼王的动向,你知不知道,我们整个行动的成败关键,就掌握在你手里的,我们所有人的命,也在你一个人手里握着的,你还有心思看风景!”
“我……”梁三一怔,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肩膀上还有这么重大的责任。
“现在,我们手里,有一张简易的弓,但是能用的箭矢,却只有两支,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有两次机会,可以‘射’杀狼王,你说,不让狼王感觉到我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走投无路了,它会上这个当?”朱笑东说道。
“狼王狡猾残忍,警惕‘性’之高,超乎想象,胖子的耐力,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你不忍心胖子受累,引不来狼王,你要我怎么去做。”
朱笑东说着,但是眼里却有些‘潮’湿,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拿自己的兄弟的命,来换大家的命,不要说其他的人,就是他自己心里难受的程度,恐怕超过了所有的人。
但是除此之外,朱笑东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把弓箭‘交’给别人,自己上阵!但是,这唯一的,关乎大家生死的机会,朱笑东又实在放心不下,这倒是不是朱笑东仗恃自己的箭术高超,恰恰是因为朱笑东对自己的箭术实在信心不大,所以只能用引‘诱’狼王尽量放松警惕,尽量接近,来这个计划来弥补一切不足。
胖子在不到两米高的工事墙壁上,手忙脚‘乱’,嘴里却喊着说:“东哥,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你的,一个胖子倒下去,会有千百万个胖子站起来,不过,我要是有个万一,你可要记得,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告诉我的儿子,给他说说他爸爸是如何的英勇顽强,单枪匹马,在百万狼军之中,横冲直撞,取敌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喊叫到后来,胖子已经声嘶力竭,话不成声。
朱笑东忍住泪意,问梁三:“狼王的动向……”
梁三抹了一把眼泪:“还在那里没动……”
工事里面,杨薇、烟锅叔、曾德宝等人,都低下了头,不忍去看,不忍去听胖子在墙上沙哑着嗓子的胡说八道。
不过片刻,朱笑东又问:“狼王的情况……”
梁三哽咽着回答:“没动……”
这个时候,胖子一个人已经差不多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了,小‘腿’上面,‘裤’子早已被扑上来的狼抓扯得稀烂,而且,胖子根本就已经站立不稳了,只得盘脚坐倒,仅仅凭着手里两块连棱角都已经砸没了的城砖石块,抵御上前进攻的狼群。
这情形,实在是有些悲壮。
不过,胖子也说得好,畜牲,终归是畜牲,本来这比豆腐渣强不了多少的工事,因为朱笑东等人先前破坏过城墙,接近工事的城墙,在宽度上也就窄了不少,所以,哪怕工事被撞垮下来不少的城砖,大部分却已经直接掉落到城墙下面去了,并没有多少还留在城墙上面,也就没能给狼群搭起太高的梯子。
只是狼王要是再聪明一点的话,继续用狼群‘肉’体炮弹轰击,估计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工事,早已坍塌的一干二净。
偏偏这狼王,眼看着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接近墙顶,又及时改变了策略,只是一味的猛烈往上扑攻,至于狼体炮弹,就反而弃之不用,以至让那些原本‘精’壮的狼,上又上不去,上去之后连脚都站不稳,就又被胖子一砖头给砸了下去。
以至胖子虽然守御到了身疲力乏,几乎葬身狼‘吻’,狼王的战果却是不大,不但没能前进一步,还有不少的狼从城墙上滚落,虽然没摔死摔坏,但是也摔得狼狈不堪。
“梁三,狼王的动向……”不到一盏茶时分,朱笑东至少问了梁三不下三十次,朱笑东张弓搭箭,却不敢主动出击,他怕,怕这唯一的两次机会,一个把握不住,就此丢失,九个人,九条命,就此丢在他的手里。
“没有……没有动……”梁三看着已经累到坐在墙头,却依旧强撑着跟狼群搏斗的胖子,泣不成声的回答。
胖子坐在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