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听见杨薇惊叫,回过头来,对把匕首搁在杨薇的脖子上的男子,‘露’出不屑的一瞥:“你不是要比试吗?而且要比刀吗,我手里没刀。-叔哈哈-”
“人人都说你机诈百出,我当然不能掉以轻心,留了她在手边,就不愁你会不回来。”
“呵呵……”朱笑东笑了起来:“我朱笑东是什么人,比你厉害的,我见得多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跑过路,我只是想遂了你的心愿,去找把刀来而已,何况,这里是条死胡同,我就算要跑,也无路可跑。”
那个男子咧嘴一笑,收起匕首,轻轻把杨薇往前面一推,手上再一抖,又出现一把匕首,这男子把匕首往地上一丢,说:“一样的材质,一样的款式和重量,你选一把。”
很是自负,自负到根本没把朱笑东放在眼里。
这世界上有种游戏,叫猫抓老鼠,通常,‘毛’抓到老鼠之后,除非是饿极了,否则,不会立刻吃掉老鼠,会先一会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是把老鼠放在地上,老鼠一跑,猫就扑上去抓住,叼起来,放回原处,再重复很多次很长时间,就算不小心咬伤老鼠,甚至咬死之后,猫很可能都不会立刻把老鼠吃掉,因为它还想玩,实在是玩的厌倦了,才会把老鼠吃掉。
现在,朱笑东跟杨薇两个人就是老鼠,而这个三十多岁,一头板寸的男子,就是猫,至少,他自己认为他是猫一直很厉害的猫。
他有很厉害的玩刀的技巧,用刀也杀过很多人,好人,坏人,都有,但是他也遇到过很多会玩刀的人,也被人砍过很多刀,所以他很想‘弄’清每一种好的刀法,甚至对刀法有种近乎痴狂的喜好。
朱笑东虚劈了黄头发小个子跟司机两个那十几刀,在他看来,很神奇,不管怎么说,一顿看似‘乱’砍‘乱’剁下来,只把那两个人的衣服全部划开,而不伤半分皮‘肉’,直至让那两个人‘裸’奔出去,这种刀法,是他从来没见过,也绝对想要尝试一下的。
——这就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强项将因为喜欢做、经常做,去加强它、去磨练它,因而变得愈来愈强的道理。
不过,朱笑东专攻雕刻,在雕刻的刀术上确实算得上出神入化、无出其左右,但那是雕刻,不是用来杀人的,而这个人的刀法,却偏偏就是杀人的,而且能够杀得很痛快,杀得很过瘾的刀法,本质上都根本不同的两种刀法。
朱笑东再次把杨薇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那个男子,说:“可惜,我最趁手的,是砍刀,不是匕首。”
“一个好的用刀的人,是不会在乎什么刀的,何况,你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
朱笑东突然说:“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五倍给你。”
男子一怔,摇了摇头:“你也懂得规矩,就算你给十倍一百倍的钱,我也不可能在任务没完成之前,背叛我的雇主。”
虽然那男子已经暗示给朱笑东留了一条路出来,但是朱笑东绝对不会上那个当。
男子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只要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回去‘交’了差之后,朱笑东又可以雇他去把东西拿回来,一般来说,像他这种人,接了一单任务,除非失败,否则在任务没完成之前,他是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的,完成任务之后,有另一个雇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惜的是,朱笑东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为了钱,可以背叛雇主和朋友的人,朱笑东一向都是深恶痛绝的。
所以,朱笑东不再说下去,而是选择了拿起匕首。
杨薇在朱笑东身后,低声对朱笑东说道:“把它想象成你手里的一块雕刻。”
朱笑东雕刻技术神乎其技,这是杨薇知道的,对方是什么人,杨薇也是知道的,但是朱笑东除了拿刀杀过狼,和人拼刀,是绝对没有过的事,从这一点,朱笑东已经是出在绝对弱势了。
不过杨薇知道一句话,叫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既然朱笑东从来就没拿到杀过人,就只好把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对手,想象成需要雕刻的物件了,也就是活马当作死马医!
“很好,我要出招了!”男子向前跨出一步,脚下一挑,匕首稳稳的落在手里。
“既然一定要比,我们先来场文比如何?”朱笑东手里拿着匕首,盯着男子说。
“我知道你机诈百出,而且,雕刻技术无双,你会以为我会跟你去比雕刻么,我要比的,只有一样,比杀人。”
男子说着,已经挥出了一刀,是虚招,对准的是朱笑东的咽喉,在朱笑东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男子不想一下子就将朱笑东刺死。
猫抓老鼠也好,为了增强自己也好,一刀就将朱笑东放到,就没了那种乐趣。
朱笑东无语,拉着杨薇疾步后退。
朱笑东退得很快,但是那个男子的刀更快,始终就对着朱晓东的咽喉,距离不过一寸。
退了几步,朱笑东脚下一绊,一下子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但是在这一瞬间,朱笑东举起手里的匕首,直直的刺向那男子的肚子。
可是,朱笑东手里的匕首没能刺进那男子的肚子,咽喉一寸之处,却依旧闪烁着那个男子的匕首尖儿。
男子盯着朱笑东的眼睛,似笑非笑:“你还有一次机会,可以起来再跟我比试一下!”
说罢,男子收回匕首,退开一步,静等朱笑东起来,再跟他过一次招。
“咳咳……”拐角处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还有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