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插嘴问:“哪个老杨,不会是先前跟东哥坐在一起那个‘杨白劳’吧?”
高老二“噗”的一笑:“对,就是那位老杨,老杨这家伙,真名叫杨思仁,不过,他这家伙,一副火爆脾气,真名反而没多少人记得,两位师叔叫他‘杨白劳’,倒也是再恰当不过了,呵呵……”
想来,“杨白劳”这家伙,因为他那爆竹性子,平日里得罪过不少的人,可是大家又奈何他不得,听胖子不叫他“老杨”,反而叫他“杨白劳”,估计是大快人心了。
朱笑东暗想,怪不得“杨白劳”这家伙,今天也是一反常态,纵然是胖子一再激怒这“杨白劳”,“杨白劳”也仅仅只是嘴上呼呼喝喝,原来他也在搅合这件事情!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经常为我们提供一些物品的,是个很厉害的土爬子,外号叫‘银钩’,真名叫金九……”
朱笑东忍不住问了一句:“明知道这金九是土爬子,你们还……”
朱笑东没有说完,但是那意思却是很明显,明知道金九是个盗墓贼,不但不报官,还敢收购他的东西,难道不怕穿帮坐牢。
高老二苦涩的笑了笑:“这就是金九的厉害之处,此人不但跟会所里的会员有些关系,黑白两道,更是通吃,一般的人奈何他不得,和他有关系的会员,也不想没有他,所以,近年来,这金九反而是打着正规考古队的旗号,四处活动。”
一听高老二说这些,朱笑东赶紧打岔,朱笑东不想去探听这些私人私事,有时候,这些事知道的越多,反而就越加危险。
高老二也是自知失了言,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刚开始听老杨说是两位师叔到了,我还以为两位师叔也是为这事来的。”
朱笑东点了点头,苦笑着说:“本来,只是这几天在家里呆的闷倦,只想要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一走,居然走出这么多事儿来,哼哼……”
胖子将面前的盘子,来了个一扫而光,一边扒动转盘,一边问:“师侄,这几个人,都问了你一些什么情况?是关于你林师叔的,还是关于我们的,你说了多少给他们?”
高老二想了想,才说:“总的来说,他们问的三分之二是关于林师叔就是的习惯、行踪之类的,只有三分之一的问题,是牵涉到两位师叔……”
胖子忍不住失声说道:“不会吧,你师叔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从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不打听我们的情况,怎么会反而更加关注林师兄呢?不对吧,不是你记错了,肯定就是他们打听的是我们的关键……”
朱笑东没好气的瞪了胖子一眼:“你有什么好关注的,只要有人愿意,你什么时候喜欢挖鼻孔,什么时候爱打呼噜,别人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反倒是林师兄的事情,大家现在都是心里没数,不问林师兄的事,去问谁的事?”
胖子不服气,使劲吞下一块红烧鲤鱼,才反驳说:“也就是东哥师兄你这样想,谁不知道以逸待劳,只要盯紧了我们,什么探险,什么浑水摸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用得着劳心费神,四处去找线索。( ”
高原也摇摇头:“那位林师傅的线索,是死的,就摆在那里,相比我们的行动,想要猜测准确,却是要困难得多,再说,估计也有些人是等不及我们出动,如果能独自找到线索,那岂不是抢了先机。”
胖子这些没词儿了,只得点点头,说:“还是高大哥分析的入情入理,对了,师侄,你都知道你林师叔些什么?快跟我们也说说!”
高老二苦涩的笑了笑:“其实,我跟林师叔,也是一年半载才见过一回面,怎么说林师叔这个人呢,在考古队离奇失踪之前,林师叔的性格开朗、热心,什么事都尽力而为,自从考古队出了事,林师叔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从一个极端,突然间走向另一个极端,有一段日子,林师叔在我们家小住,那几天,林师叔几乎都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断的看书,连吃的喝的,都顾不上。”
“你说的这应该是那支考古队失踪之后不久,对吧?”朱笑东顿了顿,又说:“是不是从那次以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高老二点点头:“是!其实,林师叔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那个时候,我也是整天瞎忙,本来想要去帮林师叔一把,可是……”
高老二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似乎因为没能去帮林少华一把,心里很有些自责。
不过朱笑东知道,十几年前,高老二也应该是成家立业了,那个年代,要养活家口,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高老二没能去帮林少华一把,也算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这么说,林师兄在你们家,看过哪些书,这你应该知道一个大概吧?”胖子问了一句。
想不到的是,高老二又是摇了摇头:“我们家老爷子,也是一个比较喜欢读书的人,收藏的书籍,不敢说汗牛充栋,但是一两千部各类书籍,还是有的,我记得,林师叔一到我们家,就一个人关在书房,也不让我们去打扰,后来林师叔走了之后,我没事去看过,根本就看不出来林师叔看的是那些书,那一类的书籍。”
林少华最爱整洁,做事细腻,用过的东西,都要原样放置整齐,这一点,朱笑东跟胖子两个人是知道的,高老二说他不知道林少华看过什么书,也还可以理解。
“不过……”高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