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喂——”
“是我”一个好听的低音,墨珩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你说它是人间最美的音符,也不为过。
“嗯,我知道,我,我。昨天打电话,就是想问一下,你要回来么”
“我计划留在fbi”
“这样啊,真好,你在美国么?”这时差有点大啊。
“法国”
墨珩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说话一本正经,计划,cow爷爷我还计划呢。死吧,挂了吧。可是这好听的声音……让他舍不得。
“你打算待几天?
“看情况吧”
“我也有点想去,最近挺累的”
“嗯”
“但是我不会法语”
“英语也可以”
我可不可以不会英语。
他出来了,那凤华是不是也一起。
墨珩有点烦躁。
自己守着贞操等了这么几年,让别人捷足先登,他会被气死的。
“我订明天的机票,你去接我”墨珩命令。
那边竟然出奇的说:“好”
“真的啊,我没有开玩笑,到时欧我要是被露宿街头,肯定恨你”
“不会”
“那挂了”他得收拾行李。
打电话给小助理。“帮我订法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小祖宗,好去那干啥,咱今天不是有个访谈”
“爷爷我要放假”
“这,这违约……”
“你看着办,办不了,我辞了你”
“辞了我,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
“那我,到要看看”
“好好好,哦服了你了,只能去三天”
“三天只够我飞到那的”
“够你转地球一圈了”
“到时欧说,快去订票吧”
“好吧”
下午三点。帝都机场。
“小祖宗,你早点回来”“真不用,我去找个翻译么,你到那边……”
“嗦,我走了,没事,我罩着你,放宽心”
“……”就因为是你,我才一直操心的好么。
墨珩三点的飞机,帝都时间凌晨一点抵达。法国时间八点。墨珩觉得这个机票时间很好。一路上打个游戏,睡个小觉,亦或看个书,也就过去了。然而,墨珩没有那么容易。
他在想,到时候要说什么。
“像个大姑娘似的”墨珩唾弃自己。
墨珩流利的写下:
朝阳的光芒洒落在塞纳河
埃菲尔铁塔高耸入白云间
香榭丽舍大街上如水游人
普罗旺斯薰衣草迎风绽放
都不如你的一个音符,
一缕秀发,一抹笑容。
——墨珩喜欢他,藏着掖着,二十年。
他幽默风趣,他开朗阳光,他温文尔雅,他的一切阳光明媚,积极向上,他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男人。从三岁的相见,到如今二十三岁。
他和他流转之间,光阴流淌。
他喜欢他这件事,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一个人果真如同一棵树,他的枝桠多么繁茂葱郁,他就有多么深入泥土。
那是地狱。
风华也喜欢他。和他不同,风华的喜欢是阳光的,普照在阳光之下,经受暖阳的洗礼。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和风华一样,一样的告诉所有人,他喜欢他。就算不告诉所有人,告诉他一个也是好的,再好不过。
可是,他不能。他是一个男人,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他从小在魔鬼的训练中走来,三观早已不知飞向何处,竟然,竟然还会觉得羞耻,真的是奇葩。
墨珩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喜欢他。
只因为他的喜欢太深了。
二十年前的一见钟情。
二十年后依然情深入骨。
墨珩啊,墨珩,你真是这世界上最痴情的人啊。
墨珩嘲笑自己,眼角满是苦涩。
他不是同性恋,因为他除了他一人,再未对他人心动过。
墨珩想笑:那短他咀嚼着回忆无数次的往事,涌现在脑海。
那天阳光明媚,海浪拍打着沙滩。有几只海鸥在天空翱翔。
曼珠沙华在北海道的一个附属小岛上被教官训的,灰头苦脸,满身泥泞灰尘。
他看到一个男子走来——夜尘白。
他还真是漂亮。
他的蓝眸外是一圈绿色的阴影。瓷白面孔,黑色的头发。
他真的没有把星星偷了放在眼眶里么。
墨珩不顾教官的喊叫。因为他的眼睛吸住了他,无法自拔。良久他顺“你长的可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啊,做我媳妇好不好”
那男孩红了脸,如同天边的彩霞。墨珩,想去捏一捏。他打下了他的手。
“好不好嘛,不说就是同意了啊”
“滚”
“夜哥哥,夜哥哥,你来了。我还以为夜阿姨是在骗我呢”
墨珩转头看了看那位夜阿姨,他想钻尽沙堆里。风华最是讨厌,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全身的公主病,还叫母夜叉是夜阿姨,她除了好看,走哪点是夜阿姨了。
后来墨珩知道,他叫夜尘白,那位夜阿姨是他的妈妈,他那么好看怎么会有那么彪悍的妈妈。
后来他们或分开或一起训练。
后来,他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倒是那位娇蛮的公主,追着夜尘白一直追,甚是讨厌。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墨珩觉得其实风华没有那么讨厌,她越来越像他的妈妈夜星蓝,她是风靡一时的“天绝”
那时候,墨珩是沾着叶子墨的光,才可以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