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阵阵的痒,好难受,好想扣,好想挠!
我对上容祈的眼睛,眼底全是担忧,这特么是怎么回事,那只臭鸟是从哪里来的。
我很愤怒,心底咒骂道,忽而左手开始变黑,像是毒素一样,蔓延开来,我的一整只左手啊,就这样报废了,黑的发青。
“这不是中毒了吧?”我问道,那只金鸟的嘴肯定带了毒,可怜我的手。
“失血过多,等血缓过来就好了。”容祈道,将白布拿掉,血已经不再流了,但是黑漆漆的一只手,看得格外地膈应人。
我问他为什么金鸟会忽然冲向我,容祈脸色稍稍变了一下,欲言又止。
这会儿那老者忽而出现,拄着拐杖,肩膀上站着那只金鸟,罪魁祸首居然在此,我一下来了精神,指着老者道:“是你干的!”
“贫僧见你狠不下心来,便想着助你一臂之力,施主无需道谢。”老者说道,劳资真是哔了汪汪兽了,谁想道谢,刚才那一下,咬了我手心里的肉,痛感都是真实的,连带着这只手都黑的彻底。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人怕是伪僧人!
我怒目瞪着他:“你可曾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凭什么擅自做这样的决定。”
“施主的心声告诉我的,这绝非擅自做下的决定,你若是没有这样的想法,贫僧如何能做得到,到底是你心魔太强了。”老者说道,我愣了一下,明明将这个想法压到了心底,根本不可能被人看穿的,为什么他会知道。
我摇头,暗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施主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此,倒是贫僧自作主张了,施主封印已解除,该是渡灵的时候了。这本就是你作为通灵师,该做的,贫僧不过帮你将时间提前了,施主切忌,在太阳落山之前,契约第一个灵。”老者说道,转身离去。
末了他还留下一句话:“你身边的小伙子是不行的,身上鬼气太重,你也别想着救她,弄巧成拙,反而会要了小姑娘的命。”
老者消失在尽头,我的手都在颤抖,这个地方,让我如何契约灵?
“晗晗,不慌。”容祈说道,要想离开这里,契约一个灵还是简单的很,可是通灵师的第一个灵,非常的重要,第一个灵如果太弱的话,往后通灵师的前途堪忧。
我心里有些急躁,眼神飘忽,这老人,竟能一眼看穿我最心底的想法,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不管了,只能试试看。”我说道,伸手,朝着黑暗之中,念起咒语。
然容祈忽而打断我,他凝声:“这里邪气盛,你能契约的灵,很有可能是邪灵!”
我顿了一下,容祈说的没错,这里略略有些阴森,确实不太适合契约,可是若是不按照老者说的话,我的左手将会化作一个深渊,反噬本体,我很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被自己的左手解决掉,说来也好笑。
这本不该破除的通灵师封印,被那只金鸟生生撕开来。
我看向天际,这里看不到太阳,不知日落日出,只能依靠这里的钟声来粗略地判断一下时间,要怎么办,我不可能随意契约灵。
容祈牵着我的手,他沉声说莫要再顾及这什么游戏了,他说要带我离开,我怔了一下,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所谓的死亡游戏,愣在那里。
可当容祈想要将我带出江兴路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走不出去了。
他可以自由出入,可我却没有办法。
老者这么着急逼迫我契约,无非是想要我从这里的魂魄之中挑一个,我忽而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这里除了和尚还是和尚,难道我的第一个灵,是僧人?
“给我手,再试一次。”容祈伸手,牵着我的手,可惜我的身体依旧无法穿透,他能走过去,可我却只能留在原地,这实在诡异的很。
我摇头,没用的。
“该死的老秃驴!”容祈道,他鲜少骂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也因为那老者压制了他。
容祈此刻很不爽,男人鲜少生气,我伸手抓着他,我说这里未必没有好的灵,先渡灵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灵。
容祈说只能这样了,我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坐在我的身边,为我护法,而我手中捏了一张符咒,是我之前就写好的,本来打算在关键时候用,我将一张纸鹤摆在我的眼前,指心滴了一滴血,染红了纸鹤,我双指夹着符咒,立于纸鹤之上。
天下万灵,为我所用,速速现身。
符咒漂浮起来的时候,那只纸鹤忽而活了过来,它快速地绕着整个古刹转悠了一圈,忽而一阵阴风起,四周越来越多的灵聚拢过来,然而皆是普通的灵,层层的亮光,包围住了我。
他们皆是一团蓝色的火焰,最为普通的灵,连个人形都没有,这可不行,我继而在纸鹤身上滴了一滴血,它扩大了范围,又转悠了一圈,这会儿来的多是老者,一个个盯着我,眼神之中满是期盼。
我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他们便做鸟兽散,一会儿便没了踪迹,忽然就清净下来了。
难道这个古刹周围,连个有实力的灵都没有嘛?我不信。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我见纸鹤牵引了一个小和尚过来,是钟楼里的小和尚,他走到我的面前,忽而跪了下来。
“小和尚跪天跪地跪佛祖,从未跪过其他人,还望您能带我走。”小和尚对我磕了头,满满三个头,根本没有等我说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