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审判者,姑且自己就当一次审判者吧!
我手执长剑,用力刺了进去,我的手还在颤抖,那种剑入皮肉的声音实在让人颤栗,我看到童父的脸抽搐了一下,嘴角流出鲜血。
他身后的猫妖怕是没有料到我这么迅速就做出了判断,长剑直直刺入,一剑双雕,两人都动弹不得,猫妖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血喷了我一身,手上黏糊糊的,猫妖冷眼看我,嘶吼:“你也逃不掉的,会有报应的!”
“杀了你们,为民除害,谈何报应?”太奶奶哇哇吐血,我虚脱地坐在她的身边,目前的情况,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童父的心脏怕是已经停了,瞪大了眼睛,生无可恋,死不足惜!
猫妖挣扎着,想要做最后一丝丝的反抗,可是有什么用,根本就挣脱不开,她身上的妖气,被鬼樱珠吸得差不多了,挣脱不开这把剑,而我瘫软在地上,眼皮越来越重,太奶奶也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去抓她,不能睡过去。
太奶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局没有尽头。
……
我昏迷过去之前,听到太奶奶对我说,她让我不要心存罪孽,她说她早就知道了,我是自家人,至于是谁她不知道,但是若非自家人,如何那么关心,太奶奶摸摸我的头,她说莫要心存恨意,出身怎么样,我决定不了。
可是当我双手染满童父的鲜血时,我的内心早就已经沉沦了。
何为真?
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快要爆炸了,又回到那个房间了,我恍惚之间看了过去,可是这里没有容祈,只有远处的座位上,遥遥地坐着一个男人。
他慢慢走过来,没有带面具的v脸,我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看到自己有这样的身世,心里作何感觉?”他问我,可是不等我回答,他便继续往下说了,“是不是觉得恶心,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是不是恨自己有这样的出身,你祖上所做的事情,包括你父亲的家族和母亲的家族,可都不是善类。”
我凝眸,心口好疼,揪着疼,一下一下,我握住胸口,蓦地想起之前遭遇的事情,这些都是眼前这人的圈套,可是我还是一脚踩了进去。
他说的没错,我觉得恶心,还难受,为什么偏偏是我。
“你在质疑上天的不公,是吗?明明他们做的事情与你无关,可惜了。金家世代包庇恶人,得了报应,你们家的人都活不长的。而许家更是一脉相传,你父亲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你都没有察觉出来吗?”男人挑眉看着我。
“也是呢,你父亲与你母亲貌合神离,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为了你才不分开的,可惜了小姑娘,你好像被他们骗了。”男人继续说道。
不可能的,他一定对我进行心理攻击,不能信了他的鬼话。
男人拍拍手,笑着说道:“所幸你没让我失望,最后那一剑,刺地爽吗?哈哈哈,很爽对不对。小姑娘你就承认了吧,你和我是一类人。”
“谁跟你一类人,你享受的快感全然建立在旁人的基础上。”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心口还是疼,一波接着一波,咬牙,只要挺过去就好了。
眼泪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贪婪的呼吸空气。
“小姑娘,也只有你,狠得下心来,没有人能过得了这一关,我说过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若是往后被所有人遗弃,记得找我。”男人说道。
他慢慢走了过来,低下头来对我说:“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靳言。”
我的瞳孔一缩,他从眼前消失,他说我与他是一类人,他说我总会明白这一点的,他说我一定会去找他的。
男人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一个十字玫瑰的形状,他说给我一段时间,好好尝尝他当初所经历的事情,靳言说他与我一样,都是慢慢被世界所遗弃的。
不,我与他不一样,我有爱我的人,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
尽管此时他们不在身边,但是彼此心灵相通,互相牵挂。
我奋力想要擦去手上的那朵蔷薇,我才不稀罕与这种人为伍,去尼玛的靳言,去尼玛的v脸,这一场游戏终究到头。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游戏的最后,国王被发现了,而举报者竟然是我。
从始至终,国王都不曾在我们中间,是v脸,是他主导了这场游戏。
可是这样的胜者有什么意思,靳言说我有弑杀祖先的勇气,便有资格享受这场游戏的胜利。
我不稀罕这样的胜利。
求求老天,将容祈还给我好吗?
我只要容祈,只想要安心的活着。
江兴路崩塌的时候,连带着我内心的世界也慢慢开始崩塌。明明我不是一个变态,最后却要被冠上变态的名头,外界早就已经盛传死亡游戏的胜者,他们的目光都在盯着我。
可只有我知道,这一场游戏,不过是在展现人性的黑暗。
江兴路的地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所有的一切都塌了,我是被人抬着出来的,与我一起活下来的人,岑文跟我住在一个病房,江蓠他们三人没有受伤,冷颜目前失踪,这一场游戏汇聚了太多人的目光,而我作为胜者根本没有什么光环,网上对我的热议,生生将我描述成了变态。
一切舆论的导向,完全在靳言。
他说欢迎我去找他,看着他那张v脸,我恨不得戳烂屏幕。
……
“你可火了。”岑文说道,言语之中带了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