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最后嫌弃地差纸人将我送了回去,说我太过紧张,听风就是雨,就得跟他一样,安静地待在房间里面,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待着,我的心越发难受了,总觉得怪怪的。
容祈回来的时候,简直如一道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换作之前,他离开地再久,除却思念再无其他,如今我的心里却装了深深的担忧,我是真的害怕。
容祈看着我,柔声问我:“怎么了,发梢上都是汗水。”
我愣了一下:“刚才跑去看了一下顾清明,可能是热到了。”
我伸手想去抓容祈的手,可是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将我拥在怀中,却不由我抓他的手,容祈盯着我看,说我心跳噗通噗通跳的太快,在想些什么呢。
“哪有,一天到晚不正经。”我推开他,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褚桓又给你换药了?没事吧?严不严重?”
容祈在一旁坐下来,说这是药浴要用的东西,吃还是吃之前的药,褚桓说找到新的法子,试试看能不能除掉容祈身上那种诡异的药。
我一下来了精神,问他是不是现在就能用,容祈点头,我说那还等什么,快点解了那药,对谁都好,容祈说不着急,我怎么可能不急,拽着他往浴室去,顾清明这儿有大浴缸,随便他怎么泡都行。
我火急火燎,伸手上前招呼他,急不可耐地要将他扒干净,容祈一副无奈的样子,沙哑着嗓音:“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样热情,为我宽衣解带,今儿迫不及待的,倒是想用强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浅笑着说道:“快躺好,乖。”
他倒是听话极了,在我的引导下,滑入浴缸里,我伸手一点点替他解开衣服,那货的脸色变了,贼笑着看我,问我怎么不脱了,我的手顿在他的腰肢上,里面的裤子,需要我来脱吗?
这是第一次,我不免有些慌乱。
“都是老夫老妻了,害怕?”他挑眉,看着我,眼神之中满是挑衅的神色。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是我家男人,脱他的衣服又不犯法,我刚才只是在发呆,我伸手,握住他的腰带,一点点将其解开,火速地将他扒光,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视线死死地落在他下面,不断变化的下面,我懵了。
转身想去提那袋药,不料某人从浴缸里面起来,哗啦啦的溅了我一身水,他一把将我搂在怀中,没来由地往下,我脸贴在他的脸上,哗啦,彻底湿透了。
容祈搂着我的腰肢,浴缸里的水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我都颤抖了一下,他的神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晗晗,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他说道,紧紧地搂着我,不放手,我贴着他的身子,安静地很,他问我想不想知道褚桓跟他说了什么。
我点头,看着他:“当然想知道,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说给我听的。”
“倒是不像你的性子。”容祈道,我喃喃着哪里不像了,我明明就是那个温婉的姑娘,躲在他的背后,也不奢求知晓他所有的事情,偏偏在容祈看来,我倒是追根究底。
他说我不想知道,那最好了,乖乖地躺着。
我简直抓狂,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紧紧地搂着我,我总觉得容祈跟往日不一样了,他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抱了一会儿容祈松开我的手,放我去拿药过来,他说:“瞧着姑娘手艺不错,可得好好伺候。”
“得意去吧你。”我笑了,将那些药粉冲开来,一股清香袭来,像是栀子花的味道,但是没有那样浓重,闻着格外的舒服,我舀了一勺,往那浴缸里面加,容祈说褚桓给的那包药,可惜洗半个月,之后没了再去找他要,得用了许久才可能见效。
他说见效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手颤了一下,抚摸着他的肌肤,纹理分明,容祈的身材该死的好,放在外头绝对是吸引人的大杀器,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这是我的男人,世间绝无仅有的。
我调好了药浴要用的东西,解开衣服跟容祈并排躺在里面,不知为何这淡淡的清香袭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催眠感觉,眼皮好重,我靠在他的怀里。
“晗晗。”
“嗯?”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清宅,不要乱走知道吗?”容祈对我说。
我忽而惊了一把,困意全无,坐起身子,整个人都炸毛了:“你要去哪里?”
容祈一直隐藏着的情绪,和这次要离开有关,他一直藏着,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我说起来吗?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之前明明知道他是去褚桓那里,可是一颗心依旧悬着,可是这一次似乎更可怕了。
“你去多久?”我见他沉默,心里越发担心。
他摸摸我的脑袋,忽而笑了:“傻丫头,又不是生死诀别。”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这样说,他眉眼含着笑意,看我,说我太过敏感了。
“再说了我已经是鬼了,如何死。”容祈道,可是他比我更清楚,这世间上,比生离死别更可怕的是,世间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关于他的踪迹,一个人只留存在另一个人的记忆之中,这何其恐怖。
我不想这样,我着急地快哭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就职于冥界吗?”他是鬼神大人,但却逃不开是冥界的人,他说是冥王召他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来回冥界时间太长,他怕我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