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扑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我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慢慢说,姐姐一直在呢。”
南儿哽咽着说话,面色惊恐,她摆摆手,说不曾有事,只是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冰凉的地方,我一怔,可我要带走她的话,肯定要问过萧默的意思,怎么可能随便地从城主府里带走人。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萧默走进院子里来,听到声音的时候南儿的身子都在颤抖,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她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南儿,见了晗晗就这样激动?”萧默过来,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孩子不懂事,晗晗别见怪。”
“哪里的话,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转而看了萧默一眼,南儿的情绪不曾有变化,反而神色稍稍平淡了些,但是她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知道萧默不喜欢这个女儿,但也想象不到南儿见她会是这样的神情。
萧默怔了一下,他好似不太清楚。
南儿唯唯诺诺,小声地说:“是我自己,在魔兽之林里面,不小心被喷火的怪兽,熏黑了眼。”
“不能康复了吗?”我问道,若是小小年纪,就成了这个样子,往后可怎么办。
萧默说寻遍名医都没有能帮着治好她的眼睛,小姑娘心里难受也是正常,我点头,实在有些疼惜他,萧默要我就留到晚上,也好陪陪南儿,晚上我们打算配合着骨笛来一场大戏。
萧默就说了几句,他转身从院子里离开,我拍拍南儿的背:“别怕,事实到底怎么样,你说给我听听。”
南儿颤了一下,这会儿却不敢哭了,就靠在我的怀里,不让我离开一步,她说她实在害怕,如今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怕会招来无尽的恐惧。
我陪着她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物是人非,这个小院子变得这样冰冷。
倒是越发觉得陌生了。
我与南儿一起吃了些东西,无后她就开始休息了,一直睡到入夜时分,我离开那个院子,手执骨笛,在院子里吹奏起来,萧默藏匿在暗处,在我的手落下的时候,他便冲出来,与我打了一架。
真刀实弹地打了一会儿,他最终装作受了伤,萧默说戏要演,就得演全套,我没有反驳他的意思,从城主府退了出去,在悄无人烟的大街上游走,找到一个巷子便钻了进去。
……
我与萧默之间的配合,算不上默契,但是足以引人入瓮。
城主府贴出告示,召集天下高手来临渊,只是为了救治萧默身上的伤,据说歹人闯入城主府,伤了城主大人。
我躲在茶楼一角,听他们议论。
“听说了吗?是那个妖女啊,之前勾引我们城主,后来又在大婚的时候被容二公子带走,这会儿又回来了。”
“你这消息落后了,她如今可是厉害得很,不是你我所能惹得起的。”
我一身黑色斗篷,将脸全然遮了起来,旁人也不知道我是谁,说话越发放肆,说我心肠歹毒,说我背叛整个冥界,简直不要脸至极。
我冷笑一声,故意将骨笛漏了出来,在众人的面前离开。
我听到身后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知道他们这是上钩了,我嘴角噙着笑意。身子在临渊城中不断的出没,等到了外面,又多了十几个黑衣斗篷之人,跟我穿插起来,迷惑了他们。
我坐在城楼上面,遥遥地看着底下的人,城主府赏天下豪杰,只是为了追拿真凶,不曾在告示上写下我的名字,只不过说此人手中有骨笛,昨夜入夜之后,好些人听到那样迷醉的声音,更有甚者,被迷惑的在街上乱走。
我遥遥地看着他们,其中不乏行色匆匆者,实在鱼龙混杂。
我从逞强另外一边跳了下去,隐藏的极好。
冥界大乱,各种不明的势力往冥界涌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
冥王再度约了我,大抵在听到我伤了萧默的时候,他的面上露出欣喜之色,他从始至终都视萧默于眼中钉,若是能一举将其除掉的话,那就最好了。
可惜他做不到,不说临渊城的部署,单单萧默入了都城,就算是萧默一人,冥王也没有办法掏的半点好处。
他约了我在宫闱之中见面,用的是无上的礼仪,我坐在大大殿之中,听冥王在那儿打太极,我只需要等萧默抓到那个入府门盗窃的贼人便好。
“金姑娘不与我合作,原来是自己有法子啊。”冥王恭维的话说了不少。
我笑了:“冥王有什么话,还请快些说,我赶时间。”
我看着他,冥王略微颤抖了一下,他说事儿倒是不大,但是需要金姑娘的帮忙。
我嘴角噙着笑意,不曾想冥王这只老狐狸,一心只想将棋盘下的更大。
“我知道,你恨极了容祈,若我能让你解气,可否与我做个交易。”冥王无所不用其极,打算用容祈来跟我做交易,这简直是听到的最搞笑的事儿了。
我笑了:“单单为了解气,就出卖我自己的利益,更何况,我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的事儿,为何要与你合作呢。”
“哈哈,金姑娘大概不知道,如今容二公子可是慌了脚,他的母亲,凭空消失,据说是被神秘力量所困,就连容家也乱了神。”冥王道,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厮还真是狡诈,当初说要帮容祈救地母亲,可这回儿呢,怕是他自己将容祈的母亲给困住了。
“你将容祈的母亲给我,我替你做一件事?”我反问道,冥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