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这串鬼樱珠吗?”顾沁挑眉,看着我。
是舍不得啊,有你这么逼我交易地吗?这是容祈送给我的东西,意义非比寻常,而此刻顾笙这样看着我,即便我不是他的娘,那也得将他带走。
“不慌,我给你时间考虑。”顾沁转身,从屋子里面倒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犹豫这么长时间不太好,顾笙眨巴着眼睛看我,可是这样难以下定的抉择,我知道我这个人正义感泛滥,我也知道我自己要做的决定。
可是……
我摸着手里的珠串,心里一阵阵难受,好似那串珠子上有别样的流光,流入我的心里。
“传说鬼樱珠最为认主,只要戴上了,除非你真心想要摘下来,别人根本就抢不了。”顾沁说道,不需要你来解释,这些事情我清楚得很。
自容祈给我戴上之后,我也没有真心想要取下来过,所以根本从未离开过我的身子。
“鬼樱珠果然不同寻常,光泽都不太一样,传闻戴上之中,寻常的鬼怪根本伤不了你。”顾沁再度说道,不需要你来当解说员好吗。
我的手放在珠串上,心中默念着取下来的决心,珠子吧嗒一下,从我手里掉落下来,我攥在手心里。
顾沁笑了,无比自信地笑容,可惜她的手段到底不够光明,我将珠子递了过去,她接过去,一个劲地夸赞这是好东西。
我拉着顾笙的手,小家伙很是单纯,美滋滋地看着我,说麻麻是天下最好的人。
可是顾笙你知道吗?当我将鬼樱珠从手里拿下来与顾沁作交换的时候,就以为你被当做一件物品在我们之间交换,这对你是不公平的,可惜你还小,这些都看不清晰。
“果然金家人行事果断,收了你的珠子,往后顾笙就是你的。”顾沁道,一副满足和自豪的感情油然而生。
我领着顾笙从大厦离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给顾笙披好黑色斗篷,让他不至于被阳光伤害,小家伙在亮处看着越发的美,像是一个娃娃似的。
“麻麻,你盯着我看入迷了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不用那么直白。”顾笙道,我哭笑不得,心里却是一阵一阵地空。
容祈将鬼樱珠戴在我手里的时候,曾经嘱咐过我,不要拿下来,那个时候我和他仅仅是萍水相逢,露水夫妻,可是现在呢,我将他藏在我的心里,虽说不曾流于言表,但我是真心想要留下他给我的东西。
就好像是眷恋一般。
“麻麻,我们不回去了吗?”顾笙催促我,他不仅变得灵活了,而且跟普通的小孩子无异,这是顾沁送给我的特殊交易。
顾笙很是开心,一直攥着我的手不放,很平常的熊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
“回去吧。”我沉声,牵着顾笙的手往前面走去,尽量挑选荫蔽的路走,也是奇怪,可能是小家伙生得好,每每吸引人驻足观看,倒像是把我当成怪物了。
我一路艰难地将顾笙带回去,再度发生家里没人了,他们连短信都不给我发,就给我留了张字条,说什么给那小哥,叫臧九明的人接风洗尘,曹,居然是臧家人,难怪那小哥看着不顺眼了,我现在跟葛思思一样路子,越看那小哥越觉得他装十三,如今知道是臧家的人,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我打小有跟人结什么娃娃亲,就是外婆和人臧家爷爷指着肚皮定下来的,我和臧九明要是异性就结为夫妻,要是同性的话,就拜兄弟。本来双方家长都是好好地,在我小时候,大概五六岁那边见过臧九明一次,这货嫌弃我太彪悍,外加不爱干净,他居然就那么马虎地解除了娃娃亲。
虽然在这个年代,娃娃亲都不具备效应,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情路就不好走,我连初恋都一直保留到大学毕业,都怪臧九明!
我气得牙痒痒,再看到那张纸的时候,瞬间有想削了臧九明的心思。
小家伙看不懂我在生气什么,在屋子里胡乱地打转,开心极了,我蓦地想起他来,将他带到屋子里,本来想教教他玩电脑的,但是小家伙对我养的金鱼很感兴趣,围着鱼缸一看就是半天。
我是郁闷,家里人去给臧九明接风洗尘偏偏不带我,我在家泡了方便面,刚打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日了汪汪了。
我刚要发作,便见容祈那张脸出现在眼前,我以为出现幻觉了,他像是疲惫地很,整个人都挂在我的身上,从身后抱着我,一言未发,在我耳边喷洒凉气。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最近在看宫斗剧,像极了宫里的某个妃子在期盼黄桑的降临,不过从我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
每次盼着容祈来,都像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容祈在我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移开,沉声道:“我就不能来吗?房间里藏了汉子?”
我瞪了他一眼,藏你二爷的汉子,姐姐我去哪里勾搭一个汉子来,真是的,以为我想要汉子,招招手还能将他们弄过来不是。
这死男人!
我狠狠地瞪他。
“蠢女人。”容祈接了一句,就好像听到我在骂他死男人一样,这般敏锐的感觉,当真是神了。
我下意识地四处乱看,假装自己没有被他看穿。
容祈伸出手来,一把抓着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一缩,想起自己刚刚才将鬼樱珠作为交易给了顾沁,要是被容祈发现的话,岂不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