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人呆滞的表情,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一阵的不安来,急忙问它:“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残害更多的人吗?”
“哼,干什么?”石满不在乎的声音响在了我身边,不过这并不耽误那乐曲的演奏,“你说我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能躲避七世的轮回,就只有那么一点能耐吧?哼,告诉你,今天谁也阻止不了我,我是永生不灭的!”
话音刚落,那悠悠扬扬的曲调忽然变得激烈了起来,古筝和琵琶的声音特别厚重,嘈嘈切切,如珠落玉盘,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杀气,我正纳闷儿这是什么曲子,却发现此时身边的那些客人全都站住了身子,然后一个一个都面向了我的方向,目光仍旧呆滞,但是眼睛通红。
我的天,不会吧……
心里默默念叨一句,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虽然我也算是习武几千年了,可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如果这么多人一起对付我的话,我可真不保证能全身而退……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我还是先……
“嗷!”
正在我准备找出路,先暂时避避风头的时候,忽然一阵嘶吼在我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整个院子此时金光大作,一只身高三尺的瑞兽从天而降,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哈,这不是别人,正是谛听显出了原形了!
转眼间谛听就落到了地上,震得整个院子似乎都颤了一颤,而且谛听落地的位置非常准,刚巧一脚踩在了石上面,刚刚还不绝于耳的乐曲此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沙哑的哀嚎,看来谛听这一脚真的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切,这老妖怪当真难缠,居然把我骗到了厨房去!”谛听说着,右前脚爪又狠狠碾了碾石,胸前的赤金麟一起一伏地,看来谛听是真的动气了,“还好本神意志过人,智商超群,不然就真的被你算计了!”
听到这话,我还真是想笑,估计是郑老板用美食把谛听骗走了,刚刚在厨房听见了我说话才出来的吧?不过也不错,大快朵颐的时候还记得听听我的情况,于是我摇摇头,这次也就不拆穿他的鬼话了。
正在谛听自吹自擂的时候,院子里面刚刚被那乐曲迷惑的人纷纷倒在了地上,看来是那乐曲的后遗症吧,我随便找了一个倒在我身边的人,抓起他手腕把了把脉:“还好,没什么生命危险,等醒过来就好了……”
吱呀……
我话还没说完呢,忽然身边亮起了一扇虚虚实实的门,那门好像门轴生锈了一样,打开的十分缓慢,还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还没等门完全打开,两个人就从门里走了出来,二人一穿黑一穿白,不用说了,当然是黑白无常,七爷谢必安和八爷范无救。
我放下那人的手腕,走到七爷八爷面前,轻施一礼:“七爷八爷,小弟这厢有礼了……”
此话一出,倒是惊得二人一愣,看到我之后微微一皱眉,又互相看了一眼,面色漆黑的黑无常范无救指着我先开了口:“必须死,必须死?”
听到这话我倒是没意外,八爷范无救就是这样,只会说“必须死”三个字,但是每一句的必须死都是有别的意思,而这意思也只有七爷谢必安能听明白,于是谢必安立刻翻译了一边:“老八是问你,你是谁?怎么敢跟阴司公差称兄道弟?”
“啊?”
这一问,反倒是把我给问愣了,按理说平时我和七爷八爷的关系也不错……哦,是了,是了,我现在还是被林梦儿化了妆的样子,难怪他们不认得我,于是我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抱歉,七爷八爷,我是穆凡啊,只不过化了个妆……”
“穆凡?”身材高瘦的七爷谢必安微微一愣,接着就走上前搭住了我的脉,不多时便轻轻点头:“嗯,不错,果然是神龙之息,看来真的是穆太子没错了,只是……”
七爷谢必安说着,朝身边这间院子看了看,看着满地躺的七扭八歪的凡人,眉头又皱了起来:“太子殿下,就算您和地藏王菩萨有交情,但是祸乱人间可是大罪,就算是把我们叫来,也没办法给你擦屁股啊。”
八爷范无救黑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哦哦,七爷误会了,其实是这么回事……”接着,我就将石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七爷和八爷边听便点头,谛听这时候也变回了白狗的样子,把那个化成石头人的石好像踢皮球一样踢到了七爷八爷脚下。
八爷看了看石,接着就从身后抽出了一个又大又厚的本子,那本子在凡人看来恐怕是破败不堪,早已泛黄了,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掌管着几十亿生灵生死的生死簿,上面不光有犯人的名字,妖怪的名字自然也在上面。
看着八爷笨拙地在生死簿上寻找着石,我有点不解地问七爷:“七爷,这都已经二十多年了吧?怎么?地府的电子生死簿和阴司服务器还没有恢复正常吗?这要是还像几千年前那样办事,效率可太低了吧?”
“嗨,这能有什么办法?”七爷也是一脸的无奈,“现在地府缺人缺的厉害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当年那场大战,实在是破坏太严重了……但是你也别着急,现在咱们也掌握了不少新技术,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地府的信息网就能恢复正常了。”
“必须死!”
我又和七爷聊了些地府的现状,八爷忽然抬头说了一句,七爷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和八爷一起看着厚厚的生死簿,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