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懒得与思念周旋,直说来的目的:
“我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是为了可可。你什么也不懂,就乖乖闭嘴好吗?”
婉言懒得教育思念,再多说,人家还以为是托。干脆就误会到底,任他怀疑。
后又来了一句:“懂我的人,自然会懂我。不懂我的人,说上千句万句,也是白搭。”
婉言语气沉重,有种恨铁不成钢。
思念前前后后,想了一会儿,联系了前因后果。
婉言如果不明真相,又岂会帮曾经害她那么深的情敌,多加辩解。而不是让可可在阴冷潮湿监狱里,自生自灭呢?
思念被婉言一语惊醒梦中人,打开了新思路,整理好新逻辑,确实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怀疑婉言推断的。
思念被婉言苦心劝解,最后还是同意与可可见上一面。
总算是这头硬石头,懂得开花结果,也懂得变通。
思念单独与可可谈话,婉言在监狱门口外面,顶着烈阳,给他们不留遗憾的机会。
可可看见思念,有点不容易,立即擦干泪水,把自己打扮好一些。
虽然监狱里什么也没有,可可变得跟黑山老妖似的,但可可还有一颗炽热之心。
暖化你,暖化我。
可可酝酿好情绪,打理好一些,鼻涕往回流,头发用手自动卷成麻花。
一个独一无二的开心果又回来了。
思念看可可默默搞自己,回忆起当初那个夏天……
思念也是嫌弃可可疯疯癫癫,突然有一天,打扮美美哒,还娇羞,只懂得傻笑。
望天望地,也不肯望自己。
这回,又为自己,打扮好。
思念眼睛不自觉泪如均沾。
说好了见面不能那么热框满盈,说好了见面不会感动至痛哭流涕,说好了不会再对可可抱有同情心与幻想心,又破例了。
反正人生破例次数已经够多了,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没关系。
无关紧要的事,思念不会再提第二遍。
思念等来可可,可可可还是面容太苍老。
可可嫌弃自己皱纹多了,头发也臭了,身体难闻了,给思念看自己素颜,无疑是一种对自己致命毒药。
“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可可不敢照镜子,若这时有一盆水可以梳妆打扮就好了。
没有面膜,没有口红,没有粉底液都无关。
最重要,就是不能没有水。
有水洗洗脸,有了一点自信,才能够自欺欺人,与思念好好说说话。
思念泣不成声,不敢说,可可失望,心塞,也含恨切齿。
可可也知,自己罪恶滔天,不要求得到大家宽恕。
思念这样一脸嫌弃自己,也是对的。
可可落寞,心已碎,何处是自己终点。
“你很美,在我心里面就很美。”
思念要么不说,要么语出惊人。
可可坐牢还能被夸成花仙子,飘荡在风中,游历在花的海洋之中。
可可有初恋这句话,死而无憾。
可可重燃斗志,并不代表重燃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也被判无期徒刑。
这就意味着,只能等待他来。
他几许来,只能被动。
“我。。。我是不是要见上你一面,要很难很难呀?像你这种每天过惯这种生活,每天都管理一个大公司,要抽出时间出来看我,估计很难。”
可可满心欢喜,等待思念一点点滋露自己。
思念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假话,会和可可保证一点:
“虽然我很忙,但每周来看你一次,还是有的。你等着,我会替沉冤昭雪,找出真正的凶手,来替你洗刷那点冤情。”
思念走了,为自己报仇雪恨,看到他坚不可摧,身上那繁星点点的希望,就能感觉得到,思念还是在乎自己的,这就够了,对可可来说够了。
“我本就不该令你身陷囹吾,我双手沾满的鲜血。我罪大恶极,天理不容。就算你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可可转向身后最后一片天空,自己犹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自己的天,只有那么一点。
心里的天,一大半给了郭超,剩余一半,给了思念。
两个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人生伴侣,是伴侣,亦是情侣。
可可含着泪水,不管流下那些泪水与鼻涕往外流,自己一并吸允。
可可心里早就有了那个打算,只是,能和思念再打开心怀,畅聊几句话,已经是托婉言、托老天爷的福。
可可身体上已经没有一点干净地方,要么是伤痕,要么是心伤。
可可已经独留够久,自己受过的遍体鳞伤,不能拿来做恶的理由,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过得更生不如死。人家照样苟延残喘,活得自信,活得善良。
自己选择道路,错了,也只能往错的方向去发展。
自己已经错,就不能一错再错,不懂得知恩图报,回馈整个社会。
可可看了那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有郭超,有父母,早已等待自己。
自己父母也早在几个月前,在牢狱里,相继病重而亡。
亲人死,爱人死,也没啥值得好留恋了。
等思念与婉言彻彻底底走了,才敢露明心思。
“我做错事,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为社会多添我一毒瘤。既然父母死,你死,思念也找到一个比我善良百倍、千倍、万倍,还对他照顾很好的女人,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这些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