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忠孝其实对李岩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滴,哪怕说起来是李岩救了他们,哪怕他猜到李岩身份不菲,更见识到那堪称匪夷所思的身手。
但他有羡慕、有震撼、有感激,但更多的还是对李岩很反感,甚至可以说避忌。
原因很简单,对于一个居然觊觎他美色,呃,这个不恰当,是看上他英俊帅气的变态基,他不跟丫拼命,就已经算是脾气好了。
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丫有枪,如果没有的话,他非得,唔,也得忍,因为,因为,对了,因为丫跳的太高了,他怕够不着。
所以他在时刻抱着逃离这个大变态的魔掌的念头的同时,其实也很为难,因为他真的很想跟在李岩身边,学学怎么跳那么高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纠结有点动摇之时,李岩居然这么戏耍他,任由别人欺负他。
这让他很委屈,还没怎么滴呢,这就对他这么不好,那等,嗯,他的意思是这师傅绝对不能要!
但是听到后来的选择后,他突然发现他错了,他还是低估了李岩,这何止是个变态基,这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罄竹难书、世间难见的超级大变态。
所以游忠孝的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所以他在懵了下后,不敢置信的追问道:“你刚才说……”
李岩斜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随意的搁在两旁,嘴角勾起一抹邪异、慵懒的微笑,淡淡的打断道:“上她,或者,死!”
“老子跟你拼了!”
游忠孝瞬时爆了,上“奶奶”,而且还是让他当着爷爷的面?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选择,而是一种不死不休的羞辱。
可就在他暴怒欲狂之际,那股刚刚淡下的莫名气息,徒然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席卷而出。
“噗通”一声,刚欲爬起的游忠孝,四肢徒然似丧失控制一般又重重砸到地上。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还未回过神来的张兮兮,身体忽而僵直颤栗起来,面上显起不正常的胀。红,更流露出无比复杂的表情,震骇、茫然,恐惧,甚至都有些扭曲。
她不是被李岩所说的“选择”吓住,而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莫名气息下,气氛忽然压抑到堪称诡异。
仿佛连房间的温度都逐渐低至寒冬腊月一般的寒骨冻心,让她有种氧气被抽空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甚至让她都感觉荒谬的是,她仿佛被一股无形却宛如实质般的气息包裹着、压迫着,随时会被挤压的粉身碎骨般的濒死感。
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她就仿若梦魇一般,在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之下,一时间别说言语行动,脑海都一阵空白。
就连荆轲都打了个寒颤,差点叫出声来,可仔细感应了一下后,他又重重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
幽怨又讶异的看了眼李岩,暗自诽谤道:“吓死爷了,这主人也是,这么逊毙的念力显摆个屁啊!”
他不知道李岩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的念力,而且其中蕴含的气息,分明就是审问水王时,那让他差点骇死的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幸好现在的确还很弱小,连张兮兮都没有太过强烈不能承受的反应,所以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有点不自在而已。
可即便是这样,荆轲也忍不住倍感苦恼起来,照这个趋势下去,本来就比他强的李岩,实力肯定会越来越强,同样的也会衬托着他越来越弱。
这样一来,本来是奉夜大人的命来保护李岩的他,已经成为一个无用的废物,而废物的作用就是用来丢弃的,那么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荆轲琢磨了下,突然眼睛一亮,摸着裤裆咧嘴笑了,就算暂时是个废物,他也有可回收利用再变宝的可能滴。
“老东西!”李岩斜了眼病床上继续“昏睡”没反应的游兆天,暗骂一声,刚想收起念力,去好好操练一下这个不懂事儿的徒弟。
可当他目光移转到游忠孝身上的那一刻,又突然愣了下,因为他居然在游忠孝的瞳孔中,隐约看到一道很熟悉的金黄色毫光。
李岩瞬时大感惊疑,猛地坐直身体,一面全力散发本就不多的念力,一面瞪大眼仔细凝视。
“咦?”察觉到念力加强,荆轲诧异的转头,瞬时露出惊愣之色。
按理说,游忠孝能被李岩收做徒弟,肯定有什么不凡之处,哪怕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荆轲都完全可以接受。
可恰恰相反的是,游忠孝却表现的极为不堪,不但眼神因过度惊吓而恍惚呆滞。
而且软瘫在地的身体瑟瑟发抖,浑身上下被汗水侵透,甚至瞳孔都逐渐涣散、口水直流,竟然有被吓死的趋势?
“不应该啊,这小家伙的意志力咋连个娘们和老头都不如?主人这到底几个意思啊?”
由于瞳孔涣散并没有看到毫光的荆轲,瞥了眼脸色凝重的李岩,很是苦恼的挠了挠头。
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狗腿子,最重要的是得会揣摩上意,所以当他发现这小家伙竟然敢把李岩当冤大头使唤后,自然毫不犹豫的开揍。
可现在看这架势,真让他有点拿捏不定,李岩到底只是狠狠操练一下呢,还是真想弄死拉到?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一般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不会心情好了就收个徒弟玩玩,突然看不顺眼了转脸就弄死,可换成李岩的话?
“啧!”荆轲认真琢磨了下,忽而咂巴了下嘴,看向游忠孝的目光中瞬时充满了怜悯和困惑。
这倒霉孩子也是,胆子这么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