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五长老真想一巴掌拍开李岩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神经大的把脑仁都压没了?
直到现在,他已经先是被灌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捂了好一会儿嘴,又挨了两耳光,被划了一刀……
这些种种屈辱的真实感觉,没把他气死的戏弄言语,已经很清晰的摆在了他的眼前,但他还是不敢,更不愿相信!
明明就是一个他随手就能捏把死的家伙,竟然不好好的等死,反而不知道从哪来的这泼天的胆子,敢过来偷袭他?
更匪夷所思的是,居然还成功了?他可是堪称非人的化境强者啊,哪怕他睡的再沉,但是怎么可能就一丁儿都没察觉?
这不是奇迹,这是比做梦还要荒谬的诡异!
所以五长老闭上了眼,歇斯底里的“唔唔”着,他现在不想玩什么游戏,他只想尽可能的让六长老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拍醒他。△↗頂頂點說,..
再告诉他,眼前这个孽畜其实已经死了,他只是在做梦而已!
哪怕是鬼魂来缠他这种迷信的屁话,都更可信,也更能让他能接受,否则,他怕承受不住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被生生羞死!
“看来你是同意了?啧啧,这么激动,你可真有童趣啊!”
李岩笑呵呵的赞了一句,一把掀开被子,快速的在五长老的两个手腕上分别划了浅浅的一刀,随即开始不断向外溢出不多却也不算太少的鲜血。
“啊,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痛、羞、怒交加的尖叫,别荆轲等人大惊失色,就连五长老都惊呆的戛然而止。
刷的一下睁大了淤肿的双眼,看着李岩露出很茫然的神色,他居然喊出声了?
李岩是疯了还是傻了?
难道他就不知道,一旦六长老、七长老随便来一个,就算杀了他,他也必死无疑了吗?
而与此同时,虽然打开了台灯,但却以为是错觉,或是梦呓的六长老,此刻猛地坐起身,上房的七长老也豁然睁开眼,露出困惑、愕然之色。
“难道是五长老做噩梦了?”
可还不等所有人反应,只听“啪”的一声,脆亮无比的耳光,接着响起李岩很欢快的大声催促:“叫,再大声儿叫,叫啊!”
“啪!”
反手猛抽,又是一记脆亮的让人心颤的耳光。
五长老被打的牙龈松动,脸颊高肿,口鼻中更是充斥起愈发浓郁的血腥味,有口中的,但更多的却是来自将床单侵湿的手腕。
“来人,李岩那孽畜在这儿,快来人啊……”
随着五长老尖锐都刺耳的大叫声,在荆轲二人费解、担忧到爆的目光中,上、西两房的两位长老如电闪般奔了出来。
几乎不分先后的来到东屋前,“蓬”的一声,七长老踹开房门,还未开口话便蓦然顿止,齐齐无比慎重。
一股略有异样更显刺鼻,让人都有些晕眩的血腥臭味弥漫在昏暗的房间中,大床上的五长老竟然一动不动,只是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他的旁边安稳的坐着一个人,手持匕首,将锐利的匕尖在五长老的咽喉处。
“哟?来的真快,行了,别叫了,你的台词暂时没了!”
随着匕尖一的刺进,五长老即便再愤怒,但咽喉的刺痛,滑落脖颈的温热,也让他立即停止嘶喊。
而看着很从容不迫,一都没有慌乱,甚至还笑的很开心的李岩,更是让六长老二人不敢擅动,并且第一时间就感应四方是否另有高手埋伏。
因为这个人太年轻了,虽然有眼熟,但绝对不是他们所知道的惊才绝艳的新一代人杰,所以他肯定不可能靠自己就制伏五长老。
“你是谁?”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我昆仑长老?还不快快放开,束手就擒,否则不管你是谁,胆敢欺我昆仑,日后定要灭你满门!”
未曾感应到另有他人存在,六长老惊疑不定的询问,七长老严厉的威胁,几乎同一时刻响起。
但无论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其实都在诧异、猜测这个有些眼熟的年轻人究竟是谁?到底是出自哪方大势力的子弟,还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而另一层意思自然就更明确了,即便五长老已经出来人的身份,但他们也一都不相信。
李岩?别开玩笑了,那个蝼蚁般弱的家伙,如今恐怕正在万分庆幸捡回一条命,吓得精疲力尽的昏睡着。
当然,更不定还在战战兢兢的惊恐着不敢睡觉,然后最多三个时后,他就会在惊恐中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怎么可能敢过来?就算他被吓得崩溃了,想自不量力的鸡蛋砸石头,青铜和巫女也肯定会阻止他过来找死的!
五长老肿胀的脸更加通红的都能反光,他居然被李岩吓得不敢话?
于是他的目中露出因耻辱而欲吃人的凶芒,尖叫道:“杀,给我杀了,不,给我擒住这孽畜,我要……”
“啪!”
又是一记脆亮的耳光,六长老皱起眉,七长老气恼不已,好一个狂妄的辈,这一巴掌同样也是对他们的挑衅与羞辱!
但他们谁都没动,因为五长老的咽喉虽被匕首划伤,溢出鲜血,但却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
这种精妙的控制力让他们很清楚,即便能击杀李岩,五长老也必定会跟着陪葬,就算六长老也不敢擅自出手。
“都没你台词儿了,谁让你抢着话呢?不懂事!”
听着李岩的骂咧,五长老目光喷火,却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