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琰和蛛儿两人突发奇想,也是胆大包天,居然要去一探太平谷谷主的毒园。
两个人收拾利索,顶着头顶的大太阳就出门了。
太平谷风景秀丽,四处绿树成荫,两人穿行在树荫下倒也不觉炎热。
蛛儿轻功身法高妙至极,她和童琰并肩行了一小段路程,便发现童琰轻功平庸。
这也怪不得他,自幼没有人传授技艺,全凭一个人摸索,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经是极了不起了。
蛛儿却际遇非凡,小小年纪便得遇数位名师,童琰自然比不得。
因此这一路蛛儿忍不住又点拨起他轻功来。
童玘这人极聪慧,无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而且他又极有毅力,只要能得遇名师,一定会一飞冲天。
蛛儿见他对轻功也是领略极快,不由得又是赞叹又是惋惜:倘若童琰能早早得高人指点,现在恐怕早就是江湖翘楚,也不必每天束缚在这小小的太平谷里了。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出去很长一段道路。
蛛儿正低头指点童琰内力如何运转,童琰更是在聚精会神领悟。瞥眼间就见一抹白色的衣角迅速隐于树后,蛛儿当即断喝道:“是谁?滚出来!”
她这突然一声,把童琰吓了一跳,忙抬头问道:“怎么了?”
蛛儿指了指前方的大树,低声说道:“有人藏在那里!”
童琰吃了一惊,忙跟着低声喝道:“是谁?快出来,不然我放暗器了!”
二人话音未落,就听大树后有人连声喊道:“别,别,是自己人!”
紧跟着就从大树后转出两个人来,正是萧腾和姜逸飞。
姜逸飞笑嘻嘻看着他们不说话,萧腾满脸的不好意思,偶尔却又偷偷瞪童琰一眼。
蛛儿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喝问二人:“你们两个怎么来啦?”
姜逸飞忙指了指萧腾,贼兮兮道:“你问他,还不是他,天天疑神疑鬼,非要拉着我来找你……”
他一语未必,萧腾登时涨红了脸叫道:“哪儿有,哪儿有的事……”
萧腾虽然满口否认,但他毕竟心虚,说话的声音也就没那么响亮。
蛛儿一听便喝问道:“什么疑神疑鬼,有什么可疑心的?”
萧腾害怕姜逸飞胡说八道,忙抢着说道:“哪儿有什么疑神疑鬼,不过是担心你,怕你被人骗了……”
说着,又狠狠瞪了童琰一眼,敌意十足。
蛛儿把萧腾的举止尽收眼底,心里不知为什么甜滋滋的倒很受用。
她却故意板起脸,喝道:“好啦,你们也看见我了,我并没有什么危险,快回去吧,我还有正经事儿呢!”
萧腾听了却磨磨蹭蹭不肯走,姜逸飞笑嘻嘻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带我们两个一起呗,人多力量大。”
蛛儿皱眉道:“我们要去太平谷谷主的毒园,那里可步步是毒,你们要去吗?”
姜逸飞一听立刻皱眉不语,扭头去看萧腾。
谁知萧腾这回居然胆子大得很,执意要跟着去。蛛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假意怒道:“快回去,你跟着捣什么乱?那个地方当真都是剧毒的毒物,咬一口就没命了,快回去!”
萧腾咬牙坚持:“不怕,我不怕,死也要去!”
这次无论蛛儿怎样翻脸生气,萧腾居然像中了邪一样,死活不肯走,甚至还敢威胁蛛儿说要是不带着他,他就喊人了,云云。
蛛儿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无可奈何。
童琰站在一边笑眯眯不吭气,以他的机敏怎么会看不透萧腾的心思?
这小子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见她们两个闹得不可开交,童琰忙上前一步,掏出一粒翠绿色的药丸,递给萧腾道:“这是我谷中的秘药,专门驱虫的。只要服了它,在太平谷中百无禁忌。”
萧腾一把接过,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
童琰心里暗暗好笑,忙又拿出两颗递给姜逸飞和蛛儿。
蛛儿不接,说道:“我天天和毒物打交道,还怕它们不成?倒是它们该怕我。”
说罢,她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又掏出两枚药丸来,递给萧腾和姜逸飞,气哼哼说道:“给,再吃一粒,上个双保险,可不敢叫毒死了,谁来惹我生气呢?”
萧腾见蛛儿这么说,知道她是同意了自己跟着去,忙笑嘻嘻抓过药丸吃进了肚,姜逸飞亦如是。
当下四人一起就往毒园而去。一路上蛛儿照旧指点童琰轻功。她心里清楚二人聚日无多,因此一路上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能教的东西一股脑都教会他。
童琰明白蛛儿的苦心,一路上学得极是认真,偶尔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萧腾和姜逸飞都是江湖罕见的轻功高手。特别是萧腾这些日子在西域吸了不少先天真气,内力进步神速。他的身法就越发快得惊人了。
起初二人见童琰轻功差劲,心里很是瞧他不起。但后来发现童琰聪明异常,领悟极快,简直有如神助,二人不由得大为惊讶起来。特别是萧腾更是如临大敌,看向童琰的目光极为不善。
其实童琰虽然聪敏,但也并非百年一遇的天才。他领悟极快,是因为他平日就下了极大的苦功。别人练一遍的,他就练十遍、百遍、甚至千遍!
读书百遍,其意自见。
练武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他没有师傅教导,但这样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苦练下来,许多诀窍已经自行摸索到了。其中许多不明白的,他也不知琢磨了几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