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已至此了，他也不可能收回话自打自脸了。
再说了，看他们还未及冠，容貌稚嫩，可能只是哪些个家境富裕的家庭的孩子。拿着积攒的零花钱，就想来赌石场碰碰运气，玩个新鲜。
偶尔，他也喜欢把一些成色不好的废弃边角料廉价卖给他们，赚上一笔。但今天可不一样，今天这批料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淘到的，能不能赚钱就指望它们呢，一般的人可买不起。
而整个京都买得起又喜欢赌石的大少爷们，他们整个赌石街都认识的差不多了，里面可没有这么一位。
这么一想，他心中又硬气了，
“我做生意还需要你们教吗？
你们两个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有钱买原石吗？买不起就别看！摸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凤钰眼里氤着怒火，“你的原石还比别家的金贵了？别人家的都可以摸，就你家的不可以摸？”
“看好了！我这枚原石可是黄色蟒带！极有可能出黄色晶石的，品相极好，便是比别人金贵又如何？”小贩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吵。
他这一声，顿时将周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黄色蟒带？”
“我看看我看看！”
“没想到除了大店之外，还有地方有这种极品原石啊！”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商贩眼中的得意越来越盛了，“那是！我这些原石可是从特殊渠道进购的，一点不比大店的差！”
语罢，朝着凤歌和凤钰挥手，“滚滚滚！别打扰我做生意！”
“你！”凤钰气得脸色发青。
“气什么。”凤歌一手拦下他，语气悠闲，“这块原石就是块坑石，专坑人的，谁买谁倒霉。”
即使是她，也差点被这块原石给坑了进去。
里面确实有灵玉，但是那灵玉却只是薄薄的一层玉皮，一层玉皮而已，即便是黄灵玉，也没什么价值。
听到凤歌开口，那名小贩瞬间便怒了，“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买不起就破坏我做生意，找打是不是？”
周围赌石的人也开口了，更有自认为在赌石场混迹了十几年，经验老道的‘熟手’道，“小伙子，你这样说可就不厚道了。
一口便断言不出玉，难道你还能看见石料里面的灵玉不成？”
众所周知，在解石之前，连玄帝都不知道石料里面有什么。
凤歌闻言只是恬淡一笑，转身离开。
也正是这么一转身，还真的让她发现了几块好料。
凤歌快步走到对面的摊子上，捡起了几块原石，“老板，这几块原石多少钱？”
“你……你要买我的原石？”一脸灰败面色的人抬起头，看向凤歌，眼睛透着无神，极为暗淡。
像是饱受生活重压的人，生命失去了希望。
“哈哈哈！”凤歌话落，身后便传来大声嘲笑声。
“说我的原石坑。难不成你看出了他的原石能出玉？”那小贩睁着双眯眯小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咦？这不是苏万石吗？”围观的人群中显然有人认出了男子，“他一向不是都赌石的吗？什么时候改行卖起石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