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伟带领四个干警临时成立一个监视小组,目标是监控死者牛大来的姑妈牛庆花,一个古稀老人没什么好监视的,其实是在监视看有谁跟牛庆花接触。
牛庆花的住处就在大埔村村头的位置,只是一所简易的木制房屋,就一个50平米左右的单间,而且破烂废品占了一大半的空间。在一个角落简单地安置一张破旧的木床,黑色的蚊帐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牛庆花老人的生活就在家和村尾的收废站之间来回。
这些情报都是周志伟派出的两个手下陈力和龚凡提供回来的,陈力和龚凡直接找到李莲,跟她表明身份后,李莲老人非常配合他们的工作。
李莲老人还说自己这一生最痛恨那些危害社会的坏人了,她还跟陈力和龚凡这两个年轻人讲起为什么会如此痛恨坏人,甚至诅咒世界上所有的坏人都不得好死。
李莲住的是一所平房,跟牛庆花家只相隔十米左右,中间是一条乡路隔开,这条乡路就是通往大铺村的道路,这两家是大铺村村头唯一的两户人家。
相比之下,李莲的各方面条件都要比牛庆花优势,家里的一些常备家电都是齐全的,而且也不算是很旧,这无疑得益于她那两个在大城市里打工的儿子。
但是在大厅靠墙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火还在燃烧着,香炉前两旁摆放着两个果盘,上面放着的是两个苹果。一张用相框合起来的黑白遗照依靠着木桌斜靠在墙壁上,遗照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年轻女子,此女子长得眉目清秀,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不知为何事,如此年轻就命丧黄泉,实则可惜。
三月份的天气开始炎热,陈龚二人坐在大厅里,虽然电风扇很卖力地工作着,但还是感到闷热,李莲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凉水才得以舒坦一下,心头凉快。
坐在木制沙发上的古稀老人含泪跟陈龚二人讲述起了一件悲伤往事
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两年前,也就是2005年的12月7号,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我的两个儿子陈俊和陈广兴在大陆的深市打工还没有回来。不过这一年,我那在东北沈市打工女儿陈美却是比往年要回来的早,以前她都是除夕夜才回家的。
而这次回家,小他叫王德彪,是在沈市开食品公司的,小美就是在他的公司里给他打工。
我今年65岁了,我35岁的时候才生下两个儿子,是双胞胎,我和老陈可高兴了。5年后才要了小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谓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了,谁知,就在小美出生那一年,小美刚满两个月不久,老陈出海打渔遭遇风暴,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丧失丈夫,独自一个人带养三个孩子,而且两个5岁,一个刚满两个月不久,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就是陈力和龚凡这两个大男人听到这里也不免心酸,看着老人落泪,他们有些不忍心,想阻止让她不要再说了,以免更加伤心,但是老人坚持要说下。
陈龚两人一致认为,那遗照上的人就是陈美,他们眼神对视一下,继续听李莲带着悲伤的心情往下讲述
小美跟我说,王德彪是沈市人,而且是她的男朋友,我看这小伙子长得挺不错,也够高大帅气的,而且年轻有为。小美也一直跟我说他为人多么多么的好,也的确,王德彪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对我很有礼貌,各方面都表现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教养的孩子,而且他只比小美年长三岁。
当时我就想,以我这样的家庭,能够有这样小伙子真心对待我女儿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就同意了他们交往。
后来王德彪说沈阳的公司有事情要等他回去处理,于是他就回沈阳了,小美也跟着他一起回去的,还说等到春节就一起回来看望我。等来等去,没想到最后等到的却是我女儿的死讯。
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说我女儿是死于哮喘病的,可是小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病,她怎么可能会是死于哮喘病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的小美真的死很冤枉......
根据李莲的讲述,陈力出于职业的习惯,拿出笔记本记录了下来。
陈力发现一个问题,小心问道:李婆婆,那小美是在那天身故的?”
李莲抹了抹泪水:“农历05年12月29,就快到新年了,你们是警察,求求你们为我秉持公道呀,还我女儿一个公正。”
的确令人悲伤,大过年之际,本是亲人团聚的喜庆日子,没想到李莲却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生悲剧。
陈龚两人都为她感到同情,这也是人之常理,无意中得知这样一起案件,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宗冤案,陈力把这个额外情况告知周志伟。
在村头几百米外有一片独立的山林,周志伟就把一辆面包车开到山林中隐藏起来,这辆面包车就成为了临时的指挥所。周志伟就是通过电台设备得知陈力传送回来的情报。
面包车的位置正好可以监视着村头的环境,面包车里,赵庆东放下望远镜对周志伟说道:“一切正常,没想到一个案子还没破,又牵出另一个案子。”
周志伟抽着烟说道:“先别管它,等破了新案件再说。”
十点整,楼明宇被王总带到旺角街,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气氛感觉跟过年似的,有狮队在一家铺面前打鼓舞狮,店铺大门紧闭,在两扇门之间的门缝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开张大吉”,左边的屋梁上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