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和魏央两人便进了里屋,苏唯手中还带着一罐药。一进门,苏唯便先问道:“你醒了,你今日感觉如何?”
“这全身都在疼,其他也无妨。”若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还摸了摸伤口自嘲道:“我这身上的伤口多得我都懒得去数了。”
苏唯将自己带来的药放到苏唯的身旁:“这是我韩国带来的药,灵草只生长在韩国土地,在秦国找不到,此药对身体的疼痛有减轻的作用,你疼的时候便可取出一粒吃下去,会好很多,我也问过御医了,这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你安心服下即可。”
若白接过药瓶,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抬眼看向苏唯:“你也多费心了,这常言道日久见人心,平日里我与你相处也并不好,这人一遭受祸害,倒是看出真情来了,也趁着这时告诉你,对你,我也并非心有嫌隙,只是吃你的醋罢了,何况你过去在秦宫还有恃无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变了许多就是。”
这若白竟说出自己是吃醋,苏唯勾了勾唇:“是是是,这往后的日子我们好生相处便是。”
若白有些沉重地看着苏唯:“这往后的日子再说吧,只是,这苏愍是真心待你爱你,你往后也该真心待他,别再让他因你受到内心的折磨了。”
苏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听进了这话。若白继而转头看向一旁一语不发的魏央:“魏央,我知道你待在苏愍身边并不求什么名利,只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你不会伤害苏愍,也不会让他难过,日后你也当如往常一般多多帮衬她。”
魏央相较于其他人更为敏感,若白此言怎么如此奇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如同交代后事一般?你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吧?”
魏央是有些害怕若白会做出什么伤到自己的事情的,毕竟这手臂截肢,还有若白自己也是御医,必定是能够大约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很有可能会终身卧病不起。
若白摆了摆手:“说些什么呢,还不是我如今只能卧病在床,闲的慌,想的有些多罢了,兴许是这遭遇,让我有些害怕了吧,才想把自己心中所忧所想告诉你们吧。”
若白如此解释倒是有些合理,毕竟遭遇这等事情,伤感和忧愁都会让自己浮想联翩,想些平日里未曾考虑到的事情。
“好了,你们二人也走吧,我也有乏了,想休息会。”
“那好,你先休息吧。”魏央见若白闭上了眼睛上前帮他捻了捻被子,与苏唯两人离开了里屋。
两人一处门便相视一叹,走了一会,苏唯才对着魏央说道:“这真是世事难料,若白这身上的伤口我看了都心口一惊,他此时内心和身体上忍受的痛苦定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他竟还装作如此轻松的样子,想必是不想让我们为他担心吧。”
魏央点了点头:“他不想让我们担心,我们也只能不多问,这事真是让人猝不及防,望有一线生机能够让若白重新站起来,若是整日只能卧于床榻,那这活法.......。”
魏央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这是个人都明白的,若是只能整日卧于床榻,那这还不如死来的痛快,这往后的日子便只能如孤魂野鬼在这床上穷度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