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的表情并不惶恐,依然处变不惊地说道:“且不说大王您在各国的威慑力了,无论是从国家角度、利益方面还是情谊方面,即使没有十成把握也有九层把握能够让韩国与魏国联同我大秦一同抗敌。”
苏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本王之前倒是忽略了你这块璞玉,这计谋谋划的不错,这迎合别人,能够通晓他人心思的本领也不错,此事便按你的办法来执行。”
转而苏愍对着陈将军说道:“此次出战便由你来带兵,李培作为军事,虽说将在外有所不受,遇到危机的事情切不可轻举妄动,与军师一同商讨后在再做决定。
陈将军抱拳俯首:”下官听令,下官必定不负大王您所托。”
这苏愍让陈将军带兵打仗在朝野之中大家都是服气的,毕竟这陈将军在此前是跟着蒙翊的副将,蒙翊死后,陈将军便被调为大将军,这各个战役中陈将军的英勇睿智都是有目共睹。只是这李培虽说是状元出身,但毕竟毫无当过军师的经验,朝野中便有人蠢蠢欲动,有些按耐不住了。
华懿曾出任过几次战役的军师,虽说是有些才能,但却还不是一个担当大任的最佳人选,但毕竟是有经验的军师,眼见着这毫无经验之谈的人都能踩在自己头上被委以重任,怎么能忍。
华懿出位俯首:“大王,虽说这李培这计谋着实不错,但这毕竟只是纸上谈兵,他未曾有带兵的经验,这委以大任,怕他会辱没使命啊。”
这华懿的语气中有些嘲讽,当朝的大臣必定都听得出来,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毕竟这李培没有什么背景,替他说话也没什么好果实吃,权当看戏一般。
李培当然也听得出这华懿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但自己着实还没有什么建树,此时自己说出口的话又有几人能够信服,这决定的权利在秦王的手里,无论是否落在自己手里,悉听尊便就是。
苏愍本想这华懿当众拐着弯子骂李培没有能力,他应当会有些怒意反击华懿言语的不恰当,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发,一副镇定自诺,等待发配的样子。
苏愍心中倒是越发的满意李培了,不仅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解决事情的上策,遇事还能够如此处事不惊,不因外物外人而躁动不安,能够有此秉性的人倒是不多了。
“华懿,你这是反驳我的决定吗?这李培之前是毫无军师的经验,但这何人没有第一次当军师的经验呢,这有一才有二,才有经验老到之人,这若没人给机会,比如你,能够站在这吗?”
华懿有些惶恐,连忙俯身道:“大王您的话使有道理的,只是还是会有些担忧的,毕竟这第一次便担此大任,定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的。若是他在一旁辅佐军师的话,想必学到的会更多吧。”华懿的语气有些软下来,但言语中无不透露着自己的心思。
苏愍挑眉:“你这话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不过倒也点醒了我,此次由李培当任军师,你华懿便在一旁辅佐,不得有误。”
华懿捏了捏拳:“可是大王,这......”
苏愍打断华懿的话:“别可是了,李培是我看重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想必我也不需与你多加解释,我能决定用他,必定是有我的考量,你只需在旁尽力辅佐,记住,尽心辅佐,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争端传到我耳朵里。”
“是的,大王。”华懿退回位子,却是敢怒不敢言,这大王的话便是警告自己不需对李培做一些不上场面的事情罢了。虽说是不服气,但这一同对抗别国的事情,自己也不敢疏忽,出什么幺蛾子。
“好了,退朝吧。”
苏愍回到寝宫之中,苏唯和魏央便候在书房了,这早朝上的事务早已通过这奴才奴婢们传入两人的耳里。
苏愍一打开书房便看到二人,先是笑了笑:“你二人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刚下朝没多久,你们便来了。”
苏唯先开口道:“这能够用的上我们的地方,我们哪能不抓住这机会。我和魏央商量好了,这便往母国传信,告知此事,由死士传达,若遭遇危险,也是不会泄露的。即刻出发的话,应当半个月左右便可得到答复,再起兵伐楚,大约二十天内便可出兵了。”
苏愍拿起茶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你们二人倒是想得好,都不需经过我,便商讨好了。此事我自会派人向韩国魏国传信,以我的名义。”
“若是以你二人的名义,这他们应当会二话不说便会联合一起,与我大秦共同征战,只是你二人身在秦国,我可不想让他人认为我苏愍只能依靠别人而活,何况以你二人的名义,这便是欠了个大人情,假以时日,若是他们有难,而你们又难以相助的话,便会落人口食,不好不好。”
魏央本是在一旁一言不发,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你能够站在我们立场上考虑问题,倒是有些让人惊讶,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我这心里还有些感动啊。”
“你们可别感动,这以我的名义传信,在利益面前他们必定会心动,何况虽说以我秦王名义发出,但这谁人不知这魏国太子时我秦国的永巷令,这苏唯是我秦国的上大夫。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这把握没有十分,也有十一分吧。”
苏愍一副镇定子诺的样子倒显得两人所做的事情有些多余了。
“听说你用了一个叫李培的新人,可否有信心?”苏唯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