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愍望着苏唯离去的方向,自己也不是圣人,有血有肉,蒙翊和安安的死已让自己片体鳞伤,若是身边的人再出事自己还能挨得过去吗,这又是一个未知数了。
苏愍一人在寝宫用膳,面前的山珍海味对她来说味如嚼蜡,不过是趁着临近正午,找个机会让这楚国太子理清思路,决定是要与秦国作对还是统一战线。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苏愍便回到了大殿上,坐上龙椅后抚摸了龙椅扶手上的雕花,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这大殿中只有苏愍一人。而苏愍这么做,只是想让楚国太子主动说罢了。
这静默的片刻让楚国太子有些惶恐,明明是询问自己是否答应她的要求,却像早已吃透了自己似的,怎么逃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王,虽不知您有何计策,但此事却也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我必然会竭尽全力让我父皇答应您的。”
“此事你答应了即可,行事之人是你,还有我已派人连夜赶往楚国密告楚王,再过几天就会有了消息。不过也不需等,只是通知罢了,他也不敢不从!”
苏愍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也不想再保留什么了:“此次计划我势在必行,楚国站在我秦国阵营,可算是将功赎罪,但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苏愍此时音量又往上提了提,像锣鼓一般,一声声都让人感觉气势磅礴:“你对此要权衡利弊,若是敢欺骗于我,这楚国就不是会被秦国损伤,而是走向灭亡!我敢说的出口便会不计一切代价完成我的承诺!”
此时楚国太子对在自己父皇的胆小怕事而惹出的祸端才更是追悔莫及,也恨自己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父皇能如这秦王一般,这楚国也不会日渐衰退成如今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
“秦王,您的计划我是否可以知晓?”楚国太子恭敬地向秦王问道,这秦王将这秦国打理的如此好又在各国前列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不由得尊敬了几分。
苏愍点了点头,这计划在陪安安的那三日中已有了雏形,而如今便是完善即可。
“我要你向赵王透露刺杀我一双儿女的计划已然成功,而同时告知他韩王亲自前来祝贺我儿女的满月酒也是件阴谋,韩王像我投毒,在我身边安插人手里应外合,投毒后便彻夜离开秦国。”
苏愍看到楚国太子满眼的不可置信,似乎是在怀疑这件事情的可实施性。
“你不必担心,这各国官员都还在这秦国内,我派人看守,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向外面透露秦国国内所发生的事情。”
“还有,韩王暗杀我的事情是在我的儿女死后,因为我过度伤心才让韩王有了可乘之机,告诉他,因为我毒已深,不久便会离世,秦国国内已然是乱成一锅粥了,朝内为推举大王之事争端不断,虽说秦国是强国,但没有龙首的国家则是不堪一击的。”
楚国太子脸上的担忧依然没有消散,看向苏愍的眼神有些不解:“虽说这事理应是可以说的通,可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这赵王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会信吗?”
“是啊,虽说是巧合,但是用你的口说出的话赵王必然是会相信的,你与他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再怎么他都不会想到你会欺骗他。况且这屠城之事赵王必然是认为韩王对我仇怨深重。”
“韩王加害于我这件事情不会显得很怪异,反而是理所当然该这么做的。所以此是不会有什么缺陷,你可以暗示他此时若是进攻秦国便是最好的时机。而赵王此人向来把我当做死敌,知道我这儿女死去,自己也即将离开人世,必然十分开心。”
苏愍捋了捋身上的皱褶继而说道:“你要告诉他我中毒已危在旦夕,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以赵王的性格必然想当着我的面夺了我的一切,这才是真正的侮辱。你可在旁煽风点火,在极度兴奋高兴的时候他是不会想到有那么多破绽的,何况也没什么破绽让他找到。”
楚国太子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听着苏愍的计划,没有丝毫想打断的意味,苏愍便继续说自己的长篇大论了。
“还有即使他不中招,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你和楚国便要承担这一切的损失,你知道我如今想灭了楚国虽说不能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却也没有多难。”
楚国太子知道这件事情对楚国来说一点利益都没有,此事若不成,楚国就会面临极大的危机,而秦王便是等着坐享渔翁之利罢了。
只要赵王上钩,带兵打秦国,对于早有防范的秦国来说,必定会重伤赵国。只是不知道这秦王会怎么处理呢......
苏愍见楚国太子有些欲言又止又即刻说道:“你只要将赵王引上钩就可,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不必知晓。”
楚国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苏愍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竟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因为女生本身就心思细腻吗,真像会读心术一般呐。
“好了,我已经交代完了,接下来就是看你造化了,明日你便先行回到楚国,而其他的楚国官员便呆在我这行宫内再留几日,务必做到!”
“是。”楚国太子回应了一声,便退下大殿了。
此时,苏唯、若白和魏央正在文宫中谋划着什么,虽若白不喜苏唯,但此时可非彼时,苏愍不待见他们三人,三人便统一战线,为的就是让苏愍放下心中的防线。
若白皱着眉头分析道:“这事态如今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