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心感无力的同时也生出一抹愧疚,她能预测到某人即将来临一场血光之灾。

不对,是两人即将来临一场血光之灾,她怎么把自己遗漏了。

不能再留下了,否则老天爷都救不了他们两个。

“哎呀,我突然想到有一件急事儿要办,火烧眉头了,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哈哈……”

错身离开祁容的怀抱,沐沐脚底抹油就开溜。

“站住!”

看着某人顿了一下跑得更快的身影,祁容无奈,回头面不改色的对谭杰说到:“这位先生,你回家等着法院传单。”

“什么意思?我又没犯事儿,你能告我什么?”

“拐诱他人的妻子。”

“不是,我……唉,你等等,把话说清楚,我拐诱谁的妻子了?我……”谭杰不光心惊还一头雾水。但他不知道的是,不久以后,真就有警察把他带走,理由:拐诱他人的妻子。

大门口,沐沐左右张望,郁闷的发现,那三个损友已经不见了踪影。

赶紧招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的就要坐上去溜之大吉。

很可惜,她一只脚才跨上车,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就被祁容一把倒抗在肩上,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离她越来越远以及那越来越多停下脚步看好戏模样看着她的人群。

被禁锢在车门与祁容之间,一路气氛压抑,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没想到再次被祁容倒抗在肩头,从别墅花园穿过,再到大厅,然后上楼,所到之处,无不是佣人们惊奇的目光。

沐沐捂脸,大概说的丢脸丢到家就是说的她。

进了卧室,祁容直接把沐沐摔在床上。

“哎呦……”沐沐揉着摔得不痛的屁屁,在铺设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嚷嚷着,“好痛啊,祁容,你想谋杀亲妻啊?”

祁容双手环抱,紧致英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唯有那双摄人魂魄的眸子微微眯起,寒气逼人。

沐沐不禁打起寒颤,小心肝儿都快停止跳动了。一边继续装模作样的滚来滚去,用手揉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屁股,一边瞎嚷嚷着“好痛啊,要死啦……”

沐沐背对着祁容的脸上,五官都快挤兑成一坨了,心里祈祷着:看着我顶着巨大压力依然费力演戏的范儿上,今日的事情就此打住吧,千万不要再提了。

“第几次了?”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似乎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问题,然而却让花招不断的沐沐收了动作,老老实实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好,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颤颤巍巍的伸出四根手指头,“四次……”

“四次?”

沐沐赶紧收回手指头,再次颤颤巍巍伸出两双手摊出十根手指头,“十次……”

“还不老实!”

徒然提高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怒火,不再是先前的平静。

沐沐吓得从床沿弹跳起来,跌坐在波斯毛毯铺设的地上,一把抱住眼前的大长腿,眼泪汪汪的说,“是第十六次,真的,我发誓,真的是第十六次。”

祁容嘴角上扬,勾起邪魅的冷笑,沐沐见着,恨不得去自杀算了,说不定死得痛快些。

但是,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她怎么能放弃宝贵的生命呢?

沐沐牵强的露出谄媚的笑来,“老公,我错了。”表面上,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再配上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是个人都会触动内心深处的柔软,要是个男人,肯定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呵护,苛责冷脸什么的还不立马就收?

但是,沐沐很不幸,今晚她招惹的根本就不是人。

祁容:外人称之为阎罗王!

做事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为人更是一个字:冷!

最重要的是,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是个动动脚趾头都能让f市抖三抖的大人物,做事再绝,为人再冷也没人敢议论他半点儿不好。

可以说,他就是f市皇帝级别的人物,即便是在国际上的地位,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也不想想,全球前十强祁氏集团首席ceo,那是当着玩儿的角色?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还没人敢当面甩他脸子,触碰他的逆鳞。

不过,有一个人还真就敢,屡次三番的触碰祁容的逆鳞,而且,每次都相安无事。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沐沐————祁容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刚娶回家一年不到的小娇妻。

“老公,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沐沐撅着小嘴,继续卖力的扮可怜。

只要今晚能逃脱一劫,她这脸不要了!

“沐沐,你觉得我是男人吗?”

“是啊。”沐沐急忙点头,虽然不知道这剧情咋这样跳脱,但马屁还是要好好拍的。“不只是男人,还是个很man的男人。”

“那你觉得一个很man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吗?”

“啥?”这罪名大了,沐沐不认,“我什么时候给你带绿帽子了?”

祁容蹲下,视线与沐沐持平,修长的手指抬起她莹润光滑的下巴,玩昧的来回摩擦。摩擦得沐沐心惊肉跳,忐忑不安。

“沐沐,你是一个有夫之妇,屡次三番和陌生男人相亲,来,给老公我说说,目的何在?”

沐沐此时此刻只恨不得地上有个大坑,她自觉跳进去埋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干嘛要和那群专业坑友20年的死党打赌啊,明明知道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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