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是啊,误会了他对她情深意重。“借用公主的一句话,我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其它的,不再奢望了。”
看着李韵莲渐渐离去的背影,很美,却很落寞。
“王妃!”
李韵莲回身,完颜欣荣快步走到她面前,从腰间下一个香袋,“这种香料是养神安眠的,高赞死后,我每天晚上都是点着它才能睡着,希望能对你有用。”李韵莲没有接过,在思量她这话的真实性。
完颜欣荣见李韵莲没有要收下的意思,旋即有些尴尬,又有些自嘲,“是欣荣唐突了!”李韵莲看着完颜欣荣将要缩回的手,伸手接过了香袋,她可以不用,但也不好拒绝收下。
“欣荣并无它意,只是不希望王妃和欣荣一般被这些事烦扰,王妃现在怀有身孕,应多为孩子着想。”完颜欣荣平静的看着李韵莲,神情有些怆然。
李韵莲点头应下,那些个无法安睡的夜晚,她一直记忆犹新。
回到王府,宫南昱并不在府中,最近他经常往宫里跑,现在想来,许是因为完颜欣荣住在宫中的缘故吧。
穆清吟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其实是孩子!”是孩子,她现在也略有领悟,只有孩子是她自己的,是不用跟任何人分享的。
芙盈推开门,看到李韵莲又坐在榻上发呆,轻声叹息,走到她跟前,拿出袖中的香袋,是完颜欣荣给她的那个,“小姐,这香料没什么问题,是安神用的。”
李韵莲让芙盈把香袋收起来,不是她不相信完颜欣荣,而是现在这个时候,万事当谨慎行之,完颜欣荣能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想来是不会害她,况且她的神情也做不得假,而这香袋又是她随身携带的,只是为确保万一,她还是让芙盈把香袋拿给懂香料的人看了。
没有问题是最好,对谁都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别人有这么大的防范心了?
刚想让芙盈拿过梅花落琴,最近学会了以抚琴来平缓心绪,碧如就通报说母亲来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母亲不该来的,或许是担心她不下,在宫南昱大婚之前再赶来劝慰自己的。
母亲进来时神色有些不对,李韵莲走过去拉着姜玉淑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姜玉淑连忙把手缩了回去,竟是让她屏退寝殿里的所有人,就连芙盈也要出去,她一时不解,但也按照母亲的话做了。
待芙盈她们都出去后,母亲的身子一下子软了,颤颤巍巍的坐在木椅上,李韵莲这才发现,母亲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当下心中惊惧不已,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母亲这个样子跑来见自己?母亲向来稳重,没有大事是绝不会如此的。
“母亲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莲儿,我本不该来见你的,可我实在是没法子了,你父亲平时很少与别的官员来往,事到如今,我只能来找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了。”母亲说着便哭了起来,竟要给李韵莲跪下。
李韵莲一把扶住她,“母亲这是作甚!是把莲儿当外人了是吗?”自己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李平夫妇对她的好,她永远也不会忘,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你父亲被朝中大员联名弹劾,说他为官不正,徇私舞弊啊!”
“怎么会这样?父亲的为人他们都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说?”李平为官清廉,怎么会徇私舞弊。
“就是因为前几天大理寺的那个案子,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姜玉淑叹息,脸上凝重之色更浓。
“是什么案子?”
“前几天大理寺接了个案子,是你父亲主审的,说是有一位姓王的公子状告一姓孙的人偷了他家的宝贝,其实是王公子看上了孙家的妹妹,逼迫孙家把妹妹给他做小妾,孙家不同意,王公子就诬陷孙家偷东西,这件事原也好查,你父亲就秉公办理了,将孙家的人给放了!”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波折不成?”这件事父亲做的对,怎么会被联名弹劾?
“哎!这样做原是对的,可偏偏那王家公子是慕容大人的亲戚!慕容大人联合众位大臣弹劾你父亲,说他徇私舞弊,拿了孙家的好处,让罪犯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