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灏与林清芜一同进来厢房。
秦子灏打量了顾长庚一眼,问道:“顾公子,伤得如何?可严重?”
顾长庚道:“回三殿下,草民只是受了皮外伤,不碍事。”
“哦,如此甚好。”
秦子灏又将目光落在林清浅身上,正欲开口询问,林清芜先一步道:“三妹妹,你呢?你可有受伤?要让大夫瞧瞧吗?”
面对亲切关心的林清芜,林清浅只当她在秦子灏面前欲做做样子。
她配合道:“让大姐担心了,清浅没事,身上只是些小伤。”
林清芜骤然松了口气的表情:“那便好,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回府我该如何向父亲和祖母交代。”
见二人姐妹情深,秦子灏插不进去话,便又将目光落在顾长庚身上,猛地想起方才顾长庚救人的情景,他道:“顾公子,不知是谁在教你武功?刚刚救三小姐,足以看出你身手不错。”
林清浅心咯噔了一下。
顾长庚跟拜风清扬为师,跟他习武一事要被发觉了吗?
顾长庚波澜不惊地回道:“回三殿下,爹在世时,曾教过草民一些武功,后来跟府上侍卫学过一招半式,这么久来一直在勤加苦练,不曾荒废,说不上武功,只起到强身健体作用,让身手敏捷一些罢了。”
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秦子灏沉默了片刻,道:“难怪顾公子身手不错,原来是顾将军在世时亲自授你的武功。”
顾长庚点点头,不再言语。
又闲聊了几句,林清浅道:“长庚哥哥受伤了,必定不能再继续骑马,我与他先行回府,就不扰三殿下与大姐,还有沈世子你们的雅兴。”
秦子灏道:“大小姐方才在山林中险些中暑,今日也不宜再继续骑马,不如本殿下……”正欲说送他们回府,可想起他此行前来赛马场还有其他要事,秦子灏改口道:“让大小姐与你们一同回府吧。”
“这……”
林清浅看向林清芜,怕是她不愿回府吧。
林清芜暗暗咬牙,心里咒骂林清浅几句,表面却不得不道:“那我先与三妹妹一同回府,今日多谢三殿下教我骑马。”
秦子灏微微颔首,交代侍从两句,转身离去。
林清浅扶着顾长庚出去,上了马车,沈斐站在马车前,道:“我过两日再去看丞相府看你们。”
林清浅道:“好,今日我们先走了,映雪,改日再见。”
“改日再见。”
顾长庚脸色苍白,想了想,掀开帘子对沈斐道:“拜托你之事……”
话尚未说完,沈斐便道:“长庚你放心,此事若有什么消息,我必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嗯,多谢了。”
放下帘子,丞相府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赛马场。
马车的车厢里。
林清浅疑惑的问道:“长庚哥哥,你拜托沈世子什么事?”
顾长庚眼眸微垂,“一些小事,你无须在意,有结果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林清浅只好闭嘴,没再问下去。
……
赛马场。
沈斐转头看向苏映雪,问道:“你也要回府了?”
苏映雪“嗯”了声,“今日没什么兴致了,你放心,虽然方才是你赢了我,可下次我们再比,我定不会输你!”
沈斐颇有趣味的挑了挑眉稍,笑眯眯地道:“行呀,下回我们再比,看看是否你能赢我。”
“一言为定,今日先回府了,再会。”
“再会。”
望着苏映雪远去的背影,沈斐收回目光,喊了一声:“随风。”
跟在身后的随风立刻前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世子,有何吩咐?”
“去山林跑道一处断崖前和附近查看一番,看是否能查出什么,还有派人去断崖下寻找掉下去的白马,找一些经验老道的马夫看看这马是为何惊了。”
“属下遵命。”
……
丞相府。
顾长庚的卧房。
顾伯见顾长庚受伤,着急地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受伤?伤的严不严重?”
林清浅低下头,自责地道:“顾伯,都是怨我,是我……”
顾长庚开口打断林清浅的话:“顾伯,我的伤并无大碍,大夫说了,皮肉伤罢了,歇息几日便会痊愈,这是大夫开的药,你先下去将药给煎了吧。”
顾伯接过药,“好,老奴先下去煎药。”
顾伯出了卧房,顾长庚望向林清浅,道:“你不必自责,此事是意外,不怨你,待改日我再教你骑马。”
“可是……”
“你身上也有伤,虽不严重,还是先回房让丫鬟替你处理,现在天气炎热,若不处理好,怕是会发脓,且我也有些累了,想歇一歇。”
林清浅闻言,立刻道:“那我先回去,晚些再来看望长庚哥哥。”
顾长庚道:“嗯。”
林清浅走后,顾长庚捏了捏自己肩头,疼得闷哼一声。
心中幸运受伤的是自己,若是他再晚一步,马带着林清浅掉下断崖,后果将不堪设想。
……
丞相府南院。
林清芜回厢房坐下,气得脸色铁青。
“林清浅这贱人,三番五次勾引三殿下,我定不能轻饶了她!”
旁边的朱红听闻,小声地劝道:“小姐,你定要沉住气,先忍林清浅几日,等你与三殿下成亲,成了三皇子妃,要如何拿捏她都成。”
林清芜轻哼一声,“无须你提醒,我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