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生命的珍贵!
为何会如此不舍,她竟不知道是为何……
只想活下去,在看到北堂祁和莫愁出现的时候,她只想再多活一天!
哪怕是一个小时,也好……
“自断经脉,三个月之后来取解药。”
这清冷的声音,这淡淡的话语,让北堂祁和薄刺儿都愣住了。
好半响,薄刺儿才低哑的出声问:“我自断了经脉,你就愿意让我活了三个月后,再活三个月吗?”
柳眉轻挑,薄刺心突然觉得心中顺畅不少,“我要你活的不仅是三个月。”
“不仅是三个月,那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期待从薄刺心的口中听到更好的消息,薄刺儿几乎连眼都不眨一下。
身边的北堂祁没有太多的表情,安静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薄刺儿低声下气求人,第一次看到她为了想要生存而抛弃一切的一切。
如果她早日醒悟,他和她又何须分离这么多年?
如果她早日醒悟,现在他们一家人已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羡煞旁人。
这样的薄刺儿,让他心痛,但也在同时让他欣慰和满足。
谁说一个女人非要不依不挠?
这样低声下气的薄刺儿,终于让他感到了家的温暖!
“只要朕还活着,你就不会死。自废武功、自断经脉,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好好待你身边的人。那么,解药便会一直有。”
那悦耳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又好
似千斤重,重重的压在薄刺儿的心头。
薄刺心转身离去了,薄刺儿才恍然大悟,看着薄刺心离去的方向,她笑着哭了,“妹妹,谢谢你……”
在薄刺心离开不多时,便有狱卒慌忙而来,用钥匙打开了锁着薄刺儿双脚的铁链。
重获自由的她,笑了,笑得无比透彻。
和北堂祁相视一眼,抿唇点了点头。
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拔出,北堂祁已最快的速度断了她四肢的经脉,废了她所有武功。
鲜血顿时喷溅而出,即便再痛,薄刺儿也咬牙忍下了。
血沁透了她那满是污垢的衣裳,染了北堂祁雪白的长袍,却将那一颗颗黑了的心洗得干干净净。
哐当!
一声脆响划破整个天牢,匕首掉地,北堂祁抱起了薄刺儿。
在她昏迷之前,感觉到了温暖的唇,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印额头,从未有过的温暖在这一瞬间将她全身包围。
一切都过去了,当初的薄刺儿死了,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黑如墨,月色银白。
在北堂祁和薄刺儿带着莫愁离开皇宫后,便有他们的亲信亲自送来了血石和血珀。
商儿亲自验了真伪,的确是真正的血石血珀。
将三宝放在一起,薄刺心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得异常满足,“商儿,现在三宝已在我们手中,只要再得到血书,便可以让你恢复容颜。”
“心儿,为了我,你何苦呢?”商儿目光深沉,轻叹一声,“你本不该放过薄刺儿
,却因要找血石血珀而放她一条生路,倘若日后她卷土重来,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薄刺心的淡然,却让商儿的心慌乱,“你可不要忘了,薄刺儿身边还有北堂祁,有北堂祁便等同于有整个玫瑰山庄做后盾!玫瑰山庄杀手无数,全都被种下不解之毒,在他们身上的毒未解之前,他们便会誓死效忠主子!倘若……”
“商儿。”薄刺心打断商儿的话,“至于玫瑰山庄,你更不必担忧。北堂祁会带着薄刺儿和莫愁隐居世外,所以在出宫前已将玫瑰山庄的密令和庄主令交给了我。从今日开始,我才是玫瑰山庄真真正正的主人!”
“真的?”商儿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让她的心暂时放心的话,但不免还是很担心,“北堂祁可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怎么舍得将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你?”
“商儿……”站在窗边的薄刺心回头,意味深长道:“北堂祁在乎薄刺儿吗?”
商儿想也未想,便答道:“在乎。”
“如果薄刺儿死了,他会如何?”
“如果薄刺儿死了,他恐怕会放弃一切,包括他的命……”
“那我用薄刺儿的命来换取玫瑰山庄,他会如何选?”
“他会放弃玫瑰山庄而保住薄刺儿!”
“那我留了薄刺儿一命,他将玫瑰山庄交给我,可有哪里不妥?”
“心儿?”商儿总算明白其中奥妙,好半天才道:“原来放过薄
刺儿不是因为你于心不忍,而是你早就在暗地里和北堂祁做了交易,用玫瑰山庄庄主令来保薄刺儿的命!这样一来,薄刺儿会对你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你这个么做不止是一举两得,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薄刺心邪魅的勾起唇角,“那这个买卖是值还是不值?”
商儿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值!”
“很多事朕早已计划周密,这一次天朝之行,除了商议和亲之事,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办!玫瑰山庄和风月阁,不仅能暗中调查血书的下落,还能查清楚当年妗烟之死的真相。”
“原来如此……”
商儿若有所思的点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
前往天朝的打算已经尘埃落地,无奈,商儿不得已还是吩咐下去,三日后前往天朝。
只是这一次,薄刺心却留了个心眼儿。
她和商儿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