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薄刺心瘪瘪嘴,“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德公公,竟这么怕死,真是丢死先人了!”
“你……”德贵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一口气没提得上来。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赶紧说说,想怎么死?”再度靠近一步,那把寒光直闪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德贵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他的小命儿就没了。
“别……别杀我……”德贵根本不敢大喊,因为眼前的连荣根本就是个疯子,要是他一喊,连荣一用力,那他岂不是后悔就迟了!
“贪生怕死的小人。”用那种唾弃的眼神瞥过德贵,薄刺心微微挑起眉头,“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了你。”
德贵自知眼前是何等危机,只得顺从,惨白着一张脸道:“你……你说,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当初皇上登基之后,可否在祭天之时焚烧过什么。”她的声音凉凉地,像是冰水一般。
德贵皱着眉头,焦急的回想,好半天,才慌忙说了句:“有,祭天之时皇上有焚烧过一本书!”
一本书?
薄刺心的心莫名的揪起,难道血书真的已经被焚烧了?
“是本什么书?”
“听说那是一本很奇怪的书,像血一样的颜色,……而且焚烧之时,天边现红,国师说这是国富民强的好现象!后来……后来宫中很多人都说,那是一本用皇上的血而做成的书,所以才会在祭天之时,发生
那种怪异之事……”
“用血做成的书……”她轻轻呢喃,那不就等同于是血书吗?
看来,这件事情已然成了事实,即便她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也在无形当中成了事实的事实。
难怪找了这么久,甚至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血书的痕迹。
原来……早在祭天之时将血书焚毁!
一切希望都在瞬间幻灭,她的希望,和商儿的希望,都毁了,彻底的毁了!
商儿的梦,也因此而彻彻底底的毁了……
在她苦笑着出神之际,德贵狡诈的向旁边一朵,顺势抓过案几上的砚台,用力在她头上一敲,匕首顿时落地。
薄刺心只觉得眼前一黑,重重倒地,然后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知觉。
刚才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德贵气不过,顺势端起案几上的一盏茶泼在薄刺心的脸上,这才解了一点气。
可是德贵不知道,他刚刚泼下去的不是差,而是大漠进贡的一种特制酒,看起来想差,闻起来也像极了茶,可是喝起来,却是酒的腥甜和甘辣。
只从凤魅登基以来,几乎在每个夜晚都会借酒消愁,而这种酒,也一直伴随着他度过整整三年。
谁都没有料想到,是这一杯酒,逆转了一切,活到了最初的曾经……
扔掉匕首,慌忙找来绳子,将薄刺心紧紧的捆绑起来之后,德贵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搬救兵。
的重大消息传入凤魅耳中,匆忙往御书房赶去之时,
已有数十个御林军将仍然还陷入在昏迷当中的薄刺心重重包围起来。
薄刺心脸上的红斑已尽数退去,一张绝美的容颜泛着苍白,美眸紧闭,仿佛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噩梦当中,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似乎很是痛苦。
好在她倒地之时向下,没有人看清楚她的容貌,就连德贵也是如此!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闯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薄刺心身边,将薄刺心拉人怀中,顺势将一张黑色面纱戴在她的面上。
“心儿,是我,快醒醒。”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薄刺心突然惊醒!
眼前的蒙面黑衣人让她震惊,他那一声心儿,也更让她震惊。
一股浓烈的酒味,和遮脸的面纱,让她恍然大悟,这是什么样局势,薄刺心紧紧看了一眼便已经彻底明白。
眼前的黑衣人是谁她暂时不想知道,之时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知道她是薄刺心!
一双剑眉英气逼人,如鹰一般的眼神摄人心魄,但又如此柔情,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似曾相识的感觉。
黑色的夜行衣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健硕的身材,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正直那么的让人有安全感。
黑衣男子看着薄刺心如此陌生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
这一刻,他眼睛居然有些模糊不清,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薄刺心紧紧的拥入怀中:“心儿,我这就带你走,永远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
害。”
刚才被德贵突然袭击,薄刺心现在浑身瘫软,甚至连直起身子也有困难。
所以此时此刻,除了顺从她还能做什么?
难道要留在这里任人鱼肉,难道要让凤魅看到她的真面目,知道其实她就是薄刺心吗?!
不……
黑衣男子紧握着她的手,薄刺心也没有半点松懈。
可是此刻御林军虽没有行动,但她和他还是被他们重重包围。
而凤魅,则是在御林军的簇拥下出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他显得霸气十足,想也未想便是一声令下:“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朕拿下。”
好一个连荣,好一个商儿,好一个以宫女和太监身份留在皇宫的裔朝国师!
一而再的纵容她,现在她竟敢在他的御书房闹事!
而且,还招来了一个刺客!
薄刺心没有丝毫表情,莫须有的罪名算是铁证如山了,就算不是刺客,也已经在转眼间变成了镇镇长的刺客。
在凤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