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德贵匆匆而至,呼吸急促,“那位姑娘,和城……城主,已经赶来了……要不要奴才拦下……”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先退下。”凤无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嘱咐了句:“好好照顾皇兄,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倘若有人胆敢擅闯,杀无赦!”
凤无忧淡淡摆手,德贵退下,一袭红衣的薄刺心和轩辕流云随后而至。
见是薄刺心,凤无忧连忙迎上去抓住她的手,随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儿,你怎么来了?”
“你好几日未回家,我不进宫来看看你怎么能放得下心?”薄刺心回握住他的手,一旁的轩辕流云却将视线集中在两人的手上,及其不自在。
男人与男人之间似乎有种一种莫名的相接线,风无忧在这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妥。
这火城城主对心儿,似乎有种异样的情愫。
而这种情愫,正是他不想要他对心儿产生的!
“城主千里迢迢入宫,不知所为何事?”风无忧松开薄刺心的手,看向轩辕流云,唇角勾起了一贯他独有的笑,犹如阳春三月的清风,让人感觉到一种舒适的感觉。
“每年这个时候,微臣都会入宫和皇上商议上缴粮食和税收,王爷可否忘了?”轩辕流云很是镇定,即便这次所来不是为了此事,也可以找来当作借口。
自然,他这么一说,凤无忧定然不会为难他。
凤无忧虽是王爷,但轩辕流云的如今的地位却
凌驾于他之上,他身为火城的城主,其实就是火城的王。
而火城是天朝最大的城池,百姓数十万之多,而他手中的兵权也有二十余万人!
所以先帝在封他为城主的时候就已经下过圣旨,除了当今皇上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对他不敬!
而其中的原因却是因为,轩辕流云的父亲当初战死沙场,只为保住先帝性命。
倘若当时他的父亲不死,那么死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先帝。
所以当年先帝在得知轩辕流云也和其父亲一样才战场上立下战功的时候,便升了他的官。
而火城城主之位,却是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
只是无人知道,这凤魅和轩辕流云却是死对头!
因为两人的性格太急躁暴怒,所以当初总是弄得遍体鳞伤。
而三年前向火城借粮,轩辕流云却是痛快的答应了,这凤魅就暂时不再压制轩辕流云,直到登基三年多,两人也是两相往来。
当然,朝堂中有的大臣却对轩辕流云的权利和地位表示不满。
三番四次的联名上书,要凤魅收回火城城池,削除轩辕流云的兵力和城主之位。
可是凤魅岂容那些惹是生非的大臣们生事,一句再提此事,便自摘头顶乌纱!的话,就堵了悠悠之口!
“皇兄身子不适,城主改日再入宫觐见吧!”提及到凤魅,凤无忧即便掩饰得很好,也露出了破绽。
轩辕流云见凤无忧有意隐瞒,便直接笑着点头,“那我
先行出宫,改日再入宫见皇上!”
确定了有不妥之处,轩辕流云自然不会再留在皇宫,出宫让密探去打探消息,比他亲自出面好多了!
现在已经将心儿交到凤无忧的手中,也算是放心了!
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比凤无忧更关心心儿。
有他在身边照顾,他就放心了!
轩辕流云转身便走,薄刺心却叫住了他,“轩辕流云!”
他顿住脚步,并未回头。
“谢谢你。”她轻轻开口,道出一句只有他和她才明白的话。
那一夜醉酒,是轩辕流云送她回府,她真的该谢谢他!
轩辕流云离去,凤无忧才缓了口气,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藏在心头。
薄刺心见状,轻轻抓住凤无忧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凤魅还没有醒?”
看凤无忧的难看的面色和表情,她已经猜出了个所以然。
他的神情告诉了薄刺心,凤魅真的还在昏迷当中!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了!
凤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会陷入这么久的昏迷当中?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已经昏迷好几日了,这等噩耗若是传出去,朝中必然大乱!
倘若早已有觊觎皇位的人虎视眈眈,那么现在将会是大好的机会!
如此想着,薄刺心不禁挑起了秀眉!
那日她身负重伤后进宫,在凤魅的寝宫外遇到了刚刚侍寝完毕的贺姬翎。想必现在她还没死的事情,早已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包
括秦落衣!
如果猜得没错,秦落衣很快便会动手,或者,现在的她已经在开始筹谋了!
“是,皇兄身中剧毒,无药可解……”
好半响,凤无忧才道出了一句让任何人听了之后都会感到惶恐不安的话。
无药可解?
薄刺心有些疲乏的勾起唇角,笑得苦涩,“无药可解,怎么会无药可解?”
“我已经召见了所有太医,他们对皇兄所中之毒研制解药解毒,可最后,还是纷纷挫败。皇兄只有一日的时间,一日一过,他就会……”
莫名的,她的身形一颤,纤纤细手紧紧捏住了凤无忧的手,“会、怎、样?”
她以为她可以直接放弃,她以为她准备嫁给凤无忧之后就会完完全全的放下,可是这一瞬间却觉得,刚才是对她最致命的一击!
凤魅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又怎么能死!
他一定不可以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