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刺心也不动声色,直接把翠玉的茶杯放在了男子的手上。这一低手,袖中的血玉竟滑了出来。薄刺心心中一惊,忙拾起血玉收回袖中,好在这血玉只会在月光下显示出红光,平日里看起来到和普通是的饰物没什么两样。却不想那男子直直的盯着血玉,就像盯着自己的情人一般,眸光如此热烈,干涸眼睛里绽放出惊异,兴奋,激动的神采。难道,这个男人,知道血玉?
果不其然,男子看她收起血玉,一只伤横累累的手有力的着捉住薄刺心收藏血玉的衣袖,声音也变得恨历起来:“这血玉,从哪里来的,你和商儿是什么关系?!”
商儿?他说商儿,难道他是商儿的故人。“商儿是我的姐妹,你是何人?”薄刺心凤眸危险的一眯,露出一丝寒光。
“姐妹?你,你是薄刺心!”男子惊道。
“我,认识你么?”薄刺心十分的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此人竟然能够认出自己。
“我是秦卿,或许你不记得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以为,薄家已经满门抄斩,没想到,薄家还有后人!”男子说着空空的眼里,流出了两行浊泪。“商儿,她死了么?”这块血玉自小就跟着商儿,如今在薄刺心手上,唯一的可能,便是商儿死了,才将血玉交给她最信任的人。
秦卿,薄刺心努力搜寻这具躯体的记忆,他是商儿的堂兄,原来是父亲的幕僚,在
薄太傅的引荐下,曾经也是官拜兵部尚书,后来因为薄家谋反案受到诛连,流放凉州。因为在府中之时,薄刺心还小所以对他是事情知之甚少。没想到,他流放凉州,却到了阿罗国,还落得个不死不活的下场。
“原来是秦大哥,商儿很好,她现在是裔国的国师,很受裔国女王月息的重用,秦大哥不必担心。至于血玉,是商儿赠与我的。”不想让秦卿担忧,薄刺心没有说出商儿身中蛊毒之事。
“如此甚好,商儿还活着,还这么有出息。”秦卿叹了一声道“刺心姑娘,若是你见到商儿,休要提起见过我。”知道秦卿因为自己这副样子,不想商儿伤心难怪,何况,在商儿眼里,他早就死了,与其如此拖累商儿,倒不如独自在雪山城了此残生。薄刺心点点头表示答应。
“秦大哥,你是怎么变成……”薄刺心欲言又止的说着,神情十分的忧郁。
“当年薄大人被诬谋反,受到牵连,皇上将我流放凉州,可是,薄大人是两朝元老,祖上又是开国大功臣,大人的为人我十分了解,怎么可能谋反,咳咳。”
说起往事,秦卿十分激动,喝了口水顺了顺接着道“薄大人被捕之后,我也锒铛入狱,不出两日就听说薄大人谋反案人证物证俱在,而你薄家满门被斩,我有冤难伸,刑部更是屈打成招,到最后,不得不画押签字。谁知还没到梁州,路上
便遇到暗杀,我这一身伤,便是那时留下的,为了掩饰杀人的目标,同行的犯人都被毁容。
到最后,恐怕朝廷闻起来,也不过是重犯被仇家寻仇。没想到上天怜我,我秦卿命不该绝,竟然有幸活了下来,被杏花村的楼主所救。这件事后,我更加确定薄大人一案是受奸人所害,而且,幕后黑手,恐怕是朝中重臣,甚至,是皇家。”
薄刺心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薄家血洗成河,哀鸿遍野的情景,再睁眼,眼中一片精光,冷冽的说道:“你放心,我薄家的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沉重的气氛弥漫在小小的茶室中,痛苦的事,二人也不愿在多提。秦卿遂转了话题:“刺心姑娘,这次来雪山城,可有秦某可以效劳的地方?”
“不瞒秦大哥,此番刺心前来,是为了圣果。”既然是自己人,薄刺心倒不介意如实相告。
“这圣果乃阿罗国的圣物,在阿罗,便是买卖也不能,要明着带回中原,怕是不能。”
薄刺心自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在阿罗国,唯一能对圣果裁决的,只有至高无上的圣女,所以,这个圣女的位置她是势在必得,当然了,这圣女听闻百姓说是百里挑一的女子,薄刺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懂琴棋书画,只能选一个助力,接下来的四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所以,我要得到圣女的帮助。”薄刺心坚定的说着。
对于薄
刺心的打算,秦卿并不意外,看她文采斐然,气度不凡,想必这琴棋书画也自然是信手拈来。却不知道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诗词歌赋背了不少,可这琴棋书画,不是自小习练的,哪里能上的台面,薄刺心唯独棋这一项,还差强人意,因为在军队中,不仅要培训士兵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行军布阵的领兵能力,一颗冷静睿智的头脑,可远远超过一只只会横冲直撞的军队,而围棋,是最基本的训练。
“只是,刺心小姐,这圣女若选上,可是要留在啊罗国,你可舍得在中原的一切,做一个清心寡欲的圣女?”
薄刺心微微一笑,从小几上取了一直玛瑙茶盏:“谁说我要当圣女的?只要一个愿意许我承诺的圣女。”
这话秦卿可不信了,若是薄刺心自己争一争便罢了,她手下的两名女子,也不过耳耳,难不成她打算用武力威逼?
这圣女选出来后,便是王族没有圣女的允许也是不得见的,而且,圣女祭天大会过后就必须到玉龙雪山常伴天神,只有年祭的时候才允许下山,她又不能预见谁能拔得头筹,且不说如何掌控新任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