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吧?这是从地上挑起来的泥土你却往嘴里送,难道这宫中也有傻子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用桂枝敲着自己额头喃喃自语着转过头来,风凉大惊,“孟太医,你不在太医院值守爬到云杉宫中来做什么?”
没等孟太医回应,风凉点了点头说到:“我亲眼看到了却还来问你,你明明就在吃泥呢,咯咯……”
孟景升幡然醒悟,赶紧跪倒在地说:“公主吉祥,小的是在这里寻找巫蛊根源。”
“巫蛊根源?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个找法。”风凉倒背了双手站在原地看着孟景升,孟景升坦言:“公主殿下,既然你已说过这巫蛊之术和酒与桂花相关,小的自然要从桂花和酒入手,桂花小的意境查验过了,并无出奇之处,倒是这酒听说司库局已无库存,想必是被昨日晚间公主命人销毁了,所以……”
“所以你就到这里来品尝泥土中的残留?没想到你的脑子倒并不坏吗,能想到此法,我却是佩服的紧,可有什么发现?”
孟景升笑的像个孩子,默然点头说:“我想已见端倪了,这酒中掺有雄黄,想必是催动了桂枝与人接触时附着在皮肤上的巫蛊虫卵,虫卵遇体内雄黄侵入肌肤融入血液,是以才会让人在醉酒中暗暗中了巫蛊之术。”
风凉笑而不语,这太医倒是与众不同,单单从他愿意舔尝泥土便可以看出来他对于医术已经进
入了走火入魔之境了。
“公主殿下,小的既然已经查验出了解巫蛊之法,想必就有了解决之法了。”孟景升难掩心中喜悦。
风凉嘟着小嘴说:“桂枝上虫卵你自然是已经找到了,你且说说用药调理费时多久?”
孟景升沉吟之后笑说:“以小的能力来说定能在半月之内清楚翎贵妃体内巫蛊。”
“很好,能这么贺姬翎半月也是不错。”风凉转身蹦跳着离开,身上突然掉下一物,孟景升张口欲叫风凉已经失去了踪迹。
孟景升走上前去才发现那是风凉罗帕,看左右无人孟景升鬼使神差地偷偷将罗帕纳入袖中,起身回太医院去了!
贺姬翎躺在榻上不停呻吟,羽心焦急难耐,“娘娘,孟太医声称已找到医治之法,只是要耗费些时日,娘娘一定要忍住。”
“本宫只是无法理解醉酒为何会如此严重,本宫此前也曾醉酒,都没有此次难以容忍,我……真是难过。”贺姬翎疼的只想打滚。
小林子从外面进来跪下道:“娘娘,贺大将军来了。”
“快请。”贺姬翎挣扎起身,可是还没有起来贺凌天已经进了正殿,“娘娘这是怎么了?”贺凌天问羽心,羽心只得说出了实情。
贺凌天冷笑,“薄刺心真是大胆,竟然不看本将军面子,敢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了。”
贺姬翎不明白哥哥为何会这么说,满脸疑惑地看着贺凌天。
“定是我在天帝面前提出了和亲
之议,薄刺心怀恨在心才会拿妹妹出气,既然风凉公主也从中作梗,看来事情是确定无疑的了。”
贺姬翎并没听说过和亲之议,此时听了才恍然大悟,眼中光芒愤恨到:“原来如此,哥哥也是,那风凉以来年纪尚小,二来又是太后和天帝心头至宝,哥哥此议已经把妹妹退到风口浪尖了。”
“既已如此你我已无退路,看来要和薄刺心一斗了。”贺凌天仰面长叹说到。
贺姬翎茫然摇头,脸上痛苦的表情在显示她的无尽痛苦,“如若是薄刺心离宫之前,妹妹在天帝面前说一不二之时,这事也就罢了,可此际天帝宠爱那张清清,薄刺心又居中调停,正得盛宠,你却要妹妹如此自处?”
贺凌天笑道:“帝国扰边,朝中除了哥哥我已经无人可派,妹妹复宠也就是须臾之事,我们大有从长计议的时间。”
“但愿如此吧,只是那太医院孟太医说妹妹这腹痛要持续半月可如何是好,真是痛煞人了。”贺姬翎呻吟到。
贺凌天站起身来说:“既然肯定此时薄刺心难逃干系,想必这孟太医已然知道其中关窍,待我前去拜会,问出其中情由,倒也是威胁薄刺心的法子。”
贺姬翎点头称是,若是能坐实薄刺心在酒中做了手脚,在天帝那里自然也就说不过去了。
“将军,今日孟太医并不当值,若将军在宫外与蒙太医相会倒显得更加自然呢。”羽心提醒
说。
贺凌天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激灵了,我这就回府差人请了孟太医过府一叙,届时自会分晓。”
“哥哥不可莽撞,妹妹看那孟太医倒是个单纯之人,你如此做法怕是要吓坏了他,妹妹愚见,哥哥最好还是到孟太医府上拜访为好,即便外人见了,也是哥哥关心妹妹之心急切,总不会招人话柄。”
贺凌天沉吟说:“也好,既然如此我就权且听了妹妹的吧。”
孟景升回到府中,家中老奴来报:“少爷,我们此月租金尚无着落,东家一日连催三次了。”
孟景升愕然说到:“竟有此事,我却从没关照过你,我本月俸禄还要等些时日,你且替我回了东家吧。”
老奴摇头叹息说:“少爷在宫中当差,人家也是当差,且不说锦衣玉食,可少爷却为何如此清贫?”
孟景升笑言:“我从不在意名利之事,只道太医院中卧虎藏龙,我只抱了学习之心入宫当值,从未想过以此赚钱或是其他。”
老奴只道他又要老生常谈,摇头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