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远远看到羽心过来,赶紧跑进宫中知会薄刺心,薄刺心笑说:“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有些晚罢了。”
摇风陪笑说:“娘娘真是料事如神,那贺姬翎一定是坐不住了,才会让羽心前来探听一下虚实的。”
羽心进来跪拜,薄刺心轻声说:“起来吧,到了我云杉宫中没有那许多规矩,其实我这些下人都是中日舞刀弄枪的,你且自便就是。”
“娘娘,我家娘娘差奴婢来送一样东西。”羽心说着抖开包袱取出熊皮斗篷说:“我家娘娘交代,说冬日将至,这件斗篷是贺大将军征战之时猎获的黑熊皮做的,权且给娘娘抵御风寒。”
薄刺心愣住了,她原以为羽心前来不过是为了探听天帝对于日前孟景升一事作何想法,却不想羽心突然取出熊皮斗篷,看来事情还不像自己料想的一般简单。
羽心差事完成不愿多呆,起身告辞去了,摇风皱眉问道:“这倒奇了,不想她贺姬翎竟有如此手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风凉突然从外面进来高声叫道,薄刺心笑说:“你小小年纪却为何总是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要你好好读书你却不肯。”
摇风赶紧为风凉解围说:“娘娘当真是冤枉公主了,公主近日却在研习书目,倒像是个书虫呢。”
风凉拼命点头,这倒是实话,也不枉自己最近那么用功,只是她不知摇风这话原来是个陷阱,薄刺心追问
:“此话当真?”
摇风点头说:“当真,只是公主研习的都是些医书,却不知是否想日后做个女医呢?”
风凉双颊绯红,冲到摇风面前说:“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家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摇风躲避,两人在宫中就闹将起来了,薄刺心连连咳嗽说:“幸而此时无人,若是被外人看到,这真真是成何体统,传将出去,可不都说我宫中毫无规矩可言吗?”
风凉和摇风相对吐了吐舌头停了下来,薄刺心自言自语说:“此时蹊跷,贺姬翎竟然送我如此贵重之物,却没有明确理由,其中有什么我不曾想到的关隘不成。”
摇风正色说:“适才公主所言虽然粗鄙,但是道理却通,贺姬翎行事一向乖张,此次竟然会如此通情达理,且说什么冬日将至,谁信呢?”
薄刺心点了点头说:“有道理,其中必然有事,我们且静观其变,凉儿,母亲又有事情要你帮忙了,让你手下的小太监们尽力大厅鎏庆宫中事宜,无论大小,我统统都要知道。”
风凉叉着双手说:“这有何难,今日晚间必然会有结果,母亲静候凉儿佳音便是。”说着一蹦三跳地处了宫门消失在了甬道上。
“凉儿最近当真在研读医书?”薄刺心转头问摇风,摇风点头说:“可不是吗?而且相当用功,奴婢还见她备有一柄小称,不时称些草药重量呢。”
薄刺心摇了摇头,看来风凉在孟
景升那里越陷越深了。
晚间风凉回来,果然带来了消息,说是羽心到云杉宫来之前张清清刚从鎏庆宫离去,薄刺心笑道:“果然不是如此简单,张清清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与本宫有关,找了贺姬翎商议,贺姬翎此举只是为了迷惑于我。”
摇风叹息说:“只是她反而弄巧成拙了,正应了风凉公主那句话了呢。”
风凉唯恐她又提起医书之事,赶紧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薄刺心却拉开她双手说:“凉儿最近要立大功了,你自然知道孟景升宫外下处,我要你代我送一封书信给他。”
风凉诧异,“母亲,孟太医每日早间都来请平安脉,有事届时问他就是了,可有这个必要,还要女儿宫外走上一遭吗?”
“你是不愿出宫呢还是不愿见孟太医?”薄刺心笑着问她,“孩儿都愿意。”风凉赶紧说到,薄刺心和摇风都笑她没羞。
风凉作色说:“这也是有求于人的架势,小心凉儿不答应了呢。”
薄刺心摇头,摇风已经备下了笔墨纸砚,薄刺心略一沉吟之后一挥而就书信一封交给风凉说:“已是晚间,孟景升转为日值了,他此时刚好出宫去,你且不要与他同路,我风凉公主出宫玩耍好像已是家常便饭了,你出了宫去之后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不要被人跟踪了,找个时机把信交给孟太医便好。”
风凉答应了,拿着信出了宫门,摇风
诧异,追问薄刺心:“娘娘,如此重要信件叫公主传递恐怕不妥,公主虽然跟随无幽子经年,只是江湖经验欠缺,你可知贺姬翎在宫中眼线众多,出了正德门贺凌天眼线必然接上,单凭公主……”
薄刺心笑而不语,摇风絮絮叨叨尽是对风凉担心,且怕信件落入贺姬翎手中,薄刺心无奈笑说:“好了,你且随我慈宁宫中想太后请安去吧。”
摇风仍不接薄刺心用意,只是看她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说什么,收拾一下便随薄刺心往慈宁宫去了。
太后毕竟年衰,时辰晚了些已经恹恹欲睡,可是薄刺心到来之后她被梦竹唤醒,却显得颇有些兴致,让薄刺心在迎榻对面坐了笑问:“哀叫嘱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薄刺心笑说:“臣妾哪敢忘怀,这几日变到百官行档中查阅了一下各家已满十四岁的秀女,宫牒都已发了出去,想必这几日便有回应,待一切停当臣妾自会禀明太后,届时便可在翊坤宫大选了。”
“如此甚好,你办事哀家是一万个放心,只是凉儿今日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