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这是信鸽,给你多说无益,你只管记住了,自今日起你就吩咐小太监们在御花园中值守,只要有鸽子出现就悄悄抓了送到云杉宫来。”
风凉欢欣鼓舞,却不料母亲也是喜欢鸽子之人,如此最好了,她笑着问:“那这鸽子是不是要带回去炖了?”
“胡闹,所有鸽子抓住之后且拿来我看,然后依然放掉。”
风凉嘟着小嘴说:“如此一来还有什么意思?”
薄刺心知道不能用正常言语说给风凉听,值得唬她说:“这宫中本就没有什么鸽子,你几日炖完了,以后可就没有鸽子抓着玩了。”
风凉大喜说:“正是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母亲高明,凉儿知道了,以后抓了鸽子先送到母亲处,然后放生,以后我就有鸽子玩了如此甚好。”
她口中说着,手上已经接过薄刺心递回来的鸽子往天上一抛说:“且饶了你吧,不过给我记住了,下次出恭千万不要在本公主头上,不然非炖了你不可!”
薄刺心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幼稚顽皮,笑着说:“你闲事多到慈宁宫走动,你皇祖母很是想你呢!”
贺姬翎端坐鎏庆宫榻上,对面羽心正在收拾茶具,贺姬翎悠然说到:“信鸽千万弄妥,若是被薄刺心发觉到时我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羽心愣了片刻却说:“娘娘与大将军来往自是家常之事,便是被薄刺心发觉了也并不大碍吧?”
贺姬翎冷笑
说:“还有一事你可能暂且不知,不过本宫既然认了你这个妹妹也就没有隐瞒你的必要,你可知老爷的死因?”
贺姬翎口中所说老爷自然就是她的父亲贺老将军,羽心摇头说:“奴婢委实不知,只知道老爷惨死,后来就听闻娘娘报了杀父之仇,其中原委奴婢也知之不详。[就爱读书]”
“帮助本宫报了杀父之仇的就是帝国君主龙魄,此次龙魄犯边,其实暗地里却与本宫暗通款曲,只是本宫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而已。”贺姬翎悠悠说到。
羽心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此等故事,她愕然看着贺姬翎说:“如此说来,娘娘的信鸽倒是与龙魄的通信之物,如此倒真是危险之极呢。”
“谁说不是了,因为本宫才交代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而且多弄些信鸽进宫来以混淆耳目,这件事要尽早去办,如若发现宫中有谁对于信鸽过分热情,一定要通报本宫知道。”
羽心默然点头,贺姬翎说到:“正因为有次故事,因而本宫才觉得你和哥哥所言边患不宜荡平之事的确明智,你且去办吧,千万不可露了马脚,可知那薄刺心是何等人物,一个闪失便会被她抓了把柄。”
羽心答应一声赶紧下去办了。
薄刺心回了云杉宫后依然觉得事情蹊跷,她心中已有七分认定信鸽是贺姬翎的,看来贺姬翎和贺凌天一直密信往来,如若事情果然如此,则上次漠国之乱时他们就已
经互通声气了,只是当日自己感到军前,没有再宫中而已。
细想之下则当初贺凌天在漠国时关键时刻竟能出手相救也就说得通了,定时当初贺姬翎感觉宫中异动,才会让贺凌天一切从权,才会造成那样结果。
薄刺心对摇风说到:“你去把她们几个尽数叫来我有话说。”
摇风出去,不一时摇月,疾月扶风陆续进来,平时都是摇风跟在薄刺心左右,她们倒是清闲的很呢。
“主上,何事召我们过来?”疾风最沉不住气,而且她仍旧沿用在裔国时的称呼,薄刺心沉吟半天终于开口说到:“我适才和摇风在御花园中发现了信鸽,已然交代凉儿注意了,只是我尚且觉得此事背后必然还有隐情,是以特地交代你们,在凉儿背后暗中窥伺,一是要保护凉儿周全,二来嘛,且看看后面可有黄雀?”
薄刺心此举还是明智的,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教训比比皆是,如不精心安排,反倒中了贺姬翎的计策反而被动了)
其余三人答应一声出去了,摇风却说:“娘娘是不是有些过滤了,想那贺姬翎也不会有这等脑子,要在信鸽之后安排什么手脚。”
薄刺心摇了摇头说:“不然,贺姬翎纵然无心,你却要知道那贺凌天整日研究兵法韬略,对计谋一道自然是了然于胸,怕是他在背后有所举动,是以才要处处小心时时在意。”
摇风听了也不禁点头,薄刺心
悠然出神,恍惚间想到自己和息月商儿通信也是用的信鸽,只是别人不知具体方位而已,看来未雨绸缪的确是不凡之举。
薄刺心在榻上出神,不一时敬事房太监求见,薄刺心有些恍惚,着敬事房与后宫并无瓜葛,且那里正是为后宫输送太监的地方,平日里自己最不待见的就是敬事房,可是来人求见自己也不好推脱,只得让摇风请了进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公公颤颤悠悠地走了进来,跪倒地上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薄刺心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且起来吧,本宫看着你都吃力,待会跪下起不来了倒也晦气。”
那老太监听了咧嘴一笑说:“都说云杉宫中波娘娘最是巾帼英雄,今日见了娘娘气度,却才知道果真不凡呢!”
“本宫知道越是你这种宫中老人越是油腔滑舌,来找本宫何事?你敬事房的事好像与本宫无关吧?”薄刺心漠然说到。
老太监依旧颤颤巍巍地说:“奴才是敬事房的领事太监黄敬,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敬事房有三大功用,从娘娘对待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