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聋了吗,本公主的吩咐是不是不清楚?”凤凉愕然问到,结果把那些老太医都问的愣了,他们反应尚属迅捷,马上从地上爬将起来挪动桌椅板凳,不一时把那些医案推到一起,果真组出了赌局模样。
桌上本来都是文房四宝,以及墨迹未干的医案,都被小太监们弄的乱作一处,牌九,骰子马上占据了桌面。
老太医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一边大眼瞪小眼,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你等却不要在那里杵着,妨害我等进行,孟景升,还不给本公主沏茶来?”凤凉放了孟景升,孟景升更是不知所措,凤凉吩咐了他去沏茶他才蓦然反省,赶紧下去沏茶去了。
其实这太医院中平日里也是寂寥,那些老太医看了两圈之后也是耳热心跳,尤其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一时堆在一处,一时散进各家手中,钱财如流水说的必然是眼前情形。
看得久了却发现那些小太监根本不是凤凉对手,凤凉玩到兴起之处停了手中骰盅交予小福子说:“本公主累了,你且替我坐庄。”
小福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了几转问到:“公主的银两?”
“本公主既然要你坐庄,这钱自然就赏了你了,你记住了,若赢钱你我便是二一添作五,若是输了也就罢了。”
小福子自然千恩万谢,这却是何等好事,他欢天喜地地接过了骰盅摇了起来,也不知是凤凉的运气传递与他
了,还是他本就幸运,不一会的功夫,各家面前的银两已然告罄,他面前的银子已经堆的满了。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小福子志得意满地说着便将银子扒拉了一下然后笑着谓凤凉,“公主,你那一半?”
那些小太监都眼巴巴地瞪着呢,只要凤凉受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银子,必然会赏赐他们,到时大家都有了银子赌局还会继续。
可是凤凉却道:“今日我倒真的乏了了,银子你且替我收着,我看大家都散了吧,如若被你们的主子娘娘们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们。”
那些小太监个个失望透顶,根本就没有想通其实今天日赌局上所有的银子也都是凤凉的,现在只是完璧归赵而已,若说走运,只是便宜了小福子一人而已。
“都告退吧,孟太医,本公主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四肢乏力,又觉得口干舌燥,却不知为何,你且来给我把把脉。”凤凉说着竟然走出了太医院,既要把脉却又不在太医院,孟景升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凤凉走了出去。
且说那些小太监们待凤凉走后也都四散了,小福子只和小林子一路同行,他们俩都是掌事太监,不像那些小太监惧怕主子,小林子犹豫再三却道:“小福子,今日也是你手气太盛,若是我再有五两银子,定叫你跪地求饶。”
小福子嗤之以鼻说到:“牛皮倒是可以上天了,爷们今儿还就不信
了,我就借你五两银子,你倒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章。”
小林子登时眉开眼笑说:“如此甚好,想那假山洞中浓烟也必然散了,我们就到那里再见一个高低如何?”
小福子之所以缠着小林子要再次赌过,皆因今日赌局唯独他一人非但输掉了凤凉的赏银,还将自己的五两银子搭了进去,因而只一心想着赢回来。
两人进了假山洞中,骰子,牌九一轮下去小林子借的五两银子又打了水票,小福子笑吟吟说到:“如此你可是欠着爷们五两银子了。”
小林子的赌徒心理已经被小福子激发到了顶点,绝不相信自己的手气会坏道日次地步,苦苦哀求小福子再借五两。
两个人真是应了洞中日月短的话了,不知不觉一日将近,小林子竟将回去之后如何向贺姬翎交代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
只是一次次借钱,一次次开赌,直到后来小福子的银子仍旧一两未动,可小林子已经欠下几十两之巨了,小林子又要张口,小福子却收了骰子说:“罢了吧,今日且到此处,你已欠下我五十多两了,我也大度,零头抹去,明日你就拿五十两来还了我赌资而后再赌吧。”
小林子心中烦躁,可这五十两银子的亏空却还没有着落呢,心中愀然想到,五十两银子就算自己半年不动俸禄也刚好是这个数目,自己倒是哪里去寻这五十两的亏空?
小福子已然在他苦恼之时扬
长而去,他出了山洞,外面日影西斜,他也没有心情顾念,只觉得双腿灌铅,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恰如喝醉了一般。
一头走着一头想着心事,不了突然头上一软,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心情不悦,张嘴便骂:“是哪个瞎了眼的狗奴才竟然敢挡爷们的去路?”
他也是太监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鎏庆宫的掌事太监,因为他的眼光却是很毒的,虽然不曾抬头,可是从眼前的鞋子上已经看出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宫女而已。
可待抬头他却心中一惊,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嘴里惶急说到:“小的该死,小的真的不知是摇风姐姐,小的冲撞了姐姐还满嘴喷粪,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小的这一会吧。”
他怎会不知摇风的厉害,就算撇了摇风,也要看看云杉宫的面子,那宫中可以一个是好惹的,自己近日定时触犯了太岁,因而才会如此倒霉。
摇风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小林子心中大喜,只要摇风还有心情搭理自己这事情也就大不到哪里去,要是当即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