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看来对手还是棋高一着,这就好比军中旗语,密语总有母本,若然找到这数字指代的母本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薄刺心依旧沉思着点头,摇风说的没错,这些数字必然是由某种母本指示的文字,如果找不到母本一切都是枉然,可是这母本究竟是什么呢?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信鸽一定是贺姬翎的,那么这个母本自然就在鎏庆宫中,可是后宫之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贺姬翎从来不动文墨,也从来不理诗书,她唯一的过人之处也就是弹琴而已,难道她的母本就是琴谱不成,可是琴谱之中只有宫商角徵羽五字来回运用,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母本,因为那五字本来就与数字无异。
薄刺心摇了摇头,这事暂且不去想它,因为有些事情越是去想偏偏越没头绪,而在你不想的时候它却往往会自己跳出来。而且她心中恍然,总觉得这些数字自己很熟悉,可是为什么熟悉自己又说不出来。
摇风布好早膳,伺候薄刺心吃了,薄刺心心中有事,吃的自然很少,也没有什么胃口,摇风轻声说到:“是否要奴婢去找那小林子,把鎏庆宫中所有书本全部偷来一观?”
薄刺心摆手说到:“不必如此麻烦,弄不好被贺姬翎发现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小林子这条线索反而断掉了。”
摇风撅着嘴说:“那倒是如何是好?”
薄刺心站起身来说:“此时贺姬
翎定是刚刚接到信鸽中的密信数字,心中总有些疑神疑鬼,不如我们这就到鎏庆宫中坐一坐,或修能找到某种破绽也说不定。”
摇风兴奋说到:“不错,诚如娘娘所言,我们这便到鎏庆宫中走一趟,有所斩获自然最好,即便无所得也算是给贺姬翎提了个醒,也不能让她如此嚣张下去。”
二人说着便起身朝鎏庆宫而去,到了鎏庆宫门前,青天白日的鎏庆宫宫门紧闭,薄刺心和摇风相视一笑,既然这里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这次倒是来对了。
薄刺心也不招呼,亲自推开鎏庆宫大门,迈步跨进门槛,摇风紧紧跟了进去,“小林子,你家娘娘可在宫中?”薄刺心边往里走边叫着说,小林子应声从偏房中跑了出来,口中高叫:“是薄娘娘来了,小的们今日遵从娘娘吩咐,正在扫除,是以闭了宫门,怠慢之处,请娘娘见谅。”
他的声音尖细,足以撼动整个鎏庆宫,自然是在给贺姬翎通风报信,正殿中果然有忙乱之声,薄刺心进了正殿贺姬翎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不过她随即掩饰住了,转头吩咐羽心:“薄姐姐来了,还不看茶?”
羽心走了出去,似在袖中藏了一物,薄刺心笑而不语,在贺姬翎身边坐下了,贺姬翎笑说:“姐姐今日倒是清闲,最近妹妹宫中很少有人来走动了,自从那些新人进来,想必姐姐的云杉宫也日渐凋落了吧
?”
“正是呢,否则我哪里来的空闲到你这鎏庆宫来闲坐,妹妹进来可好,据闻贺大将军在军前又立了战功,想必天帝定有封赏吧?”薄刺心笑着说。
但凡有人在贺姬翎面前提到贺凌天,她必然是衣服得意洋洋之态,“天帝昨夜倒是在妹妹这里过的,说了一些让妹妹统领后宫的闲话,可是姐姐也知道我哪里有那样的能力,这后宫主事之位还是姐姐来坐比较合适,天帝今早去了,也不曾说个明白。”
“妹妹不必过谦,你有生于将相之家,想必这统领之才也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妹妹从未有过表现的机会罢了,若是让妹妹坐上了后宫主事之位,姐姐是第一个赞成的,也定当以妹妹为表率呢。”
薄刺心言语虽然有些玩笑,可是和激励却听的心花怒放,嗔怪着说:“姐姐的嘴倒是利的很呢,你却说妹妹出生于将相之家,可是姐姐可是出生于帝王之家呢,这又该当何论?”
摇风看了看这正殿中陈设,所有宫中规制大抵相同,若然贺姬翎有什么文献典籍自然就在这正殿之中,可是她的正殿却尽是古董陈设,并不见书籍簿本。
薄刺心和贺姬翎相谈甚欢,羽心上了茶来摇风也拉住她在下面窃窃私语,看起来都是异常融洽的样子。
薄刺心并不想久坐,因为久坐露怯,无疑是向贺姬翎表明自己此来必然另有目的,说了两句便沉默了,思虑着届
时怎么找到一个脱身之法。
“天帝昨日晚间说了清裔宫中之事,妹妹对姐姐是佩服的紧呢,想那张清清竟能纵容侍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就算是换了妹妹也必然是心中愤恨,绝不会给她求情的。”贺姬翎愤愤说到。
薄刺心笑了,沉吟着说:“情势如此,姐姐也是迫于无奈,妹妹也不必如此说,想是到了近前也会和姐姐一样抉择,那张清清毕竟怀着天帝骨肉呢,怎好落井下石,让她不得翻身?”
贺姬翎笑了笑说:“总之还是姐姐仁爱,妹妹就不会如此心慈呢。”
“好了,我也就是顺便路过来瞧瞧你,看到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且坐着吧,我告辞了,若是有空你也到我宫中少坐,在你这宫中不会闷坏了吧?这正殿倒也宽阔,只是你摆了这架屏风在这里总是碍眼。”薄刺心看着屏风说。
贺姬翎一愣,眼中现出紧张神色说:“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有些头风的毛病,到了秋冬之交便要发作,我让下人摆了屏风在这里只不过是挡风而已,并无他意。”
薄刺心起身走了,摇风紧紧跟随,贺姬翎带着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