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凉儿的事,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得吗,当务之急是要稳住贺姬翎,哀家已经听说你和薄刺心的计议结果,哀家很是欣慰刺心颇识大体,依哀家意思,明日晨间在慈宁宫中请安时就由哀家传下懿旨,把执掌后宫的权力交由贺姬翎。”
凤魅点头沉吟,“但凭母后做主吧,只是儿臣尚且还不明了贺家兄妹为何有此野心,愈发不可置信的是他们竟然有此胆量,儿臣的意思是要密查此事,后宫也就只能交由母后提调了。”
太后点头说:“如此甚好,你也不宜在慈宁宫中久坐,以免引人怀疑,带此事尘埃落定再作计较吧。”
凤魅摇头苦笑说:“在天朝宫中,儿臣竟不能承欢膝下,想来真是惭愧。”凤魅起身说到,然后施礼告退,太后让梦竹送到了门口。
出了慈宁宫凤魅竟然觉得自己一时无处可去,这宫中能让自己稍感安心的也就只有太后的慈宁宫和薄刺心的云杉宫了,可是越是这样,这两处自己越不能长待,漫步而行,李常德在后面跟了,一时间他竟然走到了步云轩门前。
茫然抬头看着先帝手书步云轩三个大字,想起里面的上官娉婷,凤魅抬脚要迈进去,李常德却胆战心惊地说:“天帝,据闻上官娘娘自受惊悸以来神思恍惚,倒好似不像平常人一般,天地是否?”
凤魅遥想那日上官娉婷哀怨的眼神求自
己留下,可是自己竟然没有遂她心愿,心中愧疚,自顾进了步云轩,侍女小柔见天帝驾到,端的是又惊又喜,赶紧跪倒在凤魅脚边请安。
“起来吧,这些日子定时辛苦你了,舒昭仪情形如何?”凤魅轻声问到,其实他只需抬头便可一目了然了。
上官娉婷衣装整齐地坐在梳妆台前顾影自怜,凤魅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漫步走到上官娉婷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说:“爱妃,委屈你了。”
上官娉婷抬起头来,悠然转身看着凤魅,然后露出了一个痴痴的笑容,可是从形容看来她并不清楚自己面前的是谁,凤魅愕然转向小柔问:“她并不识得朕吗?”
“回天帝,娘娘连女婢尚且不认识呢。”小柔唯唯诺诺说到,凤魅一时气血阻心,愤恨不已,“召太医,朕要问话。”李常德赶紧吩咐了外面小太监。
不一时太医院太医悉数到场跪倒在凤魅脚边,凤魅冷冷问到:“舒昭仪是谁伺候的?”以为老太医从人群中爬了出来到:“回天帝,是老奴伺候的。”
“朕且问你,此事已过旬月,为何舒昭仪并无起色,你究竟有无用心伺候,如实说来。”
那太医吓的连连磕头不已,嘴里说着:“舒昭仪娘娘是被惊悸迷了心智,此症非一朝一夕之功,是以老奴也并无良策,只能慢功细熬,但愿能有所裨益……”
“放屁。”凤魅大声呵斥,“朕只知道对症
下药便好,却从未听说过什么非一朝一夕之功,朕且问你,舒昭仪症状可曾召集太医院众位太医会诊?”
那老太医脸上露出微笑,显然已经忘记了凤魅刚刚的雷霆之怒,他捋着颔下胡须说:“老奴不才,可是对于这惊悸之症却是个中圣手,若老奴都无把握,与他们商量也是徒劳。”
言下之意这老家伙倒是自负的很,意思这个症状若是自己都对付不了的话,这普天之下也就没有人能应付了,同时倒也有个言外之意,就是他还不曾与其他太医商讨对策。
凤魅冷笑说:“好一个自负的奴才,孟景升何在?”
跪在角落里的孟景升赶紧趋前跪下,凤魅问到:“惊悸之症你可擅长?”
孟景升为难的冷汗直冒,其实惊悸症状他的确擅长,可是为上官娉婷诊治的老太医可是太医院首座,自从他的而是黄老太医高老之后这太医院就在现任首座的管理之下,自己若是言明擅长此症势必得罪首座,若是说不擅长则是犯了欺君之罪。
那老太医恰如凤魅所言,真真是自负的紧,虽然凤魅在侧,他言语间不敢放肆,但是仍旧胸有成竹说到:“孟太医,天帝问话,你实说就是,若是有对症之法,今日老奴也是开了个眼界。”
孟景升无法,只好说到:“奴才愿为娘娘请脉一试。”凤魅无语算是默认,孟景升赶紧上前为上官娉婷诊脉。
此时有天帝在侧,实
则已经等同于太医院会诊,太医院会诊的规矩是主诊太医必然要把症状和对策一一报出,下面自然有人记录,一边其他太医研习,或者随时提出不同应对之法。
孟景升闭目诊脉,他本来就是个医痴,一旦诊起脉来立即就进入了忘我之境,身边莫说天帝,就算是真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搅扰他分毫,他轻咬嘴唇,眼皮微跳,不一时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
“惊悸之症常见怔忪、不得卧、梅核气、五志过极、心神被扰,娘娘此症正在乱了心智,悲忧伤肺,是以呼吸困难,情志不畅,是以少言寡语,肝气郁结则水不疏木。”
那些跪在地下的太医一个个摇头晃脑,听得入了神,孟景升言语虽则他们都在医书中看过,但是或是看过怔忪,或是看过梅核气,但是从未想过要将这些症状在同一人身上横向比对,孟景升诊疗之法确实高人一等。
“请方子……”孟景升突然眼睛微睁说了一句,这情形自然是心中已经有数,要将药方说将出来了,旁边马上有太医伏案持笔,蘸了浓墨伺候着。
“柴胡、黄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