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在疑问,却见不远处两人漫步走来,虽说她还不曾见过天帝,可是凤魅一身黄袍已经分明是显露了九五之尊的身份,冷秋禅大惊,赶紧在道边跪下低头不语。
“你是哪个宫中的,抬起头来。”凤魅停住脚步说到,冷秋禅赶紧抬头,心中惊惧,一副胆战心惊之态,却也难掩花容月貌,“回天帝,臣妾是福缘阁中禅昭仪。”
凤魅本来心中便不想到鎏庆宫中去,可是为了安慰贺姬翎又不得不如此,心中正自犹疑,可是见到了冷秋如此梨花带露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大喜,若是后宫中都是这样的哀怨美人,无人对自己不利该有多好。
伸手拉起冷秋禅说:“朕平日里繁忙,好似还没有到你宫中坐过呢,冷落你了。”
有天帝此言,怕是再委屈也在一时之间散尽了,冷秋禅撩起罗帕拭泪,更让凤魅无力抵挡,轻轻拥冷秋禅入怀说:“外面天凉,还是随朕到你宫中去吧。”
李常德赶紧上前说到:“天帝,御膳房午膳已经传到了鎏庆宫了。”
“你愈发会当差了,朕的事情还倒要你来做主吗?”凤魅不悦说到,李常德吓的跪倒在地说:“天帝息怒,奴才一时失言,奴才这就去让御膳房把午膳传到福缘阁去。”
李常德急匆匆地去了,凤魅拉着冷秋禅的小手朝福缘阁而去,雯儿见大功告成,自然是不告而别,偷偷回椒房殿复命去了。
鎏庆宫中
贺姬翎志得意满,今日风光可是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在这宫中被天帝忽视了那么多年,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站在正殿之中不停指挥那些小太监把各宫中送来的礼品赶紧分类入库。
羽心和小林子都是忙的不可开交,贺姬翎气恼地说到:“小林子,这里的事情无需你来插手,还不赶紧去恭迎圣驾,顺便看那御膳房何时传膳过来?”
小林子如蒙大赦,赶紧擦着满头大汗跑了出去,可是半日不见进来,贺姬翎看日头已经偏西,心头急切,又对羽心说:“你也去看看,还是本宫亲自去吧。”说着已经迈步向宫门走去。
行至中途小林子却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说:“娘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正说着脚底拌蒜,一头扑倒在贺姬翎脚边。
“你慌什么,是不是天帝已到宫门外,迎驾也来得及,看你那熊样,真是丢尽了本宫的脸面。”
小林子爬起来扶正了帽子说:“不是,娘娘,奴才并没有迎到圣驾,好在半道上截住了御膳房的小太监才知道,今日午膳已经传到福缘阁中去了。”
贺姬翎摇晃了一下,羽心赶紧扶住了贺姬翎说:“娘娘不要紧吧,想必是小林子打听错了,要么奴婢再去看看?”
贺姬翎点了点头说:“也是,你再去瞧瞧,快去快回,本宫在这里等你。”
羽心快步走了出去,贺姬翎也不进去,而是手扶宫门石
柱翘首以盼,不一时羽心回来,尚未开言贺姬翎已经看出其中必然有事,因为羽心形容羞惭,必然是带回了不好的消息。
两人相顾无言,羽心轻轻扶住贺姬翎进了正殿,贺姬翎颓然坐下说:“此前毫无征兆,可为何天帝却不来见我呢?”
羽心柔声说:“想必是那福缘阁中的狐媚女子中途魅惑了天帝,才会招致如此结果,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那福缘阁中冷秋禅故意在御花园天帝到鎏庆宫的来路上候着了,说是赏花,可是这隆冬时节御花园中哪里来的花儿可赏?”
贺姬翎一掌拍在几案上怒道:“好个狐媚女子,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动这些歪心思,我定饶不了她。”
冷秋禅懵懵懂懂中把凤魅引入福缘阁,直到坐下来还是如同在梦中一般,自己这也算是和天帝偶遇了,说出去定然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天帝就这么跟着自己回了福缘阁,真是奇妙的缘分。
可是她自然不知这一切不过都是贺如燕在背后处心积虑安排的结果而已,凤魅用过午膳,但见冷秋禅仍旧是含羞带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他哪里按捺的住,抱起她来进了内殿成其好事,李常德赶紧让小太监飞跑到敬事房把这节记载下来以备日后查验。
椒房殿中贺如燕听说天帝直接跟着冷秋禅去了福缘阁,心中刚泛起丝丝欢喜,可是马上就被淡淡的忧伤代替了,本来只不过是想让
冷秋禅牵制天帝,从而给贺姬翎一个小小的不自在,却不曾想过结果竟然无意中成全了冷秋禅。
雯儿笑说:“娘娘,凡事有得必有失,你也不必如此揪心,想那冷秋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她为人小心谨慎,且胆小怕是,自然是不敢和其他人争风吃醋的。”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尤其是像天帝这样的九五之尊,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他会喜欢像贺姬翎那样强势的女人嘛?你有没有看到薄刺心现在刻意收敛,必然是看透了其中关窍所在。”
雯儿自然有些不懂这些事情,嘟着小嘴说:“奴婢自然不懂,奴婢要是懂这些那天帝不是也会喜欢上奴婢了吗,今儿才知道为什么天帝如此宠爱娘娘呢,原来娘娘真能体恤天帝圣意。”
贺如燕被她三言两语说的眉开眼笑,这雯儿可算是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呢,从边关大漠自小就进了贺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说是主仆,其实她们二人倒是真的情同姐妹。
贺如燕笑着说:“也就是你敢如此放肆,要是在别的宫中,只要你说一句天帝会看上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