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刚才已经在窗口看到了莫凤玲行礼的怪模样,这时也学着她的形容单膝跪地,拱手说到:“大恩不言谢,以图后报。”
莫凤玲赶紧一首拉起凤凉说:“罢了,罢了,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小人骇人就好了。”
摇风看茶,莫凤玲和薄刺心在迎榻上坐了,她不张嘴时倒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薄刺心问:“妹妹当真是被家里当做男儿教养的?”
“都怨我那父亲,他出身行伍,总是想将那些假模假式用在治家上,可偏偏母亲又是名门之后,他不敢对母亲稍加指摘,因而只能拿小女出气,这话原也不假。”
看来倒是真的了,薄刺心和摇风相视一笑,莫凤玲抿了一口茶说:“臣妾本来还想着到娘娘这里便装的贤淑一些,不料进们便见到那些奴婢舞刀弄枪,一时兴起便忘了心中计较了。”
薄刺心见她言语爽直,而且形容可爱,笑着说:“妹妹喜欢这里自然是好,不过既在宫中,还是收敛些好,我这里也不是整日如此的,你回去之后才成我这般模样,哪日天帝看了自然知道你是仿效我的。”
莫凤玲翻了个白眼说:“虽说皇宫都是天帝的,可是赐予我们住了便要依照我们的喜好安排便是了,真是让人心中不爽。”
她这话倒说到凤凉心坎里去了,她拉着莫凤玲的手说:“娘娘这话凉儿爱听,我以后要多到你云霄阁中走动
呢,只是不知你那里有没有好吃的点心?”
“有,公主只管来,我让人做些便是,臣妾生在皇城,长在皇城,对于那些小吃倒是熟悉,一定不会辜负了公主口味。”
凤凉大喜,薄刺心看着莫凤玲和凤凉投契,心中更是欢喜,摇风也笑着摇头,这凤凉要是缠上了谁,那可真是让人家永无宁日了,只不过看着莫凤玲的样子倒是不怕被凤凉缠上,说不定她们倒能成为莫逆好友呢。
“今日请你来一谢你在天帝面前给凉儿解围,另一个也劝你在翎贵妃面前还是收敛一些好,那贺姬翎现今是后宫主事,你在她面前且要小心在意,如遇到什么不好开拓之事都推到我头上就是,想必她会看我三分薄面的。”
薄刺心从未对任何人如此贴心,竟然愿意以自己脸面换取一个昭仪的安宁,莫凤玲感激的很,只是她不似其他女儿家忸怩作态,而是朗然说到:“如此臣妾多谢娘娘了。”
薄刺心笑着说:“今日我也不久留你了,想来不一时天帝就会驾临你云霄阁中,你还是现行回去准备一下吧。”
莫凤玲错愕说到:“娘娘为何如此说,天帝驾临与否娘娘竟能未卜先知吗?”
摇风对着莫凤玲福了一福说:“娘娘在天帝身边多年,自然深知天帝脾气秉性,娘娘既然说天帝会去,那是自然错不了的,凤娘娘只管回去准备就是了。”
饶是莫凤玲这般豪爽的人也
是娇羞地红了脸颊说:“既如此臣妾这就告退了。”
她转圜的如此突兀,突然现出女儿态来,薄刺心、摇风并凤凉都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居然把莫凤玲笑成了一个大红脸,“去吧,去吧。”薄刺心摆手说到。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贺姬翎和薄刺心都算是在宫中找到了一个知己,可是贺如燕却在椒房殿中闷闷不乐,雯儿知道她心中不痛快,可是因为让天帝给羽心还有孟景升赐婚的主意是自己出的,此时她也不敢在贺如燕面前说话。
“你也不必自责,计划虽好,却不禁莫凤玲那贱人临阵倒戈,其实说白了,换做是本宫,今日也会站在凤凉一边,那羽心平日自负,和我那姐姐一样,到了阵前才着实丢人呢。”
贺如燕如此说雯儿心中才释然了,赶紧给贺如燕递过茶水说:“都是奴婢失策,让娘娘无端生了这些气来,日后雯儿定当仔细行事,绝不再犯此类错误。”
“就是这话,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是低估了那些人了,所以才会如此被动,不过也好,看今日情形天帝倒是看上了莫凤玲那个假男人了,且看我那姐姐如何自处吧?”
雯儿小心翼翼说到:“娘娘本意自然是要翎娘娘多些烦心之事,今日纵然不能挑拨她和薄刺心之间矛盾,可是此际又多了一个莫凤玲加入战团向来也是不会错的,怕是那殷秋水也少不了要受些天
帝恩泽呢?”
贺如燕点点头到:“这话不错,有了这些年轻的嫔妃入了天帝眼睛,我那姐姐日后空虚寂寞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她对后宫主事这位厌倦之后醒悟过来时,天帝自然已经不知在恩宠哪位嫔妃了。”
雯儿轻声说:“娘娘,还有一事雯儿要说,在这后宫中若是要站稳脚跟,太后那里也是要下些功夫的。”
贺如燕沉吟说到:“我何尝不知,只是说来也怪,每次入得慈宁宫我都觉得头皮发炸,觉得那老佛爷能看透人的内心似的,我的眼睛都不敢与之对视,想来真是邪性。”
雯儿惊呼:“原来娘娘早有这种感觉,雯儿只是不敢说呢,太后那眼神说来也不锐利,倒是柔和有余,只是看的人心里发慌,娘娘今日说起雯儿才敢说出同感呢。”
贺如燕点点头说:“饶是如此,你说的也是对的,怕也没有办法,我们必须接近这位老佛爷,看她气色尚好,必然还有些阳寿,她在宫中一日便是后宫之主,不要看什么后宫主事,不过是个虚妄的名头而已。”
“还有一事,今日看那孟景升舞姿倒也不凡,而且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