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风点头承认了,薄刺心说的没错,那凌芳若但凡是那种人自然就会钻营,而她安之若素的个性已经说明了问题了。
“只是娘娘帮助她的事情却要保密,一旦为外人知道与娘娘清誉总是不好,定然会有人闲话娘娘再后宫结党营私,这些龌龊言语奴婢可是听的多了。”摇风提醒说。
薄刺心笑说:“我在凌芳若面前都说过了,此事真是天意,她来求我便天降大雪,若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这个法子,而你也不要忘记了,她来之前我们却正在聊些什么?”
“我们子啊聊慈宁宫中老佛爷对娘娘你颇有顾忌之事呀。”摇风莫名其妙说到,薄刺心接口说:“正是,你若是记得,我可曾说过要做些事情出来偏要让太后觉得我身上仍有缺失之处,你不觉得凌芳若的事情,刚好便是一件吗?”
摇风恍然醒悟薄刺心用意,正自感概,薄刺心交代:“你让凤凉把这件事情透露给那些小太监,想必太后很快就会知道,明日我去请安她必然有所动作,若是训斥了我就是已然对我放心了,若不然则事情就难说了。”
一夜无话,次日起来薄刺心收拾停当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无巧不巧,她到的时候刚好凌芳若也在,薄刺心行礼起来对凌芳若一笑之后便在梦竹准备的椅子上坐了。
太后微睁双目看了一眼薄刺心,她今日就没有让薄刺心免礼,而是安然受了,此
际看着薄刺心说:“哀家也是个闭目塞听的人,可是这宫中风言风语还是不绝于耳,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薄刺心假装愕然地摇头说:“臣妾不知。”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外面在传你协助妃子争宠呢,也是我老太婆知道芳妃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若是个心思深重的人,你如此做法必然叫哀家无以接受。”
薄刺心赶紧跪倒说:“太后明鉴,是臣妾的不是,只是昨日芳妹妹到我云杉宫中说起自入宫以来从未蒙天帝恩宠,臣妾也是为天家的皇嗣考虑,天帝临幸那么多妃子,可是如今宫中只有清裔宫中那位怀有龙胎,臣妾是以想……”
“你若是如此想法哀家心中还是宽慰的,本来哀家很是气恼,结党营私并不是前朝才有的,后宫从来不乏如此先例,可是今日和芳妃多说了一会子话心里也明了她是个本分的人,如此才好受了一些。”
薄刺心仍旧说:“如此是臣妾莽撞了,太后见谅。”
“你且起来吧,哀家不怪你,见了芳妃之后哀家倒是觉得你大度了一些呢,但是你身上向来有些顽劣的个性,因此我总是不能放心得下,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太后说着示意薄刺心起身坐下,然后又拉过凌芳若的手说:“你好的很,哀家知道你父亲在前朝受了些委屈,可是如今情势如此,天帝也不得不权益,希望你懂哀家的意思,不过天帝绝对不
是个糊涂人,因而你也不必担心,好好伺候了天帝就是。”
凌芳若答应了,太后叹息了一声说:“见你们年轻哀家只能感伤,你们都去吧,我该礼佛了。”
薄刺心和凌芳若赶紧起身告退,一同出了慈宁宫,凌芳若满面凄容说到:“因为妹妹的事情让姐姐吃了挂落,妹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呢。”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太后性情本就如此,而且这宫中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不必自责,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父亲不会有事的,只因如今贺凌天势大,天帝不得不权衡利弊,所以才委屈了凌大人,你且放宽心,天帝念及你的好自然也就会宽宥了凌大人的。”
若说昨日凌芳若还担心父亲,此时却是心中豁然了,毕竟自己已得天帝宠幸,且天帝作业已在自己耳边说了与薄刺心类似言语,此时薄刺心又说出来让她觉得薄刺心当真是了解天帝之人。
纵然撇弃薄刺心的话不说,适才太后所说自然也是这个道理,可以想见宫中三个最有权势之人都如此规劝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笑了笑说:“一切都是姐姐功劳,姐姐切记妹妹言语,日后但有用的着妹妹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虽然妹妹人微言轻,但是拼得性命也要护得姐姐周全。”
薄刺心笑了,凌芳若却不过是个不足二十的女子,和凤凉年纪相差倒也不大,可是说起话来已经是
老成持重,可见家事对她牵累之大,“这话就不必说了,只要你好姐姐就放心了,昨夜服侍天帝,现在一定是倦乏的很,还有,别的宫中自然早已得到消息,今日定有不少人到你宫中道贺,可有的你忙的呢。”
凌芳若冷笑一声说:“都是些虚妄的人做的虚妄的事情而已,想妹妹清苦之事也不见有人来送些东西,今日得宠了却来道贺,妹妹只想跟着姐姐去你的宫中闲话呢,那些人也不必管她。”
“妹妹万万不可,你的心情姐姐理解得来,可是在宫中还是谦卑低调一些为好,你方才说未得宠时别人不曾有恩遇与你,姐姐我还不是一样?你都不要放在心中,以待来日吧。”
凌芳若觉得自己失言了,忙说:“姐姐莫怪,妹妹失言了,我并不是指姐姐,而是指那些人……”
薄刺心和摇风都笑了,薄刺心拉着她的手说:“好了,你也不必解释,姐姐自然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宫中向来如如此,日后你便知道了,只是姐姐有些话要交代你,如今你一朝得宠,接下来自然是步步惊心,你要早做防备,如遇不测之处赶紧差人报于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