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果然不能抵挡扑鼻香味,转过头来瞧时,凌芳若已经盛好了一碗粥递到了凤梅面前,然后看了凤魅一眼却说:“天寒地冻,臣妾熬了一碗暖身子的粥品特来献于天帝,看来天帝心中不畅,臣妾也不搅扰,这就告退了,李公公,这砂锅指派个小太监送回梅轩即可。”
她说完之后当真要走,凤魅又是狠瞪李常德,李常德只得结结巴巴说到:“娘娘且慢,适才天帝说这冬日寒凉,书案上的朱砂都凝固了,却不知如何是好呢。”
他不过是胡诌出来的一个理由,凤魅却看着他满面笑意,李常德知道自己说中了凤魅心事,于是点了点头。
凌芳若笑说:“这是小事,朱砂凝固只需有人在天帝身边不停墨墨就是了。”
“可是奴才还有很多事情要照应,实在没有时间呢。”李常德悠悠说道,一副无奈的口吻,凌芳若也不推辞,赶紧走到凤魅身边为他墨墨,嘴里却说:“天帝好似并不待见臣妾,我在这里倒叫天帝心中不爽了。”
凤魅也不说话,眼神示意李常德,李常德赶紧拉了小萝出了御书房,然后再一边偷笑,小萝却说:“真是不曾想到,原来天帝也会使小性子呢。”
“不可胡说,仔细被人听见了。”李常德拉下脸来说,小萝见李常德穿着的正是自己亲手做的棉袍,笑着问:“看来合身倒是合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暖和。”
李常德低
头看着身上棉袍说:“那还用说,自然是暖和的,而且从外而内,暖到了心里呢。”
小萝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说:“父亲可是看到了,你觉得我们娘娘这招欲擒故纵是不是神来之笔?”
“倒是出乎意料,我也没有想到呢,而且毫无做作痕迹,好的很,早知道你们家主子娘娘如此用心良苦我也不必跟着劳神费力了。
”李常德叹息着说。
小萝看左近无人便悄悄问到:“父亲可能打探到了那日晚间在梅轩外究竟是何人做出了那古怪的声音,我们都以为此事会尽快水落石出,可是等了这两日好像并无头绪呢。”
李常德笑说:“内情自然是错综复杂,不过和你家娘娘自然毫无干系,你也不必多问,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现在只需知道你的母亲已经被我安置好了,也不必再作什么小生意,而且有仆人伺候着。”
小萝心中一暖,没想到一夜之间李常德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她想要拜倒,可是这毕竟是御书房门口,但见她肩头耸动,自是动情地哭了起来。
“傻孩子,这是好事,为何要哭呢,高兴还都来不及呢,你且安心在梅轩服侍你家娘娘,其余的都不必操心,自有为父的来安排,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解除你的后顾之忧。”李常德笑着说。
不一时凤魅在里面大叫:“李常德,传膳吧,今儿个芳妃就在御书房陪朕用膳
。”听他语气高亢,自然是已经和凌芳若言归于好了。
李常德眉开眼笑说:“这天帝也时有孩子气呢,看来是被你家娘娘牢牢握在手中了,照此下去你家娘娘即便再过宽厚也必然招致嫉妒,那夜的事情便是例子了,日后你也当倍加小心才是,我这就去御膳房传膳了。”
小萝点头,李常德挥动拂尘自去了,小萝心中暖洋洋的,没想到李常德竟然如此迅速地安置了母亲,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本以为跟着凌芳若入宫之后正可谓一如宫门深似海,此生再也不能孝敬母亲了,不成想认了李常德为义父,竟然有了转折。
她站在御书房廊下想着心事,不了御书房院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子夏挡在门口,一个女人正要闯进来,看那女人也是浓妆艳抹,闯宫的做法倒有七分做作,子夏让御林军组起人墙,那女人就在外面突然跪倒放声嚎啕起来。
“何人在外喧哗?”凤魅在御书房内大声呵斥,子夏赶紧快步跑到御书房门口躬身答到:“回禀天帝,是清裔宫清贵妃娘娘。”
小萝倒是听说过清贵妃,因为犯错死了一个侍女的,自此之后便被天帝冷落了,据闻已经身怀六甲了呢,她偷眼去看,果然是打着肚子的女人,她心中骇然,毕竟从来没有见识过此类情形呢。
凤魅呵斥到:“让她滚回自己的宫里去,朕不想见她。”
子夏有些为难,但是仍
旧回禀:“奴才们不敢动粗,只因贵妃娘娘有孕在身。”
“她若在意自己有孕在身便不该到这里来搅扰朕的清净,她腹中怀的乃是龙裔,若不是龙裔保护朕岂能留她到今日,她却不思悔改,若是惹的朕不耐烦了,且有她的难过之处呢。”
子夏知道凤魅提高了嗓音就是为了张清清在院门外听的真切,他话虽是如此说,可是张清清腹中毕竟是自己骨肉,即便自己不加照拂,太后也是不会不闻不问的。
“娘娘,天帝言语你也听的分明了,你在这里只能为难奴才们,我看你还是回清裔宫去吧,日后天帝心情好了自然会来看望娘娘的,且你有龙裔在身,一切都应谨慎,若然伤了龙裔,不必说天帝,就是太后哪里也不好交代不是?”
子夏的话也是说的密不透风,跪在地下的张清清哭天抹泪之后哑着嗓子说:“今儿臣妾就为见天帝一面,若不得见就跪死在这里。”
她也是提高了嗓音,故意让凤魅听见,子夏正自左右为难,不了御书房的门突然洞开,凤魅迈步走来,张清清看见凤魅顿时收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