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明鉴。”子夏和李常德同时跪下说,“都起来,朕已经说了,此事是要与你们参详一下,不必拘礼,跪来跪去的,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呢。”
两个人赶紧站起来听凤魅说话,“朕何尝不知这后宫之中有时也讲不得道理,因而殷秋水的侍女出现在太医院也并不奇怪,只是殷秋水与张清清向来没有瓜葛,若说她有这样的胆子朕是万万不信的。”
李常德与子夏对视了一眼,子夏说:“薄娘娘也真是这个意思,因此要微臣过来禀明,千万不可贸然动作,这样反而让幕后之人奸计得逞了。”
“糊涂,刺心也是乱了阵脚了。”凤魅笑着说,李常德和子夏顿时愣在原地,并不清楚凤魅意思。
凤魅笑说:“你们且想想,若是朕对这等事不闻不问,幕后之人才会觉得朕是早有防备的呢,如今有人露出马脚,虽则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是你们却怎能置之不理?”
那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说:“还是天帝英明。”
“不要拍朕的马屁,向来刺心此际已经明白过来了,只是事起仓猝她不曾好好参详内情而已,李常德,你是追查此次太医院药物被人偷换的主事,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李常德跪倒说:“奴才遵旨,奴才的意思是这会儿也和清裔宫中一样,就让储秀宫中禁足如何,也扔在一边不闻不问,这样来的蹊跷,自然有人心慌。”
“说的不
错,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件事情有两个来由,你却只说中一端,储秀宫中自然可以照此办理,可是那孟景升呢?”凤魅冷眼看着李常德问。
李常德瞠目结舌良久之后才说:“看来是要委屈一下孟太医了,不如就先将他投到天牢里如何?”
“哈哈哈……”凤魅朗声而笑说:“这才是最玄妙之处,赶紧去办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
子夏走后薄刺心果然如同凤魅料想的一样茫然醒悟过来,她突兀叫了一声不好,可是转念一想又闭了嘴,摇风追问何故,薄刺心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啦,天帝自然会纠正我的过失,这殷秋水却也不能就丢在一边不管的,你们等着吧。”
摇风和凤凉却不知薄刺心用意,面面相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薄刺心看着凤凉说到:“你马上就有些日子不得见孟景升了呢。”
凤凉大惊,追问母亲:“这话却是从何说起?难道这事和孟景升又有瓜葛?”
摇风却已经明白了薄刺心意思,悠然说到:“不是今日之事和孟太医有瓜葛,而是此事一脉相承,早就与孟太医有了瓜葛,只是一直隐忍未发而已,想必孟太医要到天牢中去待些时日了。”
薄刺心点头笑说:“真是如此呢,而且孟太医这里说不准倒是一个突破口,咱们且瞧着,到天牢中去看孟太医的是谁吧?”
“公主,你且记下了,反正这个人不能是你。
”摇风笑着说。
凤凉又窘又急,大叫着说:“你们今日是怎么了,明知孟景升冤枉,却偏偏还在这里说笑,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薄刺心和摇风相视大笑说:“凉儿急了,其实她也是可以去天牢中看望孟景升,他们可是有师徒之谊的,想来也是自然之理。”
凤凉仍旧不明其中含义,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摇风笑说:“你只需把我那只大金帅还了我我便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孟景升和一只蛐蛐又怎么能同日而语,凤凉赶紧从袖筒中拿出那只赢得摇风的蛐蛐掷还了过去说:“谁稀罕你的虫子,好好收着吧。”
摇风笑说:“那便好,且随我来,我细细说与你听便是了。”
羽心只是交代殷秋水伺机而动,并没有详细说明要什么时候,晚间的鎏庆宫中晚膳刚罢,羽心还在收拾,却听的小林子闯了进来跪倒嚷到:“娘娘,天帝圣谕,储秀宫秀昭仪殷秋水不才失德,已被禁足……”
贺姬翎正斜靠在迎榻上看着羽心收拾东西,听到小林子言语之后霍然坐了起来,她还没哟开口羽心早已问到:“只此一件吗?”
小林子结结巴巴地说:“不然,还有太医院孟景升孟太医,他被下了天牢了。”
贺姬翎顿时觉得自己今日对羽心怨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她笑着说:“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本宫心中自然是欢喜的紧,你且退下吧。”小林子赶紧应了一声,
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接下来自然就是要看薄刺心的下场如何了,你也知道我有时心直口快,说起话来也没有个计较处,还望不要因此坏了咱们姐妹情分。”
羽心接口说:“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奴婢就是再不济也不能怨恨了娘娘去,尊卑有别,我的心里还是有数的,娘娘千万不要如此说,奴婢真的生受不起呢。”
“你这话说的便已经见外了,这些粗苯的活计用不着你来亲自动手,早些去歇息去吧。”贺姬翎一味笑着说到。
换做平时羽心自然是要提醒贺姬翎越是到了此际愈发需要小心谨慎行事,可是今日她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来,只是笑了笑,赶紧加快了手脚把东西收拾了,而后悄悄退了出去。
贺姬翎此时已被兴奋包围着,对于羽心的不寻常处根本不曾有任何察觉,她自顾高兴,羽心退下之后就在偏殿之中没有出来。
孟景升关进天牢的消息传来,起码贺姬翎和贺如燕都已料定薄刺心死期不远了,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