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倒是稀奇了,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你我平时好似也没有什么交情呢。”羽心有些明知故问的态势。
雯儿倒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说到:“跟我走吧,我家娘娘让我在这里恭候大驾呢,我们椒房殿里都准备好了。”
羽心更是诧异了,竟然是贺如燕让雯儿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呢。
她还在犹豫,雯儿已经拉着她的手朝椒房殿的方向跑去了,嘴里还嚷着:“此时正是各宫中用早膳的时候,再晚怕是要被人看见了。”
羽心也是如此想法,于是跟着雯儿赶紧进了椒房殿,可是贺如燕却又不在,“你家娘娘竟然这么早就出门去了,真是少见。”
雯儿嘟嘴说:“我家娘娘去做什么了也没有交代,我们是分工好的,我的任务就是好好等你,然后把这身衣服给你换了,你到内务府领了月例之后赶紧回到这里来换下就好了。”
羽心看着雯儿手里托出的一套衣服看了半天,“我不过是到内务府去领个月例,却有必要换衣服吗?真是多此一举。”
“你什么都不用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且照做就是了,总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雯儿好似有些神秘地说。
羽心见这么纠缠下去自己到了内务府再回来定然会被其他宫中人看到,那样传到贺姬翎耳中
自己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她赶紧换了衣服跑了出去。
此时贺如燕却早早来到了御书房中,凤魅也是刚刚起来,就在御书房中用早膳呢,看贺如燕进来,他嘴上不说,可是脸上表情已经是极其厌恶了,“李常德……”
他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可是李常德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天帝是怪自己没有拦住贺如燕,他垂手恭立说:“都是奴才的不是,只是梅妃娘娘说有要紧事禀报呢,不然奴才是绝不敢……”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不敢放贺如燕进来的,可是贺如燕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她笑说:“天帝万不要怪罪李公公,都是臣妾硬闯进来的呢,臣妾这里确有一件要紧事要禀报天帝知道,只因紧急,因而才事急从权的,天帝勿怪。”
凤魅已经用过早膳,到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一般这个时候他是要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
“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早?你且长话短说,我还要到慈宁宫中去呢。”
贺如燕笑说:“只怕天帝听了臣妾的事情就没有时间去慈宁宫了呢,天帝可曾听说内务府每月发例银的时候都有些猫腻,臣妾也是听说,不知天帝可有兴趣前去一观呢?”
凤魅看向李常德,李常德赶紧说:“这些小事奴才倒也是听说过,那些内务府的奴才们眼高于顶,凡事都看天帝好恶,据说是……各宫的循例他们都不曾严格执行过,天帝宠幸
的就给的多些,不得宠的就给的少些。”
“确有此事?”凤魅看了看李常德又看了看贺如燕,李常德不再说话了,贺如燕也是笑而不语,凤魅霍然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贺如燕赶紧跟了上去,李常德甩动了一下浮沉嗔怪着说:“哎哟喂,天帝何必如此心急?”
凤魅脸色铁青到了内务府,他并没有马上进去,掌事太监正坐在正厅中间的椅子上喝茶,这各宫中来的基本都是各宫娘娘的贴身侍女,不过在他眼里就分三六九等了。
下面的小太监也是一个月只得这一天能见到宫女,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不知在看些什么,若是像羽心这等在贺姬翎身边的宫女,自然是被待若上宾,她也不需要等候,月例银子早已好好装在了袋子里。
至于那些不得志的宫女们则要费些唇舌了,毕竟回去之后若说在内务府中银子受了克扣本宫的娘娘也是不会信的,纵然信了,也知道一年四季宫中所需都是出自这里,也没人敢来计较,因此只能拿自己的侍女撒气。
羽心平时来的都早,这次因为在椒房殿耽搁了,竟然和其他宫中的侍女们撞到了一起,她本是要拿了银子就走的,而此番镜像她倒真是头一次见到,她无奈对坐在正中的掌事太监说:“公公容禀,我们都是当差的,你也不必如此难为她们吧。”
那掌事太监看了羽心一眼,眼皮随即耷拉了下来说:“
你这丫头,洒家不过是看你在翎贵妃娘娘身边伺候,每次也不曾为难过你,你却来多管闲事,拿了银子赶紧走吧,免得惹恼了洒家,你回去之后倒不好给翎贵妃交代了呢。”
羽心见他实在猖狂,傲然站出来说:“此前我是没有亲见这等龌龊之事,今日但见了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你们且把各宫的月例银子好好发放了也还罢了,若是不然我回去之后便禀明贵妃娘娘,我家娘娘可是后宫主事。”
“你也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翎贵妃是后宫主事不假,可是内务府归天帝亲自提调,若不然这月例银子也是你鎏庆宫发放而不是我敬事房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洒家改变了主意,自然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羽心大怒,可是她毕竟也无法,不过她的脑子可是机灵着呢,她冷笑一声说:“众位姐妹听了,且都把要银子还给他们,暂且不要领了,就让你们的主子娘娘们这里的事情到慈宁宫请安的时候报于太后知晓便了,他们不怕,我们又何尝怕了?”
那掌事太监冷哼了一声,想必是认定其余人是不会听从羽心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