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直笑着、听着,等众人祝祷毕了她才抿了一口梦竹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说:“好、好,看到你们真好,年轻总是好的,可是哀家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了,你们可能会羡慕哀家今日做在这里受你们,还有等在外面的百官朝贺……”
顿了一顿太后又说:“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哀家的真实心意却并非那么高兴,只因为每年寿诞都昭示着哀家又老了一岁,离见我佛如来的日子便更近了一些。【92ks. 】”
下面人跟进在贺姬翎带领下朗声说到:“愿太后长命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太后哈哈大笑说:“虽然这话哀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听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地舒服,好了,哀家也是难得糊涂,梦竹,看赏。”
这太后的赏赐便是一些后宫的小玩意了,这些物件自然也都是外邦进贡来的东西,倒也不一定是多么值钱,但是绝对是不一般的稀罕。
众人谢赏,太后这才挥挥手说:“都起来吧,哀家还要接见外官,你们都回各自宫里去,等这边忙活完了你们再过来陪哀家说话吧。”
“臣妾等遵旨谢恩。”众人又是朗声答到,而后才站起身来,按照宫制自然是要退到慈宁宫正殿门前才能转身离开的,而且是退出去的宫例又是从最后一排退起。
贺如燕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她一直在凝神静气地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呢,身后的衣服动了一下,她料想到后面一排已经开始动作了,果然,身后的衣服晃动了一下,贺如燕知道机不可失,身子突然向后摇晃了一下,然后侧着身子扑倒在了地上。
所有嫔妃都在躬身后退,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会出现意外,就是在前面的太后也在和梦竹闲话,根本无暇顾及下面情由。
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所有人都是一怔,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贺如燕已经扑倒在了地上,刚好是肚子着地。
太后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大叫一声,“快传太医。”
旁边贺姬翎和薄刺心毕竟身为贵妃,在这个场合自然也就放得开一些,她们一左一右缠住贺如燕,把她扶稳了,贺姬翎笑说:“好巧的事情。”
贺如燕口中假装呻吟,可是面上却冷冷看着贺姬翎没有说话,在太后面前她想要揭穿自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太后只需让梦竹检查自己一下所有的事情自然也都暴露无遗了。
薄刺心她倒不担心,毕竟她看到了自己和贺姬翎此时是不能相容的,扳倒了自己对她来说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处。
只是有一点让她有些意外,她叫唤着说道:“太后,你老人家一定要为臣妾做主,适才,在臣妾后面的贱人故意扯了臣妾一把,臣妾立足不稳才会摔倒的,臣妾的肚子好痛。”
太后在梦竹搀扶下来到贺如燕身边阴冷这脸色问:“适才站在梅妃身后的那哪个贱人?”
有一个人闻言扑通跪倒在太后脚边说:“太后,是臣妾,可是臣妾是冤枉的呀,臣妾并没有碰到梅妃姐姐,可是……可是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梅妃娘娘,你不要冤枉了妹妹才好啊。”
贺如燕顿时愣住了,嘴里假装疼痛的叫唤也戛然而止,因为跪在太后脚边的竟然不是莫凤玲,而是冷秋禅,她心中大骇,这却是怎么一回事,那件朝服明明是给莫凤玲准备的,莫不是雯儿打探的消息不实,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雯儿办事一向小心在意,这种低劣的错误自然是不会犯的。
可是眼前事实却让她不得不相信了那件衣服却是好端端地穿在冷秋禅的身上呢,她张目结舌了半天,太后诧异问到:“梅妃这是怎么了,不疼了吗?”
太后的语气中尽是欣喜之色,言外之意是一旦贺如燕的肚子不疼了,则说明还是还是能保住的,贺如燕真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好在太医及时赶到,那林太医也是贺如燕之前便安排好的。
林太医跪倒在太后面前说:“启禀太后,微臣要为娘娘诊脉,这里似乎不合时宜,臣恳请太后恩准将梅妃娘娘赶紧移驾到椒房殿中。”
“你这太医真是好没道理,梅妃娘娘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看不如就在太后寝宫中诊视也是一样。”说话的却是莫凤玲,她这话还真是说到太后心坎里去了。
只是太后还没说话薄刺心却已经开口了,“凤妹妹万万不可,太后何等身份,若是让梅妃妹妹在太后寝宫中诊视,若是皇嗣无虞倒也罢了,一旦有个差池,且不是要太后日日伤心吗?”
薄刺心说的这话就更在理了,虽然没有人愿意贺如燕肚子里的孩子有所差池,但是一旦天不遂人愿的话,这孩子若是夭折在太后寝宫里,太后伤心也不过是薄刺心的说辞而已,若是更多的风言风语说是皇嗣与太后相克,这便是谁都无法置喙的难题了。
太后看了一眼薄刺心,她的话自然很让自己满意,可是挪动贺如燕却也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薄刺心看出了太后犹豫,赶紧说:“太后放心,只是臣妾还是希望太后恩准能让软轿抬进殿来,臣妾和翎妹妹就从旁守护着回椒房殿去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太后叹息说到,既然是太后恩准了,一直候在外面的雯儿赶紧让软轿进了正殿,就把贺如燕扶了上去,太后沉声说:“来呀,把禅昭仪暂且看起来,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人与任何人接触。”
太监们答应了一声,上来把早已吓的瘫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