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天见大局已定,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益,于是摇头叹息说:“也罢,如今你们倒是取得共识了,如今却来共同孤立本宫了。”
贺凌天也再没有话说,而是直奔殿‘门’而去说:“你们也不必送,有时间还是去冷秋禅那里坐坐吧。”
羽儿看着贺姬翎偷笑,贺姬翎想想也是这样了,于是对她说:“你这蹄子倒会取悦大将军,看哪天我不将你赐给大将军做了天房你也就老实了。”
“娘娘真会取笑人家。”羽儿顿时羞红了脸说,贺姬翎却笑着说:“你倒是知道害羞,若是此事成了,到时候本宫回了将军府还要叫你一声嫂嫂呢。”
羽儿摆摆手说:“好了娘娘,你也不必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禅昭仪那里去吧,依羽儿看法,事不宜迟。”
这事最着急的自然是贺姬翎,她听羽儿这么说也就无言应对了,笑说:“你只会说嘴,还不把本宫的披风拿来,就是要走,难道你却要本宫就这么冒风过去吗?”
羽儿就服‘侍’贺姬翎披上披风,而后搀扶着她出了鎏庆宫,直奔冷秋禅的储秀宫而去。
冷秋禅这几日更是心神不宁,只因听从了贺姬翎的话,结果爹爹下了天牢,而且尚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呢,她正自在宫中烦躁,外面小太监却跑进来报说:“娘娘,鎏庆宫翎娘娘到了。”
冷秋禅心中一凛,难道这贺姬翎却是来杀自己灭口了吗,自己总不能为了一己安危害了父亲,这种不孝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出来的,这也是心中犹疑所在。
正想着贺姬翎早已昂然进来,一边脱这披风递给羽儿一边说:“妹妹在做什么呢,也不到姐姐那里走动一下。”
冷秋禅自然是慌‘乱’,她赶紧把贺姬翎让到了榻上,而后又叫小优上茶,贺姬翎摆摆手说:“也不用麻烦,姐姐就是来看看你,这午膳十分转眼就到了,本宫须臾就要回去。”
“姐姐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妹妹这里用了午膳好了。”冷秋禅笑着说,她自然想从贺姬翎嘴里探知一些消息,要是能留下她来自然是最好,即便没有什么消息,就是让别人瞧瞧此刻的贺姬翎仍旧站在自己一边也是好的,而自己的麻烦可不就是贺姬翎带给自己的嘛。
贺姬翎笑着摆了摆手,羽儿在一边早已接口说:“娘娘不用麻烦了,我家娘娘还是回宫用膳的好,毕竟天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我们鎏庆宫中来,若是娘娘不在总也说不过去吧。”
冷秋禅一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天帝还会到鎏庆宫中去吗?可是羽儿说的笃定,贺姬翎也笑的自然,毫无做作的感觉,让她不由得信了,而且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相信的比较好,只要天帝还宠幸翎贵妃,自己的事情也自然就会有转机。
“姐姐,妹妹这几日心中不宁,只因老父尚在天牢之中,我有心去瞧,可是又怕天帝和太后误会,真是焦头烂额,一筹莫展呢。”
贺姬翎听了之后没有立即接口,而是玩‘弄’自己的护甲笑了笑,而后才沉‘吟’说到:“妹妹真是多虑了,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你的心思对于天帝和太后来说自然是尽忠,可是对你那老父亲却也要尽孝,而且冷大人的罪名也不曾坐实,难道妹妹还要等到罪名坐实了,想去看而不得去时才在这里垂泪后悔吗?”
冷秋禅顿时茅塞顿开,她赶紧欠身说:“姐姐的话当真醍醐灌顶呢,只是妹妹心中还是不安,这事情若是当真坐实了,我那老父亲……”
贺姬翎却悠然笑了笑说:“难道你跟着本宫还有所担心吗,事情总会过去,只是冷大人要在天牢中吃些苦头了,其实本宫也是不想,可是事出突兀,我们也不曾有多缓解才一至于此,不过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的。”
听她这么说冷秋禅心中宽慰不少,贺姬翎却站了起来说到:“好了,本宫来也就是看看你,堪为你一下,本来是能久坐一会的,可是听说你还不曾看望父亲,这便不对了,本宫这就回去,你也早些去天牢中看望了冷大人才好。”
冷秋禅想想也是,若是自己去了天牢看望了父亲,说不定天后和天帝会念及自己孝心,从轻发落父亲呢,她赶紧送着贺姬翎出了宫‘门’,而后便回来准备了午膳,打算带到天牢里给父亲。
贺姬翎一路走着一路沉‘吟’,她还是忍不住笑问羽儿:“好了,本宫也按照你们说法做了,现在你可以给本宫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吧?”
羽儿却摇了摇头,贺姬翎面上有些不悦,究竟有什么好神秘的,她竟然如此隐瞒自己,可是既然哥哥‘交’代即便自己慢待羽儿也叫她不要说,想必事情真的是自己难以预料的,那么也就不要问了。
且说冷秋禅准备了吃食,就带着小优到了天牢,那天牢值守便是再过严苛,可是这昭仪娘娘来看自己父亲却是可以的,于是一路放行,冷秋禅就在狱卒带领下进了冷傲牢房。
这里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好些,冷傲囚在一个单独牢房中,身上也不见伤痕,看来并没有遭到刑讯‘逼’供,冷秋禅放心不少,倒是冷傲见‘女’儿到来,嘴里不住埋怨,“这个时候你却怎么来了?”
“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父亲受苦,‘女’儿岂有不闻不问之理,此次纵是天帝怪罪,‘女’儿也非尽了这孝道不可,父亲放心,‘女’儿一定想尽办法,总是要把父亲救出去才好。”
冷傲摇了摇头,这事情他心中也不是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