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医还有些不解,为何这孟景升开除的‘药’都是黄连、当归等常用‘药’物,而且还都只以寒症‘性’凉为主,这些要平常也就是在祛热时放上一味也就罢了,可是这孟景升却将这些‘药’全部配在了一起。
那军医自己也是中了瘟疫,可是仍旧强着脖子质问孟景升:“太医,在下不是质疑你行医功力,可是这‘药’全部‘性’寒,配在一起岂不是能要了人命的。”
孟景升摇头叹息说:“军医,你我都是医生,可不能从常人眼光而论,你可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参杀人无过,附子救人无功,想必你也是有如此疑问了,其实在下早已查证出来,这也并不是什么瘟疫,不过是大军全部中了湿热之症而已。”
军医也是犹疑,这孟景升说的好像有理,自己虽然一直怀疑此乃瘟疫,可是却并不见军中有人死去,只不过是所有人都腹胀难忍,而且不思饮食而已,这样下去好似也不见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害处。
孟景升见他最是犹豫,于是亲自煎‘药’硬是劝他服下,而且宽慰说到:“这碗要若是给别人时吃死也就吃死了,可是你本身就是医生,自己也知道该如何调理回来的吧!”
那军医听着有理,于是就结果‘药’碗来咕咕咚咚喝了下去,可是这‘药’还没有在腹中停留呢,他早已听到自己腹中雷鸣起来,而后便是胀气下沉,他捂着肚子跑了出去,一通畅快之后再回来早已是饥饿难忍了。
他至此才完全深信了孟景升的话,两人赶紧将这‘药’方用行军大锅熬制了,让众将士服下,一时间个军营之间呢所有人都疾奔厕所,出来时都是一副享受的面容。
孟景升身后站着的乃是裔国御前‘侍’卫息风,只是孟景升并不认识她而已,这息风是在自己来的路途中遇到的,当时她内火郁结,孟景升也不多想,就给她开了一副‘药’救治了她,这息风本就想要留在孟景升身边保护他,因此就编造了一个凄苦的身世。
这孟景升本来就心底善良,而息风自然又善于骗人,只三言两语就把孟景升说动了,只好把她带在身边,只是这息风早已易容过了,而且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因而也没有人看出她是身负高强武功的裔国大内‘侍’卫首领而已。
息风笑说:“孟太医果然是医术高超,今儿小‘女’算是见识了呢!”孟景升此际却并不冒功,而是急切地想要找到这湿热之症的来源,他想了想,其实也是简单,这湿热之症自然是病从口入,因此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大军水源可能出了问题。
他问身边军医:“这大军水源来自何处?”那军医如今早已对孟景升佩服的五体投地,赶紧指着与帝国‘交’接处的山梁说到:“就在那山中,我们就在山脚打了数口窨井,将山泉水贮存了,以便用来大军人马饮用,可是这么些年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此种情形呢。”
“这也难说,毕竟如今大军驻扎此处,以往只是不过一些边境巡兵守在这里而已,人马多了,自然会破坏此处地理,出点问题也是常见的,咱们就到那水源出看看再说。”孟景升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山梁说到。
军医自然也是响应,两人去牵了马来,那息风早已自己向旁边的卫兵也找了一匹马翻身上去了,孟景升愕然问到:“我们要去那山中公干,你却要干什么,那山中地势看来想必险要,也不定有什么猛兽呢,你一个‘女’子,去了怕是不方便。”
息风撅着小嘴笑说:“你们只管公干,我也不打搅你们就是了,而且我本来就是当地人士,对这里环境熟悉的很呢,你们也不必照顾好,说不好我还能照顾你们呢,至于说猛兽什么的,我刚好可以捉来玩玩,玩腻了就杀了大军打牙祭了。”
孟景升见她说的轻巧,想要再劝,那息风早已催马一马当先地飞奔而去了,他也是无法,只好和军医一起催马在后面追赶,只是看了息风起码的飒爽英姿之后他也稍微放下心来,见她骑马如此娴熟,想必也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三人就这么骑马进了山林,到了山脚之后便是军医说的大窨井,孟景升见水质清亮,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就掬起一捧来在鼻子下面小心翼翼闻了一下,果然有些霉腐之气,他抬头看那水道,水正哗哗奔流而下。
孟景升抬头看着山峦深处说到:“看来咱们要到真正的源头去看一看了!”
那军医胆子好像有点小,犹豫了片刻,孟景升笑说:“你且想想,若是在下回去了,你总不能中日熬制‘药’水来为他们解毒,却不愿找到这源头吧?”
这话说的有理,那军医也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孟景升此来也不过是为了查证这瘟疫病情,如今人家也已经算是完成了差事,到这山中来查水源那才是治本之策,其实倒是在帮助自己呢,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想想也是有些不像话了。
于是三个人重新上马,就往山林深处而去,这山梁上道路越往里走越是狭窄,走到后来,道理也不过仅能一匹马通行而已,息风有些犹豫,有心走在前面,怕上面有人攻击,可是又怕照顾不了后面。
倒是孟景升和军医都劝她走在中间,这样两人还是首尾照应了她,可是息风最后还是决定走在最后,这样自己视野开阔一些,而且两人都在自己前面,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都能尽收眼底。
孟景升也就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