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帝既然已经决断自己还有何话说,她笑着摆摆手说:“你如今已经是钦差大臣了,也不必多礼,快快起来,你此去定然不会少于十天半月,着后宫之中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就让她们到你鎏庆宫去商议吧,哀家也不耽误了你。-”
贺姬翎口中说着不敢,可是眼光早已扫过了众位嫔妃,只是看向薄刺心的时候微微一笑,在薄刺心面前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而她哪里知道,自己这钦差之位也不过是薄刺心举荐的而已。
太后见薄刺心兴奋异常,也不想就破坏了她的好心情,于是笑说:“哀家这里也没有事情,你们都散了吧,就随翎贵妃到鎏庆宫中去计议一下,这翎贵妃不在的日子后宫该如何自处。”
贺姬翎自然是率先起身告退,可是太后却轻笑了一声对薄刺心说:“刺心你留下来,哀家还有话与你说。”
贺姬翎听了太后这话真是五味杂陈,太后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自己不在宫中,按理说着后宫诸事都要薄刺心来出面调停的,太后是不远让薄刺心代自己行使着后宫之权,还是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后宫主事的位子房子眼里?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自己毕竟已经向太后告退了,总也不能回过头来向太后说着薄刺心也该跟着自己到鎏庆宫中去议事,而太后此举说不定也正是不想薄刺心跟着自己去呢。
贺姬翎就带着众妃本鎏庆宫去了,太后却沉下脸来问薄刺心:“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薄刺心笑了笑说:“太后是不是多虑了,着漠国与帝国之间如今战事频仍,咱们天朝若是不出面关心一下,那无忧王爷是不是会寒心呢?”
“这个哀家自然明白,可是纵是要有人出师漠国以示天朝拳拳之意,可是也不必派这贺姬翎去把,难道你就不能亲自走上一遭吗?”太后嗔怪地看着薄刺心说。
薄刺心很是无奈,她红着脸对太后说:“这话太后万不可再说了,若是臣妾去了漠国,着拳拳之意无忧王爷倒是能领受了,可是鎏庆宫公主却不一定会如此想法,太后说呢?”
太后心中一凛,马上明白了薄刺心的意思,不错的,这个自己倒是没有想到,无忧当初失忆在这天朝闹的那一出怕是琉璃公主早已记在心中了,她若是见到薄刺心自然心中不舒服,难免不坏了大事了。
“看来是哀家考虑不周,可是总也觉得这贺姬翎难当大任,便是我那凉儿也比她强上百倍吧?”太后仍旧有些愤愤不平说到。
薄刺心也不想隐瞒太后,于是轻声说:“这个臣妾也是想过,臣妾和天帝也提起过凉儿呢,天帝此前也是想到了凉儿,可是太后知道,如今那孟景升还在天牢之中,凉儿怎么会有心情到漠国去?”
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原来倒是环环相扣的,太后叹息了一声说:“既然如此倒也罢了,不过贺姬翎出使漠国也不见得是坏事,那漠国自然有御敌之策,她去了之后也不过是个礼节而已,倒是这后宫她不在时你倒是可以借机整肃一下。”
“太后,如今时机还不成熟,若是臣妾当真就整肃了后宫,只怕是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则得罪了翎贵妃了,太后也不想臣妾日后在这宫中难做人吧?”薄刺心笑问太后。
太后倒被她这话逗笑了,“你这蹄子,哀家还不信你竟然也有顾虑的事情,就算是得罪了那贺姬翎又能怎样?”
薄刺心认真看着太后眼睛,收敛了脸上笑意说到:“太后见问,臣妾也就说说吧,如今这宫中谁人不知请贵妃与芳妃还有那凤昭仪都是和臣妾‘交’好的,臣妾从不敢以一己之‘私’坏了宫中规矩,可是若是臣妾当真得罪了翎贵妃,想必她也不敢对臣妾怎么样,可是清贵妃等人怕是就要代臣妾受过了,而那芳妃如今还有一个襁褓中的皇子呢。
太后大吃一惊,原来薄刺心的顾虑竟然有这么多,而且又是如此有道理,而自己此前却从来都没有考虑到呢。”
“原来你才是个有心的,是哀家错怪你了,只是日后再有什么想法对哀家也不必隐瞒,你前些日子要哀家留下这些嫔妃来哀家直至今日都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呢?”
薄刺心呵呵笑说:“太后不日便会明白了,说来臣妾自然也不希望后宫多事,可是有时候却也是身不由己,这翎贵妃出使漠国自然是臣妾的意思,对太后也没有什么号隐瞒的,怕是就在这当间后宫中还会有事发生,到时无需太后提点臣妾自会斟酌办理的。”
太后想想也是,着薄刺心何等聪明,若说她对后宫之事就此不闻不问她也不会相信,她点点头说:“如此便好,哀家不曾想到你始终惦记着芳妃的孩子,自然还有凉儿,这都是对的,哀家也没有什么好说,你且去吧。”
薄刺心于是起身告退,太后在后面说:“按照你适才说法,你如今倒是应该到鎏庆宫中少坐,不然那翎贵妃岂不怀疑你我在这里密谋了些什么了?”
薄刺心见太后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她笑了笑说:“那是自然,臣妾这点还是懂得的,太后放心便是,臣妾这便到鎏庆宫中去,若是臣妾不去怕是翎贵妃都不会放那些姐妹回宫去呢。”
太后无言,薄刺心就带着摇风朝鎏庆宫而来,她猜的自然不错,这贺姬翎虽然并无什么紧要之事却也不放那些嫔妃们就此离去,大家也都知道她这是在等薄刺心,于是都静坐不语。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