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凤魅拂袖坐下,剑眉一拧。
殷愉惶恐不安,“奴才不该出言不敬,不该冒犯皇上,不该冒犯王爷……”
他根本想不到,他的所有罪行早在一炷香前被人一一揭发。
凤魅没有直接拿下他,只是想给他一个忏悔的机会。
“好一个出言不敬!”暴怒拂袖,掀翻石桌上的茶盏,落地摔得粉碎。
“奴才不该光天化日和几个青楼女子卿卿我我,奴才不该私自修建宅子,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掩着大罪,殷愉任然吓得不轻。
凤魅冷血嗜血,杀人之时快准狠!
谁人不知道,若是想要他想取人性命,就算是先帝在,也阻拦不了!
何况,现在只有他殷愉一人!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一声冷喝,凤魅猛然起身,寒光一闪,一柄利剑已架在殷愉的脖子上。
锋利的剑划伤了殷愉,血涌出。
“王爷……王爷息怒……”殷愉吓得不轻,但却竭力克制着自己不敢动一下,“王爷,有话好好谈,这……”
好好谈?
凤魅冷笑,这只老狐狸在贪赃枉法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当日天朝第一首富,薄刺心的父亲,在被人陷害通藩卖国,陷入困境的时候。
他,竟也不忘在势头上推波助澜一把。
当初他仗着先帝而插足这件事,薄家被查封后上缴国库的金银珠宝,足足少了三成!
这只老狐狸,早就该死了!
“把她们带上来!”一声
令下,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子被侍卫押送而来。
这一刻,殷愉仿佛绝望了。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整个府邸已经被人完全掌控。
就算想调动他精心栽培的杀手党,也已是无能为力。
陷入绝境……
在看见被押上来的人后,老脸开始抽搐,不停的抽动。
凤魅手中的剑由剑卫接过,控制着殷愉让他动弹不得,“夫人,你,你们怎么来了……”
妇人跪在地上,沉吟道:“老爷,事到如今,你还是认罪吧……临安的旱灾,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涣散的目光扫过几个女人,妇人眼中多了几分哀怨。
这些年来昧着良心做坏事,到头来却给了她夫君沾花惹草的机会。
府中姬妾成群便罢了,竟然还和这么多的烟花女子……
“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殷愉不停的使眼神,妇人却无动于衷,“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恶事做尽,连救灾款项也贪污挪用……”
“闭,闭嘴……”殷愉怒喝,可脖子上的凉意让他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王爷,内子早年身患恶疾导致头脑不清,说话做事疯疯癫癫,她说的,实在是信不得……”
“老爷,你为了活命,居然说我疯疯癫癫?”妇人似乎不敢相信,苦笑着,“你我几十年的夫妻情分,终还是不如那些莺莺燕燕。既是如此,我又何苦还要替你隐瞒?你当初所做的坏事,我早
已记下,你贪污的罪证,你偷税漏税的账本。在一盏茶的时间里,会有人亲手送到王爷的手上……”
说罢,一口鲜血喷出,怒急攻心,直直倒地。
“娘……”年轻女子嘶吼一声扑向妇人,“娘,你醒醒,娘,你不要吓我啊……”
只可惜,妇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中了风。
女子像是绝望了般带着恨意扫过殷愉身边的莺莺燕燕,突然用手指着早已吓得白了脸的殷愉,“你这么歹毒,没有资格做我的爹!你这么对我娘,活该遭报应!我告诉你,娘已经把你的罪臣交给了王爷,就算你还想做坏事,也没那个机会了……”
凤魅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很快便有侍卫前来将已经昏厥的妇人和失控的女子带了下去。
在凤无忧带着大部队人马赶到太守府,将所有罪证交到凤魅的手上的时候,殷愉终于卸下的一切伪装。
那双暗红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愤恨,突然猖獗大笑,“凤魅,本官念你是先帝之子不与你计较,你休要得寸进尺!先帝在位的时候还要敬我三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王爷!我告诉你,今日你胆敢对我动手,你的下场会很惨!”
在凤魅的指示下,剑卫收起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
得了这个间隙,他连忙连滚带爬的直直后退,直到背靠在亭子的石柱上。
几个之前妖艳万般的女人呆若木鸡,纷纷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低着头不停地颤抖。
“皇兄,这一次证据确凿,足矣抄了这只老狐狸的家。”凤无忧大步上前,声音柔和,“且有罪证证明,当初薄家被满门抄斩一事,是他伙同他人密谋设计陷害。在查封薄家的时候,他借机贪污了三百万两黄金。”
这一次,凤魅对凤无忧并不再如当初疏远,他轻点头,“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
被薄刺心刺伤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覆在伤口上,意图缓解痛楚。
湿热的液体刺激着他,身后的剑卫瞥到了他手上的血。
来不及想,剑卫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凤魅的一个眼神制止。
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始终没有半点变化,哪怕是再难受,他也没有显露出来让他人担心。
他决然转身,留下的是带着落寞的背影。
凤无忧看着他,沉默良久,薄唇轻启,“皇兄。”
脚步顿住,凤魅停了下来,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