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长得如此美艳动人,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三个女人,让薄刺心不由自主的笑了。
妗烟见薄刺心笑得异常,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随即她却是皱起了眉头抱怨,“刺心姐姐,你不知道,现在陌久妖仗着有了身孕,在王府里横行霸道。昔日最受宠的秦夫人,也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薄刺心淡淡的挑眉,语气淡如水,“一个女人,最得宠的时候便是出嫁之日和身怀六甲之时。如今她有孕在身,自然是该她傲气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陌久妖腹中孩子没了的时候,还会不会如此蛮狠?
她一个心机用尽的女人,凭什么做娘亲?
只是,陌久妖用尽各种手段对付秦落衣,也未尝见得不是件好事。
那日她所乘骑的马匹突然失控,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对她的马匹动了手脚。
当然,她心里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犹记得临行前,秦落衣从她的马匹旁擦肩而过,还用手轻轻的抚了抚马匹的背部。
看似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其实暗地里却容纳着千百种怨念。
马匹所中的毒,根本就是她所为!
秦落衣,表面看似弱不禁风,其实心里却狠过任何一个人!
她可以在凤魅的面前故意装作被人推到,也可以在他面前装作万般柔弱,更可以在他的面前跳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试问,这样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会不会是一个没有半点阴谋诡计的人?
只是薄刺
心根本想不出任何一个足以让秦落衣恨她入骨的理由,甚至没有半点头绪。
如果单单为了凤魅便如此狠毒的出手,那么她实在是太过火了。
种种疑惑在薄刺心的心中蔓延,又是莫名的烦闷……
“夫人,奴婢扶你进府。”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的青鸾,终于低垂着头走上前来,声音低得恐怕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自从那日在薄刺心和凤魅的面前大吼大闹过后,青鸾自己也觉得似乎有些过了。
所以薄刺心没有命令她做事,她便越是觉得罪过。
终于还是熬不过,开口说了话。
薄刺心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看着青鸾,目光有些凌厉。
见她这样,青鸾吓得不轻,低垂着的头埋得更低了。
看来那一日,她真的是说错话了!
虽然她知道王爷对夫人所做的事,但其实也不应该当着王爷的面那么狂躁的对夫人说话。
况且,一直以来,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王爷对她所做的……
所以夫人不是故意那么对王爷,而是因为不知情才会这么做!
如此想着,青鸾便觉得更加愧疚了。
身边的妗烟见薄刺心想笑又竭力憋着,看穿了什么,见青鸾吓成这样,连忙上前去搀扶她。
“有些怀念莲子羹,嘴馋了。”薄刺心故意将视线移开不去看青鸾,嘴角弥漫出的笑似笑非笑,又有几分邪魅。
青鸾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抬起头来抓紧妗烟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妗烟郡主,妗烟郡主,夫人刚才是说想要吃奴婢做的莲子羹吗?”
妗烟回握着她的手,带着几分俏皮之色笑笑,“你没听错,刺心姐姐是要吃莲子羹!”
“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青鸾像是得了令,连忙谢过妗烟松开手,飞一般的就往王府里跑去。
见逐渐远去的背影,妗烟忍不住大喊一声:“青鸾,记得多做一些,我也要尝尝……”
“好!”青鸾尖锐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意味。
一旁下轿的凤魅,冷眼看着薄刺心几人已有好半响。
他实在没有看出,她们是在唱哪一出!
竟可以笑得如此开怀?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一样,妗烟连忙回头去看。
在和凤魅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目光略有闪躲,甚至还有几分惧怕之色。
见妗烟似乎有异常,薄刺心一把抓过她的手,“我们快些进去,青鸾做莲子羹的速度快得惊人,很快有得吃了。”
妗烟闷声不语,只是有些别扭的点点头。
两人欲走之时,却被突然大步上前的凤魅拦住了去路。
“你做什么!”薄刺心不悦,冷眼扫过眼前的障碍物,“难道你以为到了王府,所有地儿就都是你凤魅的了吗!让开,别挡着道!”
其实心里,却早已将凤魅骂了个遍。
甚至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忘记好好问候一番!
俗话说得好,好狗不挡道,他还偏就挡着了!
无人察觉到,一直安安静静候在王府
门前的贺姬翎和陌久妖眼中逝过一丝嫉妒之色。
凭什么她薄刺心就可以对王爷出言不敬!
凭什么她薄刺心就可以直呼王爷的名讳而不受惩罚?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一次临安之行吗?
“上一次本王误会了你,这是本王特意送给你的礼物。”凤魅没有理会薄刺心,而是兀自将一根玉簪子插进妗烟那乌黑的墨发当中,“你是本王的妹妹,这一生都是,不会有人敢伤害你分毫。”
果然,凤魅对妗烟的宠爱,永远都不会少了那么分毫。
薄刺心勾唇笑笑,明明是道歉,他却还是那么的冷漠。
也只有凤魅,才会在向别人道歉的时候,让别人误以为是他在接受道歉。
在他冷眼扫过薄刺心拂袖转身之时,一根白色玉簪塞进薄刺心的手中,如鬼魅般的声音飘然而来,“这是顺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