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日,便快到端午节,南越皇城内是一片喜庆,已经是万家灯火阑珊,而苍月的使臣也在端午节前一日抵达皇城,住进使臣驿站暂时安歇。
按照往年的习俗,端午节是要进宫参加晚宴和皇帝太后一起过得,所以湛家一般会前一日便一起吃个家宴,父母亲在时倒也还热闹些,现在就湛清和湛江两人跟应付形式似得,吃完湛江包个红包给湛清,便让她自个出去玩耍。
或是陪她一起出去玩。
虽然还没到日子,但大街上的行人和摆设已经是一派喜气洋洋,两人带了在小贩那儿随手买的一个面具,便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月等人乔装成普通行人跟在周围,
“大哥,我要些羊肉串!”湛清盯着被烤地又香又嫩的羊肉,心想还好自己没吃多少,留了肚子出来吃东西。
“好,但不能多,只能十串!”湛江一身白衫,语气中满是纵容,揉了揉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女的发顶。
便拿了钱给小贩,小贩笑开花,手脚麻利地包了十串羊肉串给两人。
“欢迎下次再来诶。”
湛清将面具翻到额头上,从湛江手中拿了两串便开始吃起来,没心没肺的。
湛江看她这样子,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个小丫头。
秦淮河站了不少人在放天灯,也不乏有人在上面泛舟,或是直接大气的包了花船在上面饮酒作乐,更甚至有人请了烟花之地的头牌们来弹琴作曲。
“可要泛舟?”帮湛清放了天灯以后,湛江转头问湛清道。
“好啊。”
湛清欣然答应。
不多一会儿,两人便买了花船的票,上了船,湛清看了一圈,基本上没什么熟人,想了想,这一天来说大多人大臣都在安排明日家里人进宫的衣饰,那些个平日出来溜达的同龄人估计也被自家爹娘管着呢。
哪儿像湛家就两人,无牵无挂,也就明日穿得人模狗样些罢了。
此花船是共用的,也就是说说上来的人十分杂,不过大多都是有些闲钱的商人,或是家境还可可以一些公子哥。
南越皇城人偏爱说书听曲儿,此刻正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先生在上说着近些日子城里。
“要说这女郡主啊,私下圈养无数男宠,成日荒度yin乱,封土上的百姓都被剥削的吃不上饭了,她弟弟作为君主也是纵容无比,俩姐弟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湛清两人找了个不明显的位置坐下,磕着瓜子,一派闲散地听着听着。
花船在河上缓缓滑动,不时,也有其他花船擦身而过,或是小舟从地下慢悠悠的划过去。
“大哥,我觉着这花船上也着实无聊,不如去租个小舟?”湛清听地昏昏欲睡,只觉得无聊。
狭长琥珀眸垂下,看着半阖着眼眸,手撑着下巴的少女,青年屈指敲了一下她脑袋,道:“你可给我消停些了,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那要不然你自己回去呗!”揉了揉眼睛,湛清懒洋洋得伸了个懒腰,随手抓起桌上剥了半碗的瓜子吃起来。
“不是给你剥的!”青年掀眸看她,眼眸清清冷冷。
“不是给我剥的还能是给未来嫂子剥的?别小气了,好歹我也是你亲妹妹啊!”说着,手上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放在手中,湛清笑眯眯的,自知是因为自己不想回去惹恼了湛江,脸上带了些赔笑。
“真巧,你也出来游玩吗?”这声音不大,却十分熟悉。
湛清转头便对上一身白衣的少年姣好面容,狭长凤眸清澈明亮,是秦时。
愣了一下,湛清点头回道:“是很巧了,要坐吗?”
“那我便不客气了!”秦时坐下,三人围成一桌,他看向一身白袍暗纹的青年,微微点头。
“今日宫中不是在准备明日的宫宴吗,你怎有时间出来了?”湛清只觉气氛有些尴尬,喝了口茶才问道。
对面自家大哥在秦时看不见的方向,朝她挤眉弄眼,一点不似刚刚那一态高冷样。
“他们太忙了,所以我就溜出来了。”秦时笑了下,脸上没什么失落,但湛清突然想起来这人是废太子,宫人自然是不想管他的,更别说这种日子,更没时间管了,自己还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