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此刻对于寒潭衣来说,都显得有些纠结的味道,这要是说不是吧,自己明明就是那金叶子,想不承认都不行,可要是说是吧,他这心里面又打底不愿意去承认,特别是在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所以这样的光景之下,最好的应对方式,那就是无言,所谓沉默是金,这一刻在他的身上可谓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船还在不停的往下移动着,风正好同向,摇动起那风帆,让船身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少年人没有答话,那老头也没有再开口,就连一向活泼,毫无拘束的仇婉儿,也收了声,悄然的站到了自个师兄的身边,她脸上微微的带着些狐疑的神色,似乎在揣度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心思,这世道,原本最难猜的是人心,自然是看不透的,倒是这般沉静着的时候,能够很清晰的听到那船头船尾的号子声,进入了湘江,自然悠闲了几分,忍不住这心中兴起,船桨敲着梆子,满满的都是节奏弥漫的感觉,让人听上去,倒还真有一丝舒坦的感觉。
“年轻人,小妮子,多谢你们载了老头子我一层,这些个东西,就留给你们做个纪念吧,后会有期!”也不知道过话的那种感觉,终究让人感觉到别扭,那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这身子往那船头走去,船的前方,迎面可以看到是一座小村庄,在这江面上的朦胧之间,隐约能看探寻到丝毫的轮廓之感,很显然,哪里就是老人的目的地所在,寒潭衣不想去问些什么,这般脾气的人,他原本就犯不得去招惹,更何况还是萍水相逢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可言,更微妙的是,这人知道了他在荥阳城干的那件勾当,自然还是离自个远些的好,也省得那般的压抑不是,那老人的动作不快,不过船身原本也算不得长,自然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到了船头的那一刻,他忽然间回过头来,将一个包裹扔了过来,那脸上,也紧接着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这?”仇婉儿一把接住,她的目光先是在老人的脸上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彰显那种不解的味道,这转眼之间,又落回了寒潭衣的身上,收与不收,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很显然,她这样的想法有些多余的姿态,毕竟此时的寒潭衣,也是一脸蒙,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应对,包裹不大,而且那感觉,很轻,看起来里面并没有装多少的物件,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那老人并没有打算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跳跃之间,身子已经到了江面之上,踏浪乘风,径直朝着那村落而去,而这一刻,他的声音也才在那江面上响了起来:“老头子可没有什么钱来付所谓的船钱,诸位你们管船舱里的两位要便是,总之,谢了!”
老人的身形去得极快,这些船夫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去阻止得了他,更何况,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好阻止的,两个人也好,三个人也罢,无非都是走这么一遭,区别不大,再说了,虽然起因是由这个老头子而起,但对方那救命的举动,以及船舱里的一出好戏,也足够当这船费了,人在江湖飘嘛,又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当然了,这话,寒潭衣用来说服自己最为合适,他的身子,也缓缓地朝着那船头移动了几分,好让自己能够看到那远去的背影,这心里面,一种无法压抑的疑惑,在这一刻,彰显得特别的明显。
这个老人到底是谁,他不知道,江湖上能有传奇名号的人,他几乎都想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和这个人挂不上钩,不过唯一敢肯定的是,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来人如风之间所彰显出来的武功修为,远远高于这少年这些年来见过的所有人,这普通的江湖客,能够直立在水面上,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可在这老人的脚下,却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般,这里离那河边,足有数十米的距离,而此刻他的身形,别说下沉了,就连移动的时候,连丝毫的颤抖都没有,这般的能耐,弥漫着一种非人的境界。
“师兄,这是什么鬼?”寒潭衣这感慨和疑惑的思绪,终究还是被仇婉儿的声音给拉了回来,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着女孩那满脸不解的姿态,一时间也跟着有些诧异的味道,他急忙往那船舱又走了几步,回到了桌面之前,这才看清楚仇婉儿手中的东西,是一杯书,算不得太厚太薄,但那颜色已经有些泛黄的味道,很显然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洗礼,就连书本的封面,都有些朦胧的感觉,隐约着能够分辨成道德经三个大字来,至于那边角的小篆,那是真的分不清了。
“我还以为这怪老头能给点什么好东西,金银珠宝什么的,我们不稀罕,他也没有,但这武功秘籍这类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个宝贝,这老头子怎么这般小气,给这么笨破书做什么,打发叫花子,人家都不会要!”见寒潭衣走了过来,仇婉儿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出气点一般,将那书往这少年这手里面这么一递,这嘴也就乘势的往上一样,有些抱怨的说道,寒潭衣也只能有些尴尬的接了过来,这目光,先是在那书面上打量了一下,的确,什么道德经之类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好东西,随便在那街面上的书商店铺里面就能卖得到,更为关键的是,这文字这类的东西,他看着有些脑疼,以前也没有少找借口逃避这些东西:“算了,师妹,你看他那般年纪,能送咱这么个东西,也算得上是尽力了,你我虽然都不喜欢,可师傅他老人家却好这一口,这般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