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押司,你醉了!”赵桓笑了笑,不动声色道。
“赵捕头,我没醉,是你醉了!”
王彦青一脸严正地盯着赵桓道:“是你被县令大人的mí_hún汤给灌醉了!”
“县令大人对本捕头有知遇之恩,王押司何出此言!”
赵桓装作一副不高兴地的样子质问道。
“看来赵捕头是不信任我了!”
王彦青盯着赵桓,道:“赵捕头可认识周文方?他和我是发小,赵捕头刚来这栖霞县的时候,他就一直拜托我照顾赵捕头,可惜我职小位卑,一直也没有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如此!”
赵桓神情一松,这才放下了心来,他刚才还在疑惑这王彦青为何交浅言深呢,原来竟是和周文方有关:“王押司您有何发现?请说!”
同时赵桓心中也有些愧疚。。他也只是刚到栖霞县的时候按照赵潜的要求拜访过周文方一次而已,后来就将其抛在了脑后,没有再往来,想不到周文方并没有生气,反而一直默默地关心着自己。
“你是不是曾经交给了县令大人一封锯齿山山贼写给你的书信?”王彦青沉声问道。,…,
“是的!”赵桓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日县令大人有加急书信要送往登州,我一私下打开看了一下,发现其中就夹着那封信!县令大人将那封信作为证据,将此次剿匪不利的事全都推到了你的头上,说此次无法剿灭两山贼寇全是本县总捕头和匪寇勾结所致!”
王彦青凑到赵桓耳边,低声道:“这封信虽然暂时被我扣下,没有发往登州,但是恐怕瞒不了几天,你要早作准备!”
“什么?这周老匹夫安敢如此!”
听到王彦青的话。赵桓心中大怒:他将这封信交给周思源本意是想向他表忠心,免得中了锯齿山贼寇的离间计,可是没想到周思源转脸就将他卖了,反而将这封信当作了他和匪寇勾结的证据!
难怪自己剿匪不利,周思源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原来他打得是这个主意!
同时赵桓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忽略了人心的险诈和官场的险恶。
“嘿嘿!”王彦青冷笑了两声:“赵捕头不会以为交上去几个俘虏和人头就能向州府交差了吧?恐怕咱们的县令大人本就不认为你能将这平定锯齿山和招虎山的匪寇,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让你替他背黑锅了!”,…,
赵桓心中一寒。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周思源。
赵桓今日从赵小宝那里得到了周思源和孙福的对话,还以为周思源是被孙家给出的利益打动,才准备出卖自己的,没想到从他接到州府剿匪命令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把自己卖了!
看来周思源也已经对他身边的衙役起了疑心,否则这么重要的情报,赵桓不会到现在才知道!
“多谢了!我赵桓欠王押司一个人情,以后但又所请,莫不敢辞!”
赵桓郑重地对王彦青行了个礼,道:“至于县令大人的书信,还请押司继续扣下,用不了几天我必能解决此事!”
对于王彦青,赵桓不得不感激。
他从赵小宝那得到的情报,还以为这周思源和孙家即使要对付自己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应付,没想到周思源竟早已将信发了出去!如果不是被王彦青拦下,恐怕这登州的卫所兵过不了几天就要来拿自己了,到时候一切休矣!…,
赵桓并没有告诉王彦青自己如何解决此事,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此事事关生死,赵桓不得不小心谨慎。,…,
和王彦青一起回到房间后,赵桓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周思源几人喝着酒,和怀中的女子调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宴会一直持续到戌时,赵桓离开春月楼,回到宅院后,立即下令秘密召集所有救国会的兄弟,即使是准备留在春月楼过夜的赵德和赵铭也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总捕头,这么晚了,您把我们都叫来作甚!”
赵德醉醺醺地,带着一身酒气,进来见到赵桓后有些不满地对赵桓嘟囔着。
“就你话多!总捕头叫我们来自然是有事了!”
在赵德身后的赵铭暗自踹了赵德一眼。。让他认清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被赵铭踹了一脚,赵德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想起自己刚才和赵桓说话的语气,顿时一个打了个激灵,喏喏不敢再言。
赵桓没有理会赵德,等所有救国会的兄弟到齐后,赵桓将日间王彦青对他说的话以及赵小宝探听到的情报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
这些人是对赵桓忠心程度最高的一批人,想要扭转如今险恶的局势,赵桓必须依靠众人的齐心协力才行。,…,
“周思源这匹夫太过分了!”
“总捕头对周思源忠心耿耿。这老东西竟然转眼把总捕头卖了,真是该死!”
“……”
听完赵桓的话,众人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总捕头,反了他娘的吧!你带着咱们兄弟们占山为王,比给周思源这狗官卖命强!”赵忠的话最为激进,此话一出,厅内的气氛顿时就是一滞。
众人虽然对周思源的做法非常不满,对于赵桓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也非常气氛,但说要造反那就太过头了!特别是像赵德这样有家有口,还有家族的人,更不会赞同。
“胡说八道!”
赵桓猛地一拍桌子,对赵忠怒斥道:“你忘了我们救国会的宗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