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店”的招牌就这么挂起来了。
第一天门可罗雀,几十号员工精神抖擞地当了一天木偶;
第二天依然是站军姿大赛;
第三天……终于来人了,人数还不少,因为外面下雨,是进来躲雨的……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叶知秋对此笑得合不拢嘴。
“本来我还想着拖延他们的进货渠道呢,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脑洞大开,搞这么脑残的招。得,也省了我的事。”叶知秋仰天长笑,接着又叹了叹:“哎,说句实话,拿这种人当我的对手,也是对我的侮辱。不过他老是主动给我送钱,不要也不好意思……”
“仔细想想,老王家也挺悲哀的啊。”叶父悠闲地抿一口茶,说道:“想想以前的老王家,人才济济,风光无限;再看看现在这几个二十来岁的,连个接班的都不好找。也就一个王士文还凑合,其他的都不太摆得上台面。尤其是这个王士豪,给他座金山银山也能让他给败光,也算是老王家造了孽……哼哼,看以后老王家还怎么和我们叶家斗!”
“嘿嘿,我也觉得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了。”
“不过,你可千万别因为对手弱就心慈手软,这是兵家大忌。”叶父的语气有点凌冽:“成功者都是踏着无数失败者的尸体上来的,绝对不能有半点对弱者的同情。”
对一个对手兼情敌产生同情?叶知秋心中只有冷笑:我恨不得把他踩在地上再踏上几脚,越惨越好。不折磨地生不如死,我都不开心。
“这个败家子都快成整个中海的笑料了,我想王城林看到现在的这幅局面,怕是如坐针毡了吧。”
这时,王城林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黑店”的奇葩报表,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数额,不由得皱了皱眉。
“哎,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知道肯定赚不了,但是没想到一分钱收入都没有。”
兰心月倒是没往心里去:“那是当然了,他连卖的货都没有,能有钱才见鬼了。”
“这恰恰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臭小子完全没思路。盘下个店铺做生意,居然连货都没有,这不是儿戏么?”王城林摇摇头:“要是只想收货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开个当铺,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每天养着几十个员工在那里傻站着,还给他们涨工资……见过胡闹的,没见过这么胡闹的。”
“管他的呢,只要他开心就好,难不成你还真的指望他赚钱啊?”兰心月无所谓地道:“而且上次他不是赚了辆黄金跑车嘛。我觉得啊,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反倒有奇效呢。”
“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奇迹,有一次不会有二次。要都是瞎搞,还要企业家做什么?”王城林对于妻子这种无下限宠溺孩子的行为,表示能理解但不支持:“至少这次的胡闹,我看不出有任何踩到狗屎的机遇。我甚至敢跟你打这个赌,要是他这次又赚了,我把姓倒过来写!”
……
黑店的员工们依旧衣冠整齐地站着军姿,不过精神上已经比前两天要松垮许多了。
倒也不能怪他们,开业五天,一单生意都没做成,整地跟个提线木偶一样,换谁谁也得松嘛。说起来,他们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在老板长期不在,又没客人,闲的蛋疼的情况下,至少没有聚众聊天,打麻将。
王士豪的双倍工资,看来还是有那么点积极意义的。
刘经理这会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抽着闷烟,心里急得很:虽然说工资高,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哪个老板能一直白养员工的?再说了,刚涨了工资,正应该是好好表现的时候,结果天天挂零蛋,这钱拿着也不踏实,对不起老板啊。
“欢迎光临。”老刘正头疼呢,突然听见外面营业厅传来这么一句熟悉而又久违的问候语,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起来了。
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不冷不热,这次应该不是来躲雨躲太阳的了吧。
老刘第一时间走出了办公室,见到大厅里的奇葩场景,几十号人为一个人服务,这个人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身洗得发白的土布衣服,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在这个场合显得怯生生的。
老刘只觉得当头一棒:哇靠,该不会是来收废品的吧?大兄弟,走错地方了。
“俺就想问一问,这里收……古董……么?”农民反手托着一个麻袋,放到了地上。
老刘差点石化:这个……哪家的古董是用麻袋装的?
虽然我们五天都没开张,但也不能这样没下限吧。
“老乡,我们不是啥都收的。”老刘说道:“黄金,珠宝,玉器什么的,我们收,像废铜烂铁什么的,出门直走三条街,左拐,有家废品收购站……”
“俺那天在地里挖出一堆东西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农民怯生生地说道:“东西多,挺沉的,来回走着挺累的,老板你先帮我看看行不行?”
老刘很无语:从土里挖出的东西,以“堆”做计量单位的,能有啥好玩意?
但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农民就已经把麻袋打开了,瞬间晃花了老刘的眼。
天啦,这……这……
青铜古剑,黑玉佛珠,檀木香炉……卧槽,这家伙是去盗墓了么!
“老乡,请坐请坐。”刘经理赶紧将农民奉若上宾,吩咐人端茶送水。员工们全都凑了过来,看着这些宝贝疙瘩,两眼放光。
“具体说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哪